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和宋悦容沉迷于大喜,谁也没注意听叶凌秋的话。
否则她们听到叶凌秋要动手,肯定急的原地跳起来。
沈依甜也没跟他说到底能不能动手,听说女主出场了,她便觉得自己应该加快脚步了。
枪法还没练,沈家的生意也还没完全做起来。
书里,原主在岭南当牛做马接近六年,最后收到消息沈家灭门。
她记得那个时候宋家也才被接回京城没多久。
既然她穿了书,那么这一次被灭门的究竟是沈家还是谁家,她还得搏一搏。
又同叶凌秋说了几句,吃饱喝足的沈依甜便回房歇着了。
这一夜,势必有人兴奋的睡不着,但这个人绝不是沈依甜。
次日笙笙叫她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想着,李嫲嫲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眼看着几天就能走到岭南府衙,那杀威棒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尝滋味。
这是生平第一次,她期望沈家的超能力可以发挥作用。
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再下楼的时候驿站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沈依甜眉头一跳,脸上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
看来这叶凌秋还是很讲信用的,竟然真的让这个猎户过来了。
“好久不见!”她飞快走过去,跟那猎户打招呼道。
嗯,她记得这个人好像也姓叶来着,还真是有点巧。
“好久不见。”叶猎户笑了笑。
他一笑,那长着满脸络腮胡的脸看起来就没那么吓人了。
“你被抓去四十八寨,他们没打你吧。”沈依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点担心的问。
从出身四十八寨的那个彪子来看,这个山寨里的人应该不是善男信女。
那电视剧里不都演了,这些山贼抓人回去,如果被抓的人不听话的话就会给他们一点教训。
那意思,大概也跟官府要打流放犯人杀威棒是一个意思。
总归都是要让人服从。
叶猎户却摇了摇头:“没打,他们也没那么凶残。”
“你居然帮山贼说话。”沈依甜嘶了一声,很不满意的道。
“没,没有。”叶猎户不自觉的摸了摸头。
他肤色依然黝黑,能看出来,尽管到了四十八寨他也是没闲着。
只不过...沈依甜四下看了看,却没看到跟她要药油的叶凌秋。
“叶凌秋呢?不是说拿你来换药油,还有赎金?”她问叶猎户。
虽然她是个女子,但也是守信的人。
既然跟叶凌秋说了要拿银子赎回这猎户,那就不能食言。
叶猎户眉眼闪烁了下,道:“你把那药油给我就行,我拿去给他们。至于赎金就不用了,沈姑娘,你那药油足以抵了二百两了。”
沈依甜听了倒是一乐,她都没想到,之前随手囤的药油居然能这么值钱呢。
“真的假的?”她声音都有点雀跃了。
叶猎户盯着她的脸笑了笑:“自然是真的。”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姑娘执意要跟大当家赎我,实在是让你操心了。”
沈依甜摆了摆手:“这倒是没什么,不过...”
她看着叶猎户,眼神中略含深意。
“什么?”
“不过,你是不是想离开四十八寨。如果你不想离开的话,我也不勉强。”沈依甜道。
她记得昨天叶凌秋说的,要问一问这猎户自己的意见。
本来她觉得没有谁会愿意留在山寨里不离开的,但刚才听这猎户说山贼也没那么凶残,她就觉得或许该问这么一句。
万一人家也想入伙呢,她强硬的要带人走,岂不是断了人家财路。
可别好心救人以后还反遭记恨,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叶猎户并没有这个意思,只笑了笑道:“姑娘是好意,你有心救我我当然要走。”
沈依甜嗯了一声:“那就好。”
说到这儿的时候,小卫已经套好马车从外头走了进来。
沈依甜让叶猎户去将药给四十八寨的人,然后可以回自己原来居住的地方。
流放队伍从当初大雨封山的地方走到这里,用了三个多月。
如今这猎户要走回去,即使有马想必也要不少时日。
眼看天气将冷,让他早点回去也能少受些罪,于是她吩咐小卫给这猎户安排一匹马。
可叶猎户却连连摆手:“姑娘既然救了我,我就该给姑娘当牛做马的,我不回去。”
流放队伍要赶路了,他和笙笙也不用在这个驿站逗留。
他们准备今天立刻出发,趁早赶到岭南府衙,去同李嫲嫲汇合。
岭南府衙设在南武,他们现在要去的就是南武城。
沈依甜和小卫笙笙告别的时候,叶凌秋提着个包袱回来了。
看到沈依甜手里有一个包袱了,他低头看了看,又将手里的包袱朝她递去。
“我同你们一起走吧,岭南不安全,四处是瘴气沼泽,还会有鳄鱼毒蛇出没。”他这话是对沈依甜说的。
沈依甜并不打算让他跟着自己,抱着包袱就让他回家去。
“我这边不用你跟着,你还是回去打猎吧。”
她把人救出来只是为了报恩,可不是让人给她当牛做马的。
她也不需要。
可那猎户却坚持要跟着,无论沈依甜怎么讲,他都要护送沈依甜到南武城。
甚至就连袁都头都被他说服,反过来劝沈依甜。
“沈娘子,这猎户功夫不错,要不还是让他跟着吧。只要不太张扬,没人会在意的。”
沈依甜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袁都头又道:“之后的路的确是有点危险,这一路都走过来了,可别到最后又闹出点什么事。”
上次沈依甜和月娘等人遇到鳄鱼的事可是历历在目,他便将这事儿也拿出来说:“有他在,也不怕你们离队后遇到什么危险,总能有个照应。”
当然,袁都头也是看在沈家给了钱,又安排了他们一路上的食宿,这才开口劝的。
毕竟,只有沈依甜平安到了流放地,他才算是完成了沈家的重托。
沈依甜见他们都有自己的说辞,那鳄鱼也的确可怕,想了想,便同意猎户远远的跟着。
“不能靠的太近,免得生事端。”她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