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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双向奔赴?腿断了我们还能爬 > 第23章 《君何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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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朝阳终于翻过了群山座座,于东方撒下一片赤红。

王一快速换好衣服,迷迷糊糊地来到了洗漱台前,当看到镜子里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险些没认出来自己。

“叮咚!”

突然,门铃地响声突兀地传进了王一的耳朵里。

王一仿佛已经知道了门口的人是谁,所以他也顾不得洗漱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门口。

拉开房门,那令自己彻夜无眠的罪魁祸首正站在自己门前。

此时陈佳歆高盘发髻,身上围着一条特别干净的蓝白相间格子围裙,不施粉黛的脸上仍如美玉般洁白无瑕。

“早!”陈佳歆素手微抬与王一打了个招呼,微微翘起的丹唇犹胜朝阳。

佳人展颜,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覆天下。

“陈大小姐,快进来坐!”王一当即从门口让开,抬手示意陈佳歆进来说话。

陈佳歆微微摇头,“我熬了一锅薏米粥,我先帮你盛到碗里,你洗漱完直接过来好了。”

陈佳歆说完掉头就走,丝毫没有给王一拒绝的机会。

当然,王一肯定也不会拒绝,刚睡醒大美女便邀请自己去对方家里用餐,这种好事儿打着灯笼也难找。

王一再次返回洗手间,洗脸刷牙洗头发吹头发加起来用了还没有五分钟,做完这一切他换下拖鞋便冲了出去。

自己才不是为了早些见到陈佳歆,只是担心薏米粥凉了辜负后者的一片心意。

对面陈佳歆的房门微微敞开,但王一出于绅士风度还是轻轻按了一下门铃。

清晰的脚步由远而近,陈佳歆缓缓拉开房门道:“我还以为门自动关上了,快进来吧!”

此时陈佳歆的高螺髻已经被她放了下来,三千青丝如瀑般自然垂落于双肩,美得像是一幅画。

王一点头走了进去,以玩笑的口吻看向后者说道:“短短五分钟陈大小姐就换了一个发型,这么算一天要换多少发型?”

陈佳歆掩嘴笑了,“哪有,做饭的时候头发会碍事,所以我才盘了起来。”

听到陈佳歆这番解释王一瞬间明悟,“是这样啊!又长知识了。”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不过我已经在网上买了一双,等你下次来再换吧!”

一听还有下次,王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他还得表现出一副平常的态度,“没事,我去对面把我的拖鞋拿过来,反正也就几步路的功夫。”

王一话音刚落,房门“砰”得一声便被陈佳歆关上了,“哪有这么多规矩,先吃饭好了!”

王一欣然一笑,跟着陈佳歆坐到了一张方形餐桌上。

两人相对而坐,两碗冒着热气地薏米粥分别摆放在两人手边,餐桌中间有一小碟榨菜,王一怎么都想不到贵为集团大小姐的陈佳歆竟然还吃榨菜。

“快吃吧!虽然简单了些,但毕竟是我一番心意,你不吃或是吃的少我心里都会不舒服的,”陈佳歆将一只勺子放进了王一的碗里,又将一双筷子递到了王一手中。

“看上去好香,那我就不客气了。”

用餐开始,王一强忍着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餐桌上,不让自己的眼睛乱瞟。

此刻他特别想去欣赏一下陈佳歆客厅的布局,但又害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陈佳歆吃饭的样子很认真,很优雅,王一怎么看怎么顺眼。

五六分钟过去,陈佳歆只是自顾自喝粥夹菜,期间一个字都没有说。

很快王一的碗见了底,若非顾着自己的形象,他此刻真想将自己的碗舔干净,然后再夺过陈佳歆的碗舔干净。

不为别的,就是喜欢喝薏米粥。

“你还要吗?”陈佳歆放下勺子主动询问道。

“我饭量不大,这一碗差不多了。”

“锅里面还有小半碗,多吃点应该没事吧?浪费了挺可惜的。”

“既然是陈大小姐的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佳歆站起身,上前拿过了王一面前的空碗。

当碗再次回到王一眼前的时候已经盛上了半碗薏米粥。

这次两人的粥碗同时见了底,盘子里的榨菜也被吃的干干净净。

“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去刷碗,”陈佳歆说着便自顾自收拾起了餐桌上的碗筷。

王一微微点头,并没有和陈佳歆抢着去刷碗,因为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欣赏一下陈佳歆客厅内的布局。

陈佳歆的客厅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淡雅气息,宽敞明亮的客厅布置简洁大方。王一注意到,虽然两人在同一楼层,但陈佳歆的客厅远比自己的客厅要大很多。

一张吊床被其置于落地窗前,旁边的置物柜上摆放着一株紫罗兰,这株花在陈佳歆悉心照料下生长的很不错。

王一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涌入其鼻尖,但这香气不是紫罗兰花的香气,更像是高端沐浴露与洗发水柔和而成的气味,是独属于陈佳歆身上的体香。

不止如此。

从他进门开始就感受到一股很好闻的复合型香味,现在仔细一闻,王一发觉其中有淡淡地玫瑰香气与轻柔的茉莉花香,时不时还会漂来一丝甜橘的清香。

虽然客厅里面只有一株盛放的紫罗兰,但此刻王一却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处百花园。他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多在陈佳歆这里呆几天,房间里的香气都能给自己腌入味喽。

房门旁一张半人高的三层鞋柜,上面星罗棋布地摆放着款式各异的鞋子,其中白色的休闲鞋最多。一处角落里还有两双缎面高跟鞋,其上点缀着颗颗珍珠,王一不敢想象陈佳歆换上这两双高跟鞋搭配晚礼服的样子有多美。

视线右移,一个画架安静地立着,各式各样的画笔工具整齐摆放在一旁,画布其上的线条杂乱无章,王一一时间也没能看出这到底是画的什么东西。

陈大小姐还会画画?真不错。

看着画架后面墙壁上琳琅满目的水彩画,王一心中对陈佳歆的评分又上涨了一大截。

客厅沙发的角落上趴着一只一米半长的哈士奇玩偶,沙发中间还有一张方形的小型靠枕,对面是一台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超大液晶电视。

电视下方有一张三米见方的地毯,地毯上有一副防蓝光的眼镜和一个电视遥控器。

除此以外,天花板上一只特别大的吊顶垂落而下,王一都害怕这玩意会突然掉下来。

陈佳歆的客厅很是简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相比于自己送给腾蛇的那栋满是红木家具的别墅,这里简直穷酸的可怕。

这时陈佳歆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王一视线来回逡巡,她轻笑着开口问道:“是不是感觉太单调了?”

王一收回视线看向厨房门口的佳人,“不会,简约也不失为一种美。”

陈佳歆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挂钟,此刻时针与分针都自然垂落而下:六点三十整。

“距离上课的时间还早,要不我带你熟悉一下学校周遭的环境吧?”

“陈大小姐早起做饭已经很辛苦了,我岂能再让你牢心费力?”王一微微摇头。

“我只是烧了一锅粥而已,你说的我好像刚拯救了世界一样。倒是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没休息好吗?”

王一心说还不是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可能是我适应力太差了,还有些不太习惯新环境。”

“你等我一下,”陈佳歆说话间踩着拖鞋重新反回了厨房。

就在王一疑惑之际,后者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都说葡萄吃多了眼睛会变得水灵,不知道可不可以消去你眼圈的红肿和眼睛里的血丝,”陈佳歆语气轻柔地说道。

“难怪你的眼睛这么漂亮,葡萄得占三分功劳。”

王一说着捏起一颗葡萄将果肉挤进了嘴里,入口香甜可口,而且没有籽。

“甜不甜?”陈佳歆笑问出声。

不曾想王一却将捏葡萄的那只手平摊到了陈佳歆的面前,“这葡萄上面也没有色素吧?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看一下好吗?”

陈佳歆笑容一僵,犹豫着将右手掌心平伸至王一面前,她总觉得对方就像是知道了些什么。

其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干净得体,白皙的手掌心上掌纹清晰可见。

“陈大小姐,麻烦另一只手也让我看一下。”

陈佳歆无奈,同时将左手掌心朝上也放到了桌子上。

陈佳歆的左手与右手一样,好看的简直不像话。

看到陈佳歆两只手指尖上的红肿已然褪去,王一心里感觉到好受了不少,他将视线移到陈佳歆的脸上,语气中流露着淡淡的关切,“手指还疼吗?”

陈佳歆眉头蹙起,“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王一意味深长地看了陈佳歆一眼,而后抬起双手凭空做出拧螺丝的动作,“陈大小姐,有心了。”

陈佳歆愣了,意外之色溢于言表,“你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你不是在临县吗?”

“先前和你说过,我父亲对我的掌控欲很强,昨晚他安排了一个人潜入我住处藏监听器,这个人在爬楼梯上来的时候恰巧发现了你,当时应该是太过于投入,所以没有发现有个人一直在楼梯间里隔着门缝注视你,”王一说到这里顿了顿,“说来我还要感谢你,若非你一直在走廊里没回去,我还真的未必能抓他个正着。”

听到王一此番解释,陈佳歆嘴角后怕地抽搐了一下,“你说的好吓人。”

“别担心,他叫朱九,算是个好人,昨天刚坐飞机从晨曦岛回来的,你可以在网上查一查。”

“是他啊,昨天在新闻上看到他了,听说你爸要在国内建一座学校,”陈佳歆闻言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在走廊里安装了隐藏式探头,虽然听上去很离谱,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

“我发誓!”王一当即抬起手起誓道:“若是我王一先前之言有半分虚假,必口中生疮脚底流脓,出门就被车撞死,死后还得被人扒光了挂树上。”

陈佳歆无奈地看了王一一眼,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任何一个字。

……

帝都,歆歆向荣酒店。

这是陈佳歆父亲陈万天的产业,地处于帝都市中心,占地极广的同时高度也达到了惊人的五百四十米,其楼身三分之一完全隐没于云海之内,乃名副其实的空中楼阁。

顶层。

陈万天与朱九相对坐于窗边,窗外流云攒动似仙境,窗内奢华淡雅如宫阙。

“听说王一昨天晚上从令江赶来见贺良春,不但人没见到,还被一堆人开车追了十几里路?”朱九轻抚因劳累而沉重的额头,语气略带调侃出声。

“这件事我知道,事发第二天我就找了那纨绔的父亲,他父亲道歉的态度还算诚恳,所以我也没太难为他,”陈万天轻声回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总,有一件事困惑我好久了,希望您能为我解惑,”朱九话锋一转,神情很是严肃。

“什么事儿?”

“听说王一这次回国是受您所托,可是您真的有权利绕过王总来做这件事吗?刻意将王一安排到贵千金的身旁,王总难道不会多想吗?他又能答应吗?”

陈万天闻言轻笑一声,“你是不是替小一来套我话的?”

“说真的,我只是好奇,我觉得你应该没这个胆子去编排王总的独子,但你偏偏这么做了,而且还成功了,所以我猜测其中也许有王总的布局。”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跟着王总摸爬滚打十多年,他什么性格我很清楚,王一从小到大都在按着他的计划成长,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插足王一的事情,更别说还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了。”

陈万天闻言轻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让小一回国陪伴歆儿是受王总所托?”

“当然!没有王总的意思给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这么做。”

“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觉得王一自己会想不到吗?”陈万天笑容更甚。

“所以我才好奇你们这两头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

“你先回答我?你觉得王总是个什么样的人?”陈万天收起笑容再次反问。

“很特别的人,”朱九果断出口,回答很是模棱两可。

“我们这样互相试探下去,聊到世界末日也聊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陈万天无奈一叹,率先表态道:“王总是个好父亲,从王一出生那刻起他就将其视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培养,他之所以用各种苦难磨砺王一,是害怕王一坐到他这个位置以后拿捏不了你们这群怪物。所幸王一很争气,还没到二十就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包括我。”

“还有我,昨天我去过令江,现在王一的心性丝毫不亚于昔日的王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见陈万天敞开心扉,朱九也随之开口表态。

“本来你们这些人都只敬重王总和王太太,但王总却让你们作为老师去传授给王一自己的本领。一来王一学到了很多本事,二来也能拉近你们和他的关系。”

朱九认可地点了点头,“当日王总找到我们这些人开会,让我们将自己的最能拿出手的本事传授于给王一。我原本以为会有很多人婉拒,可是在场所有人齐齐表态,全都愿意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传授出去。”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因为王总带着我们一步步从社会底层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我们的关系早已胜过骨肉亲情,他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陈万天笑了,“不得不说王总其手段远非我所能窥破,与这样的人同生于一个时代,真不知是喜是忧。”

“呵呵呵…”朱九也跟着笑了起来,“王总尚处于不惑之年,其膝下便又出了一个集百家技艺为一身的王一,真不敢想他们父子俩以后能掀出多大的浪花。”

“我有一种设想,”陈万天收起笑容变得很是严肃,“王总这些年之所以没把生意做到国内,就是为了日后留给王一大展身手。”

“什么?!”朱九瞳孔骤缩,久久不能平静,“照你这么说,王总为什么为让王一去到贵千金身边做什么所谓的护花使者?”

“你不了解我的女儿,”陈万天此时的神态很是自豪,“三年前歆歆向荣酒店建成,王总曾携王太太远赴重洋前来祝贺,但我女儿不愿意掺和这种场合没来,我就这一块心头肉自是要好好宠着,所以她想怎么样就随她好了。”

“期间王太太问起我女儿的事情,她很是意外我女儿竟然如此低调,名言其和王一的性格极为相似。任谁都能想到,若我女儿当日出现,定会成为众星捧月的焦点。宴会结束,王太太说什么也要见一见我的女儿,我没法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

三年前,欣欣向荣酒店顶层。

陈万天身旁跟着一男一女,男的戴着一双无边框眼镜,眼睛里面写满了身处巅峰而波澜不惊的沉稳;女的容貌绝美,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高贵。

此女便是当今拂晓国际老总的妻子,王一的母亲柏如霜,而他一旁的眼镜男子理所当然的就是当今世界的商界巨贾王化年了。

这时,一缕轻柔地钢琴曲律自尽头的房间传来,柏如霜当即停下了脚步。

见柏如霜驻足,王化年与陈万天同时停了下来。

“陈先生,远处房间内奏琴之人是您的女儿吗?”柏如霜轻声开口,声音似暮秋的微风,令人心旷神怡。

陈万天点了点头,语气带有些许惆怅,“是的,前些年我走投无路,歆儿的母亲丢下了我们父女二人,跟着一个北方的小老板跑了。从那之后歆儿就变得越来越孤僻,身边没有了能交心的人,所以陪伴她的只剩下了琴棋书画歌词诗赋。”

“你女儿今年多大?”王化年扶了扶眼镜轻声询问道。

“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十五岁的生日了,目前在读初中。”

“才初中就能弹这么复杂的曲子,若是专心朝这个方面发展,你女儿的前途不可限量,”王化年如此点评道。

“歆儿贵为陈先生的掌上明珠,前途本就一片光明,你不要在这里胡乱指路好不好?”柏如霜白了身旁的王化年一眼。

王化年轻咳一声来掩饰尴尬,“夫人教训的是。”

“我不懂音乐,但这是歆儿最喜欢弹的曲子。我能感受到这旋律之中的悲伤,更能听出她心底的脆弱。歆儿太懂事了,在我面前无论何时都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但这样只会让身为父亲的我更加难受。”

“这首曲子名叫《君何时归来?》,此非是一首钢琴曲,而是一首口笛曲,也就是胡笳。男人打拼事业在外,女人每夜思念成疾,三九寒天泛舟江上借以血泪谱下此曲。她将此曲发布到网上,并在简介中写下:君可见外高楼寰宇似九天星斗,见绝代佳色盈千累万;君可于无尽繁华间受万花围簇,于姹紫嫣红中推杯换盏。岂可闻见残垣内,亦有一人饱受风雨侵袭,思及深处亦涕泪沾襟,”王化年眼神复杂地说道。

“王总也懂音乐?”陈万天略显意外,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的柏如霜双眼蒙起了一层水雾。

“非是如此,这首曲子本就是霜儿多年以前写给我的,”王化年转身看向一旁的柏如霜,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钢琴曲的旋律用说的方式深情’唱‘道:“

腊月寒风拂旧枝,远游之人无归日;

谁苦望湘寒江水?谁涕泣血泪沾衣?

尤忆及昔日橹舟共济,山盟海誓许诺白首不移。

今雅客仍怀素琴、着单衣泛舟于江上,诉情之律借寒风婉转数里,颂之入耳却伤之入心。

音随风兮悲且凄,江虽流兮心却凝。

欲舒心兮难割弃,欲苦盼兮恐无及。

天无涯兮海无际,情无诉兮肩无依。

不羡君封侯万里、不盼君权倾四海八荒之地;

唯愿三餐四季,朝暮相伴、与君白首不离。

天公不忍见顾盼者孑身独影孤苦无依,竟先以霜雪为礼代君赠我满头白发、加我一身华衣。

君看枯木裹雪衣,未覆妾身盼君心。”

……

说到此处王化年戛然而止,并非他不愿意再说下去,而是远处的钢琴声停了。

柏如霜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笑了笑,但眼中的密布血丝却出卖了她,“真亏你能记住这么多。”

“霜儿,你受苦了,就像我们结婚当天我说的那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一丝苦,”王化年满是真诚。

“你快别说了,非要让我在这里哭出来你才满意吗?”

看到此景,陈万天小心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明白了,麻烦陈先生带路让霜儿与我见一见贵千金,”王化年侧头看向手足无措的陈万天笑道。

“好,王总王太太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