“情侣?”
坂柳有栖迅速的抬头看向东方逸,那张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愕然。
父亲不是说他刚被放出来不到两个月吗?为什么会是情侣?
人类会有这么迅速的恋情吗?
难道这就是人造天才...啊不是...智慧型人才的特殊之处吗?
“不,是正在发展中的疑似情侣。”东方逸的措辞很严谨:“目前他们显然还没能成为那种互诉爱意的存在,仅处于暧昧阶段。”
“......”
白毛萝莉稍稍松了一口气:“下次不要...不,我是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一锤定音的决定性证据。”东方逸摇了摇头,默默观察着笨蛋萝莉的反应:“但我已经和d班同学确认过了。”
“确认过什么?”坂柳有栖疑惑道:“d班的人都认为他们是恋人关系?”
“确认过两人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光里的行动路径。”东方逸开始介绍事实:“堀北铃音在d班之中,只有绫小路一个共同行动对象,而绫小路也只有堀北铃音这一个异性朋友,两人在班级中的位置接近,上下课时间的日常交流极为频繁。”
“会与临近的友人聊天这种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吧?”
坂柳有栖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要是两个正常人之间,这样的聊天确实没什么问题。”东方逸肯定了坂柳的疑惑:“但事实上,这两人都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那一类人。而在过去一个月内,绫小路和其他所有人的交流叠加起来也比不过和堀北铃音的对话长度。”
“对于堀北铃音亦是如此。堀北的日常沟通对象只有绫小路,唯一中的唯一,甚至都没有其他可以正常交流的同性。”
“但这能说明什么?”
压根没谈过恋爱的白毛萝莉完全不明白东方逸的意思。
“说明他们对于彼此而言,是可以认可和接受的特别存在。”东方逸不得不解释的更透彻了些。
“......”白毛萝莉一脸懵懂。
“原来公主殿下不理解吗?”
东方逸搓了搓下巴,看着坂柳有栖那没被男女之情污染过的纯真眼神,对在这里被卡住有些意外。
这丫头难道没看过别人谈恋爱吗?那她业余时间在干嘛?不会天天都在下国际象棋吧?
“那我换个说法吧。公主殿下,你有想过未来和自己共度余生的那个人吗?”
东方逸只能继续开展知识小课堂。
“...想过。”
坂柳有栖没好意思说自己以前一直都在想怎么在国际象棋决战中吊锤绫小路,来证明自己天资无双。
完全没想过这类事情。
“那让我们举个极端的例子,公主殿下,你觉得你会想要一个完全无法理解你的话语,你说城门楼子他说胯骨肘子的人,作为未来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伴侣吗?”
“...不想。”白毛萝莉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户冢的脸,急忙摇头道:“完全不想。”
“正是如此。公主殿下,人都是会寻找自己舒适区的,在有选择的情况下,都会找一个可以接受的人共度余生,谁都不例外。但每个人的舒适区都有所不同,有些人的舒适区会比常人更窄小一些。而对于这种人,我们一般会用同一类词语来形容——”
“高傲,自我,或者说,傲慢。”
东方逸笑了笑,继续解释道:“想要和这种人一起走下去,认可便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得不到认可的话,就算有再多的名头、再优质的客观条件都是没用,终将被无情舍弃,丢到垃圾箱里。”
白毛萝莉眉头微蹙,她总觉得身边这个侃侃而谈的家伙意有所指。
这家伙说的...应该...不是我吧?
“所以,在我看来,这两人已经达成了客观先决条件的第一点。”东方逸总结道:“已经有共度余生的可能。”
“...就凭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白毛萝莉狐疑的盯着东方逸的脸。
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熟练了?
“当然不止有这个。”东方逸开始上证据:“有多名d班目击者可以证明,堀北铃音曾在上课时使用圆规武器刺穿熟睡的绫小路的右臂,攻击方式极为凶残,攻击后明显出现血迹。如果现在是夏天的话我们应该能看到疤痕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有多人听到堀北利用圆规威胁绫小路为她做事。”
“这能算是情侣吗?”
白毛萝莉懵了,她虽然没有体会过恋爱,但好歹也具有一定的常识。
这跟情侣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是疑似情侣,或者说男女关系的萌芽期。”东方逸努力纠正道。
“可这哪有爱恋的因素在里面...”
“这没有吗?”东方逸瞪大了眼睛反问道:“绫小路可是完全没有反抗过,只用语言抗议了一下,而且...”
“而且?”
“而且事后还老老实实的给堀北做事。”东方逸颇为感慨:“任劳任怨,予取予求。在发扬武士道精神的霓虹,这种人还真是罕见啊。”
“罕见?武士道精神?”坂柳有栖感觉今天学到的未知词汇好像有点多。
“就是对伤害自己的行为毫不留手,立刻与对方进行一场神圣的武士决斗的意思。”东方逸略去主要内容,稍微概括了一下,还比了比手刀:“有仇当场就报,绝不隔夜。”
说着,他还比划了起来: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白毛萝莉微微眯眼看着这个活宝,总感觉这解释里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像是缺了点什么。
“咳。总而言之,绫小路对堀北铃音宽容的有些过分了。”被她盯着的东方逸老脸一红,收回动作继续说道:“我认为要么他对后者心存爱慕,要么有受虐倾向,再就是心胸极为宽广,除此之外,我想不到第四种解释。”
“......”坂柳有栖决定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转而问道:“昨天图书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之间产生嫌隙的具体经过。”
“哦,这个啊。这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