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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只雌虫没有追求过雄虫?

哪一只雌虫追求雄虫就一定会成功?

不是每一只雌虫都和塞德里克那个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的家伙一样,下个班就能遇到一只漂亮的雄虫来送花,隔天便结婚了。

所以,尤安对温知墨的喜欢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齿。

他是一只成年虫,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在选择喜欢温知墨的时候也就想到了会有被拒绝的可能。

尤安对自己的情场失意难受,但是并不后悔。

可昨天晚上,温知墨的行为却让他很羞愤难堪,认为自己被对方当成了一个玩物。

虫族很少会讲爱,雄虫和雌虫相结合也不一定会有喜欢。

尤安当然很希望和好友一样可以拥有一只喜欢自己的雄虫,若是不能,那么和大多数雌虫那样嫁给一只还不错的雄虫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温知墨让他不要去见别的雄虫,却又不肯娶他,是什么个意思?

既然对他有占有欲,那么就该老老实实地给他一个合法的身份。

克劳利家的雌虫可不会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底下情虫。

尤安越是想,越是觉得温知墨就是个混蛋。

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本不想再见到温知墨,但是半夜的时候,尤安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开始出现知觉,刺刺麻麻。

不再是没有一丝生气。

尤安被不确定的小疼痛弄醒时的迷迷糊糊瞬间散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

夜晚中沙哑低沉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和一丝害怕。

“治疗开始见效果了吗……”

他的手真的可以好起来……

不是尤安不信任温知墨,因为治疗也有一段时间了,每一次出现的刺痛都是小而微的,以至于他认为是错觉。

而这一次,手臂的刺麻比以往清晰,也比以往要持续得久。

这就证明,尤安的手是真真实实地在恢复中。

尤安很是欣喜,下意识地想打开终端和温知墨说这一情况。

动作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了昨晚的那件事,便停住了手,随而也思考了自己还要不要接着去接受治疗。

温知墨虽然混蛋,但是除了昨天晚上那件事,其他时候并没有做出什么无礼的行为,反而还很贴心……

尤安看向自己那只有些刺刺麻麻地手臂,眸光沉静,片刻之间就下了决定。

不管怎么样,还是手最重要。

清晨起来的时候,尤安就去清理自己名下的资产。

账户余额,星球,公司,店铺,稀有珠宝……

尤安相信,这些东西里面,总会有让温知墨满意的诊金。

这样一来,他和温知墨之间,就没有太多理不清的东西了。

于是,晚上的时候,温知墨就看到了尤安一脸正经严肃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资料。

这是尤安为了温知墨更方便地查看而特意打印的纸质资料。

尤安将手上的资料递给温知墨:“这是我名下的资产,您看看上面有什么是您喜欢的吗?”

温知墨将资料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的是什么珠宝、星球的图片和介绍,一张接着一张,根本看不完。

他看了雌虫一眼,眼神复杂。

雌虫这是什么意思?过来炫富?

温知墨:“什么意思?”

尤安笑了笑,矜贵有礼:“这段时间承蒙您的招呼,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只要您看上了,我 立马将它们转至您的名下。”

温知墨听懂了,雌虫这是要来和他划清界限的。

“上将的资产真是多。”

尤安:“您说笑了。”

温知墨:“……”

见温知墨不语,尤安便介绍了起来:“这是我最近刚得到的资源星,可开发性很高,后续的收益也会不错。”

“这是失传已久的艾瑞达宝石,一年前出现在拍卖会上被我买了下来,目前市面上的价格是九百八十万星币。”

“如果您想要店铺的话,这几家帝都中心的商铺都很不错,客流量很大,地段很好。”

温知墨在一边看着雌虫认真地介绍,脸色发沉,情绪不明道:“你觉得为了钱才帮你治病的?”

雌虫这样做未免也太伤人心,自己每天腾出时间来为他扎针是为了钱吗?

尤安却还是笑着,挑不出什么错:“当然不是,我知道您是看在乔望阁下的面子上才答应给我治手的。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请您不要拒绝。”

温知墨笑了笑,眼眸却没有一丝温度:“你要和我划清界限?”

尤安沉默了,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温知墨淡淡地看了尤安一眼:“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说完,便转身就走。

尤安在一瞬间白了脸色,有些无措,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时之间僵在原地。

温知墨走了几步路,发现后面没有动静,便转头看了一眼,发现雌虫面色苍白地僵坐在原地,像是受了惊,十分脆弱无助。

他的心狠狠地一紧,说不出的难受和闷堵,闭了闭眼,又开口道:“要过来一起吃饭吗?”

现在的天已经黑了,而温知墨因为工作才堪堪做好了饭,没想到尤安就到了。

被这么一“闹”,他现在胃口也差得很。

尤安被雄虫突然这么一说,有些无助,便忘了怎么反应,眼眶因为生理反应开始发红,咸涩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流出。

这一次他又是哪里做得不好……

而下一秒,一只手将他拉入怀中,耳边传来轻轻的哄声。

“对不起,是我太凶了。”

“是我的错,别哭……”

“就要那颗艾瑞达宝石可以吗?你的眼光很好,我很喜欢那颗宝石。”

“别哭了,是我不好……”

温知墨的手将怀中的雌虫搂紧了几分,另一只手则在雌虫银色的头发上摸了摸,不停地轻哄。

听着雌虫的哭声,他的心都被攥了起来。

尤安听着轻柔的哄声,紧紧地咬着牙不出声,滚烫的眼泪却一颗颗掉,砸落在温知墨的衣服上。

他此刻应该是狼狈的,一只雌虫,还是一只军雌,不应该掉眼泪。但也许是压抑得久了,一下子爆发,便不可收拾。

耳边的轻哄声还在继续,尤安将头埋进温知墨的脖颈中,身子轻轻颤抖,终于哭出了点声音。

长久以来的委屈和酸涩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