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半年过去。
炭治郎终于在锖兔和真菰的帮助之下,看到了巨石的破绽之线,劈开了巨石。
破绽之线并不需要多少,因为任何一根都足以劈开对方了。
而就在炭治郎终于劈开巨石的时候,鳞泷左近次缓缓来到了他的身边,语气中有些欣慰又有些悲伤:“我本不打算让你参加最终选拔。”
“我还以为你劈不开这块巨石,但是你最终还是让我刮目相看了!”鳞泷左近次缓缓转身,看向身旁的炭治郎,“你很努力了。”
“炭治郎!你,很出色!”鳞泷左近次再次正色道,伸手将炭治郎抱在怀里,“最终选拔请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和你妹妹都在这里等你回来!”
深夜。
鳞泷师傅,陈封还有炭治郎三人很快吃完了饭,不得不说,这真是少有的一顿大餐,相当的丰盛,也相当的美味。
“果然啊,你这老头就是有很好的手艺,根本就不拿出来。”陈封拍了拍肚子,歪倒在一旁,他这一次吃的饭堪比过去的两次,连炭治郎有些吓到了。
“你喜欢就好。”鳞泷看了看终于吃饱了的陈封随后才说道:“差不多还有一个月,最终选拔就要开始了。”
说这话的鳞泷,比以往更加安静,同样也更加的心事重重,说这话的时候,不由的就带上了一份忧虑。
他不知道陈封是否会出手相救,他看不明白陈封。
炭治郎则是一语不发。
最终选拔!
这四个大字就犹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炭治郎逐渐知道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他并不是鳞泷师父培养的唯一剑士,在他前面鳞泷师傅还培养了更多的斩鬼剑士,但是这么多年来,陆陆续续去参加最终选拔的人,一个回来的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回不来的原因很简单,意味着他们全都死在了那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撑过了最终选拔。
鳞泷师父心中也越来越压抑,一日比一日颓废,到了后来,甚至不再希望自己的弟子可以砍断巨石,希望他们就此放弃,不要再去送死了.......
然而他的弟子们依旧是那么的争气,每一个都成功斩断了巨石,也每一个都葬身于最终选拔......
再后来,他已经不再打算培养弟子了,直到富冈义勇又介绍了两个人过来,他才重拾了希望,在他看来,陈封一定能通过选拔,并且知道最终的真相。
而炭治郎.....鳞泷深吸了一口气,他是真的希望炭治郎劈不开巨石,就此放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封同样是个死倔的人,只要一天炭治郎不通过测验,他就同样一天不动身,稳稳坐在狭雾山,不是看着自己的刀发呆,就是看着天空发呆。
而炭治郎这孩子,同样是个很争气的孩子,他也同样劈开了巨石,鳞泷不得不长叹了一口气。
他曾私下找过陈封,问道:“你会保护那孩子通过最终选拔吗?”
而陈封的回答是:“没有经过磨砺的雏鹰是不配飞上天空的。”
鳞泷不得不长叹离去。
而这话当然是陈封为了气这个糟老头子的......
谁让他天天看自己挖坑,还动不动指手画脚的。
布置陷阱,布置的明白吗你?
而且问自己这些东西,这不是废话嘛,炭治郎遇险了他能不出手吗?炭治郎掉一根头发,他都要把整座大山犁一遍,至于其他人没有遭受到足够的历练,到时候野外杀鬼杀不掉,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总比立刻就挂了好吧?而且撑过今年,以后这世上还有没有鬼都是两说了,多活一会,说不定就世界大团结了。
“虽然说过很多遍了,但是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希望你们仔细听一下。”鳞泷师父正色道。
炭治郎立刻正襟危坐,陈封不出意外还是躺板板看着天花板........
鳞泷对此不可置否,陈封他本来就不担心,这些话其实都是专门要说给炭治郎听的,毕竟谁让某个人死活不愿意出手呢........
“鬼杀队的最终选拔,要求是在充满鬼的藤袭山中生存七天。”
“按照常理来说,在藤袭山之中的鬼,都不过是些被鬼杀队捉来的下等鬼罢了,实力普遍普普通通,算不上很强。”
“但是那是以前了。”
“你们要记住,鬼的力量和吃人的数量基本成正比。”鳞泷师傅顿了顿,“也就是说......”
“吃的人越多,也就越强吗?”炭治郎说道。
“对。”鳞泷师傅点了点头。
随后补充道:“肉体会变强壮,体型也会发生变化,有些甚至会变得能够使用各种奇奇怪怪的术式。”
“你的鼻子要是再灵敏一些的话,估计就能闻出鬼到底吃了多少人了。”
说话间,鳞泷打开一间柜子,两个狐狸状的面具显露而出,它们叫做消灾面具,是鳞泷亲手为自己的徒弟们制作的,每次在最终选拔前,都会给自己的弟子发上一个,以求获得庇护,保佑自己的弟子们不受伤害。
而陈封嘛.....属于是沾了炭治郎的光,炭治郎既然给了,自然不差陈封这一张,和炭治郎有些可爱的面具不同,陈封的面具眼窝处两道漆黑的纹路一直延续向下,垂落道面具的根部,瞳孔是深邃的黑色,犹如黑洞一般,整体看上去就仿佛是无情的铁面判官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诶,还有面具拿吗?”陈封随手接过鳞泷手中的消灾面具,随手将其戴在自己的脸上,顿时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张面具,竟然一点也没有遮挡视野,而且和自己的脸型相当的适配啊,显然这是一幅极其用心的面具。
而一旁的炭治郎见状也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仿佛瞬间变成了可爱的小狐狸一样。
“谢谢鳞泷师傅!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炭治郎拿着刚得的面具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把玩。
而陈封直接将其戴在脸上没有再摘下来的意思,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