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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曦说完,又恭声问道:“皇上是不是也该放过苏楠了?”

即使没有今天这一出,慕景宸也心知肚明,安宁和苏语朦的事与皇后苏楠无关,他之所以容不下苏楠,除了苏楠帮皇后欺瞒了自己之外,更主要的是苏楠是左相的人。

“朕看你这几天一直将心思放在苏楠身上了。”

他这是暗指这几天他生气,没有想过他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最多心里不舒服几天,可他又怎么能对自己的处境感同身受。

“臣妾不再奢望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或许是一件好事。”

她恭敬的对着他行了个辞礼,转过身子走了出去。

慕景宸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她这个皇后不至于亲自去慎刑司接苏楠,她好像在找借口逃离自己。

她说她不再奢望不切实际的东西,所谓的不切实际无非就是帝王心,她不想要了,做一个规规矩矩的皇后。

闹到最后,帝后只相守不谈情爱,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吗。

她说的很对,自己对她的偏袒都是她努力的结果,她确实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实实在在的帮过很多。

且不说她曾经为自己付出很多,就拿她是皇后是自己的妻子来说,对她好本是理所应当的。

哪怕是她骗过自己,伤过自己,依然是自己的妻子。

慕景宸回到承明殿,陈姑姑已经跪在门外了。

跟随慕景宸走进殿内,陈姑姑连忙跪地叩首,痛哭流涕:“皇上,姚太医自知做错了事,已经以死谢罪了。”

慕景宸闻言一怔,自己还没有发落,姚太医就已经自尽了。

“皇上……姚太医死的好冤啊!”

慕景宸怒视着陈姑姑:“姚太医确实死的冤,若不是你一直撺掇他做糊涂事,就没有今天的事,更没有他的引咎而亡。”

陈姑姑知道姚太医死就是为了保护妻儿,又怎能让他白白牺牲呢。

她捶打着胸口:“皇上,说起来的确是奴婢害死了姚太医。奴婢并未害过皇后,却被人冤枉,奴婢受冤是小,不能在皇上身边侍候皇上才是奴婢最大的放不下,太后临终前嘱咐奴婢要一生都要为皇上尽忠,姚太医虽然医术高明,却医不了心,所以才禁不住别人的挑唆,为了给奴婢证明清白,居然试探皇后娘娘。”

“姚太医虽然做错了事,也是悔悟过来,皇后的威严不可挑衅,更不该欺君。”

“姚太医是不该挑衅皇后的威严,可是他为此已经付出了性命,可是事实证明,确实是皇后陷害奴婢,不然皇上也不会将奴婢赶出宫。”

“药枕的事也不能说皇后有错,朕算计她在先,况且你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朕面前说皇后的是非,朕才猜疑你。”

“皇上的意思是不追究皇后欺瞒皇上了吗?”

慕景宸面色一沉,冷声道:“是朕有负皇后在先,朕如何去追究她。她心思再多,却从未无端算计过朕。”

皇上的意思是知道皇后骗他也不追究了吗。

陈姑姑满是不甘,正要说什么,慕景宸厉声说道:“皇后从来都不会有错。”

陈姑姑一脸的颓然,再怎么样自己也是个奴婢,而皇后才是主子,在皇上面前说皇后的不是就是自寻死路,难道上次还没有记住教训吗。

她直起身子,哀求道:“奴婢从来不敢忤逆皇上,是皇后娘娘冤了奴婢,皇上也知道了真相,恳请皇上允许奴婢回到您身边伺候,奴婢也能完成了太后的交代。”

慕景宸果决的说道:“这件事你不要问朕,去问皇后,她才是后宫之主,如果她许你留在宫里你就留下。”

陈姑姑直接说道:“皇后娘娘不喜欢奴婢,她一定不许奴婢留在皇上身边。”

慕景宸决绝道:“既然皇后不喜欢,你就不要动这种心思,求朕也没用。”

“皇上……”

她想再求皇上,可是又觉得说什么都没用,皇上不想因为自己一个奴婢就得罪皇后,更怕自己进宫后找了皇后的晦气。

姚太医是死了,可是还要顾念着贤妃。

陈姑姑悲痛的叩首说道:“如今姚太医不在了,奴婢也不能在皇上跟前伺候,奴婢只求皇上一件事,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还请皇上饶贤妃一条性命。”

姚太医一直老实本分,从来没有什么坏心思,是女人的争斗害了他,慕景宸多少对他有些惋惜。

“你若是不放心贤妃在后宫,朕允许你带她出宫。”

“无论贤妃是否得皇上喜欢,她无论生死都是皇上的嫔妃,这是她的命,也是奴婢一家的命,奴婢从小就被太后厚待,为皇上不要说尽忠,哪怕去死都是奴婢的本分。”

慕景宸微微一叹:“朕答应你,只要贤妃不害人,没人敢害她。”

陈姑姑啜泣着:“奴婢知道惹了皇后娘娘厌烦,以后奴婢躲的远远的,离开京城,希望皇上多保重。”

慕景宸躲避开陈姑姑哀痛中夹杂着殷切不舍的目光,低声说:“朕如今是皇帝,早已不是之前处处小心谨慎的皇子,姑姑也不必为朕担心。”

陈姑姑凄然的哽咽着:“奴婢最后还想提醒皇上一句……”

“朕清楚你想说什么,不必说了朕知道。”他沉沉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无奈。

不就是想说,不能动情吗,或许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那一晚,就已经来不及了。

她再怎么样,自己如何伤心难过,也还是毫无底线的包容她。

次日用过晚膳, 许言曦刚想就寝,慕景宸出乎意外的来到了凤仪宫。

他拿到许言曦跟前一些银票,许言曦诧异的看着他:“皇上这是何意?”

“灾情的时候你拿出来五十万,南疆战事的时候你又将许家粮仓尽数用到战场上,朕折合成银子,这里一共是一百五十万两。”

给银子是好事,许言曦眼底却漫出寒意来,“皇上这是想两清了?”

他的声音极轻,却极为的清晰:“朕知道你不缺银子,可是朕不想拿你私有的用在军国大事上。”

以前不计较这么清楚,这又计较起这些了,许言曦眼底的寒意愈深,却是漫不经心的说:

“皇上将许家粮仓的那些粮折合出来的一百万两是虚数,既然皇上想和臣妾分清楚,就该算个明白,毕竟谁也不能亏了谁。”

慕景宸面色一红,这一百万两虽然是估数,那也是问过了下面的人,自然是按多处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