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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急忙喊道:“留步,我要交你这个朋友。”他的声音急切。

斯年置若罔闻,径直朝外走去。她的步伐沉稳,丝毫没有因为少年的呼喊而有半分停顿,似乎并未被少年那充满气势的话语所影响。

少年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我让你站住,你开个价,我花钱买你这个朋友总可以了吧。”

说完,少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眼神却紧紧地盯着斯年的背影,仿佛笃定她会因为钱财而心动。

斯年头也不回,甩了一句:“250。”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意和调侃。

少年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成交。快去拿二百五十两银子给我这位新朋友。”

他的脸上满是豪气,那神情仿佛在说这点银子对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么。

身旁的掌柜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少东家,这是不是太冲动了?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少年瞪了掌柜一眼:“别啰嗦,快去。我郝富贵做事向来果断,既然说了,就绝不反悔。”

掌柜只好照办,匆匆忙忙地去准备银子。

这时,妇人也开口劝道:“儿啊,你也得问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手中的丝巾轻轻攥着。

斯年找当铺的空隙,大致了解了一下镇上的物价,一个大白馒头售价一个铜板,一个大肉包售价三个铜板,一斤糙米售价五个铜板,一斤猪肉售价三十铜板……

二百五十两这可是巨款啊,普通老百姓一整年的收益不足几十两,被金子砸中的感觉真美妙。

斯年回头,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愿意,愿意,250,不是,这位少爷,怎么称呼?”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少年面露不悦之色,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斯年一脸疑惑:“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无辜的模样。

少年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昂着头说道:“富贵当铺少东家,郝富贵。”他的姿态高高在上,仿佛在宣告自己尊贵的身份。

斯年恍然大悟:“原来是富贵少爷,这名字可真是......”她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不知该如何评价这独特的名字。

郝富贵挑眉,追问道:“真是怎样?”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迫地想知道斯年的想法。

斯年笑了笑,赶忙说道:“真是与众不同。”言语中充满了讨好,那神情显得格外殷勤。

郝富贵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油嘴滑舌,不过确实如此。那你呢?”他的脸上虽然带着不满,但神情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斯年,于万斯年,受天之祜。”斯年眉眼带笑。

“文邹邹的,难听死了。”郝富贵讨厌书院,一听到之乎者也就犯困。

妇人询问道:“斯年姑娘芳龄?”

“及笄之年。”斯年如实相告。

“我看姑娘眉心一点红很是少有,是胎记吗?”妇人追问道。

“不是,年幼顽皮,不小心磕的。”斯年摸了摸眉心,尴尬一笑。

原来如此,只是巧合,妇人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掌柜端着银子走出来,恭敬地说道:“少爷,你要的二百五十两银子。”

“你点点吧,二百五十两。”郝富贵示意斯年清点下银子。

斯年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犹豫道:“这银子你确定要赠予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和疑惑,仍旧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郝富贵冷冽的声音传来:“多此一问,我郝富贵向来说一不二。”

斯年说道:“这我是相信的,只是我带着这么多银子,实在不便,要不你帮我暂时保管如何?”她的脸上带着为难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简单,我给开张票据,你可以在我家的任一钱庄随用随取。”郝富贵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任一钱庄?我去,这哥们不是郝富贵,是巨富贵。小啵啵,我这是抱到大腿了。”斯年没想到举手之劳,竟救了这样一位壕无人性的贵人,心中窃喜。

斯年心想:修葺小院正愁囊中羞涩呢,这不土豪就送钱上门了,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小主人,哪来的大腿?你手里空无一物呢。”小啵啵陪斯年坐了趟牛车,一路颠簸,脑袋晕乎乎的,要不是斯年喊她,她还在眉心处闭目养神。

妇人看着富贵跟斯年交谈甚欢,心中突然生出一计,微笑着说道:“前面街口刚开了一家面馆,味道据说甚是不错,要不你们一同前往品尝?”

斯年想起临出门时答应过斯岁绝不耽搁,面露难色,“实在抱歉,夫人,我还要去采买米面,若是耽误了时间,就赶不上回村的牛车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和无奈,眉头紧锁,心中十分纠结。

“这个好说,我让府里马夫送你回去不就好了。”郝富贵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出行向来都是坐自家舒适的马车,神情轻松而自信,似乎这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那多不好意思,回村需要一个时辰呢。”斯年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是以退为进,暗暗期待着能有这样便利的安排。

她低垂着眼眸,手指揪着衣角,表现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郝富贵意气风发,语气坚定而豪爽,仿佛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那恭敬不如从命。”斯年觉得这趟出门,实在是太明智了,不仅结识了富贵这样的朋友,还解决了回村的难题。

临出门,妇人拉着少年耳语一番,眼睛时不时打量着斯年,少年频频点头。

出了当铺,富贵无论如何都要尽地主之谊,还自告奋勇地当起向导,陪同斯年去粮铺买米买面。

一路上,郝富贵都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镇上的各式美食。

到了粮铺,斯年询问起价格,“掌柜,这糙米怎么卖?”

店家一脸嫌弃的扫了一眼斯年,又瞟了一眼身上的郝富贵,立马换上一副面孔,“糙米一斤五个铜板。”

“掌柜,那粳米呢?”

“粳米一斤要二十五铜板。”

斯年觉得这价格适中,可能是因为身旁多了尊大佛店家不敢宰客,“掌柜的,那给我来十斤粳米,两斤盐,两斤红糖。”

“斯年,为什么要你负责采买,你父母呢?”郝富贵看着斯年生疏的询问价钱,随口一问。

“不在了。”斯年淡淡的回道。

“……”郝富贵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郝富贵见斯年的衣着略显朴素,便提议道:“不如再去买几件衣裳,姑娘家总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正有此意。”斯年本来就打算要去趟布庄,买些暗色的布料缝制成月事条,还有给自己和斯岁添置两身新衣服。

来到衣铺,各种款式和颜色的衣裳琳琅满目。郝富贵耐心地陪着斯年挑选,斯年选了一件又一件。最终,她选定了一件粉色的襦裙。

当斯年换好衣裳走出来时,郝富贵眼前一亮。想不到这姑娘穿上这身粉色的襦裙竟如此好看。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此刻的斯年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

郝富贵不禁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身好看吗?”斯年站在原地,转了个圈。

“嗯。”郝富贵被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