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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潜伏者伺机擒人下毒者自保性命

电花面带笑容,谢秋春款待后,正欲告辞,忽然,秋凤笑道:“前辈,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您跟我到一个地方去,把事情调查清楚,好么?”

电花仍笑着脸,问道:“什么地方?”

秋凤说道:“极司非尔路。”

电花和秋春夫妇听得一愕,同声奇道:“极司非尔路?”

秋春颤声问道:“到哪儿去调查什么事呀?”

电花抢嘴道:“有个受伤的东洋武士,逃至极司非尔路时,进入一座房院里去了。你千金是想我同她一起去调查那房住之人是谁。她叫我同她一路去调查,说白了,就是让我当她的保镖!”

秋凤见她一语道破,脸上一红,笑赞一句,道:“那么前辈愿不愿意当我的保镖啊?”

电花一边点头,一边笑呵呵道:“当然愿意啦!”

秋凤谢她一句,道:“调查之前,你……”说着她把她试探着人受伤之法,向电花说了。

电花笑道:“好,我去试探她看,看她受伤了么。不过,你得提供日本武士的行装。”

秋凤谢她一句,道:“当然要提供啦。”

秋凤等人在秋春安排之下,她们在酒楼后院一间房里,乔装打扮成东洋武士之后,出房而去。

秋春道:“我也去试她,看她受伤了么。”

秋凤闻言,赶忙转身,伸手一拦,道:“爸,你别凑热闹了。为防东洋武士偷袭,你就在家里,保护大家,尤其保护李艳红姐她们,知道么你?”

万美忽然握住秋凤的手,动情地说:“凤儿,你们小心行事!不过,你一切要听电花妹她的话。”

秋凤谢她一句后,一手挽着一人的手,纵身高跃,向房上飞跃而去,与此同时,梅峰跟着向上一纵,如影随形,跟着秋凤等人朝目的地去了。

话说,舒展等人来到飘灯开的“宾至如归”客栈的后院下地下密室暗门前,舒展伸手拦住飘灯,压低嗓门,低声说道:“我进去监视她,你们在客栈房顶上巡夜。”她话说完,不等她人有何反应,赶忙动身,下地下密室去了。

舒展一走,飘灯右手一挥,纵身高跃,向房上飞跃上去,而毛飞等人一声不吭,跟着她而去了。

舒展一进地下密室大厅,见灯亮着,但不见李幺妹她,整座密室里静悄悄的。

舒展以为李幺妹在睡觉,于是快步进入李幺妹睡房里,见灯亮着,而床上空无一人,她不禁纳罕,赶忙觅找李幺妹她了。

舒展找遍数间卧室,李幺妹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又是纳闷,又是惊讶,神色匆匆,疾步如飞地朝外面走去。

舒展一出地下密室,恰巧碰到秋凤等人,她正欲开口,秋凤诧异问道:“妈妈,你不在地下密室监视李幺妹,出来干什么?”她不待她答话,问道:“是不是李妖怪不在地下密室里?”

舒展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一语中的!老妖精她就像上天入地一样,消失得无踪无影。”

秋凤等人一听此话,魔鬼捏住一样,啊声惊叫,瞪圆眼睛,齐声奇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舒展点头说道:“是啊,她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秋凤道:“舒妈妈,你快去通知飘灯妈妈她们寻觅李幺妹不到时,火速赶到极司非尔路76号,与我们会合,进入76号房里去调查房子新主人是谁。”

舒展道了声是,动身而去。

秋凤等人像猿猴上树一样,纵跃上房,展开“蜻蜓点水”轻功,脚尖点瓦,沾瓦即走,向东觅找李幺妹。

她们寻觅李幺妹一阵,见飘灯她们飞跃上来,不由心凉半截。

秋凤站在房上,吩咐她们分成三组,朝南北西三方觅找不到李幺妹,立即赶到极司非尔路76号房外面街上与她们会合后,与电花一起寻觅人去了。

舒展等人唯她是命,兵分三路,寻觅李幺妹去了。

秋凤等人如同断头的苍蝇一般,朝东寻觅人一会,那有李幺妹踪迹?但她们不灰心丧气,继续觅找失踪的李幺妹。

秋凤她们又寻找人一阵,眼前忽然一亮,只见一个黑影鬼魅般的一晃而过一座房顶,身轻似叶,落在另一座房上,跟着纵身一跃,向东北方向飞跃而去。

秋凤等人忽见黑影,不禁一愣,跟着惊喜,展开轻功,飞鸟般的跟踪黑影而去。

万秀追人当中,低声问道:“凤妹,擒不擒人?”

秋凤低声说道:“不擒。”顿了顿,又道,“别说话,快帮我一把,追赶黑影。”

万秀应了一声,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助她追赶人。秋凤在她助一臂之力下,不掉队,与同伴一起追赶人了。

秋凤等人追赶黑影一会,只见那黑影进入一座四合院里,身子晃了几下,幽灵般的消失在房里。

秋凤等人追赶黑影当中,忽见那鬼魅般的黑影消失在房中,吃了一惊,赶忙加快身法,疾如飞鸟,朝那座四合院飞越而去。

秋凤她们身轻如叶,飞跃在那座四合院的南面房上,都不贸然下房觅人,俯下身去,放目四顾,静观其变。

就当这时,忽然,两条黑影一前一后,像鬼魅一样,相继从房里闪身而出,花猫似的,向前一纵,纵跃数丈之远时,人不落地,好像有人用绳索给吊起一般,冲天而起。呼呼声中,两个黑影飞跃而过房檐时,右脚尖猛一点房瓦,借点瓦之力,借力使力,电射般的向西北方向飞越而去。

这时,电花右手一挥,一言不发,纵身一跃,疾如飞鸟,追人而去,秋凤她们忽见她的手势,心领神会,一声不吭,展开轻功,飞鸟似的,紧随其后。

秋凤、梅峰她们轻身功夫虽不如人,但她们在电花、万秀相助之下,都不落单,与同伴不即不离,跟踪那两个鬼魅一样的黑影而去。

电花等人跟踪黑影一会,只见黑影倏忽转向,疾如飞鸟,向南飞越而去,她们忽见之下,仍不言语,紧跟黑影而去。

两批人此起彼伏一跃而过城中房屋一阵,忽然,飞跃在前的人,飞落在一座四合院中,但不停步,沾地即走,电射般的进入北面一间开着房门的房里,但听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关。

电花她们像飞鸟一样,飞落在东面房上,俯下身子,放目四顾,静观房里动静。

电花等人静观一阵,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北面一间房里的灯豁然一亮,她们不禁惊喜。

电花惊喜中,压低嗓子,说道:“咱们分成四组,每一组人就像占山头一样,隐身在此四合院一方暗处,只要见人出来,拦截住人,生擒活捉人后,审讯犯人似的,逼问始末什么什么的。”

秋凤低声说道:“阿姨,咱们一起到房北……”

电花一脸严肃,低声打断她的话道:“不行,不行!你……”

秋凤打断她的话道:“阿姨,你在上,我在下,咱们四人,像包饺子一样把人给‘包’了。”

电花正待开腔,忽听得呼呼声响,六个天马行空般的人飞跃而至她们身后,她们不禁惊骇,正欲打人,但听一人低声说道:“别动手,是我们。”

电花她们见飘灯她们姐妹们赶了上来,不由惊喜。

秋凤的话,犹如圣旨,飘灯等人唯命是从。她们分成三组,在城中房上,犹如断头的苍蝇一样,茫无目标地寻觅李幺妹。

她们各组觅人至城郊区,没找到人,便照秋凤的话行,朝目的地赶去。

她们在上海城里住了十几年,都知道上海极司非尔路在何处,因此,她们老马识途地来到极司非尔路一条街上的一座房屋上,忽见两拨人儿像青蛙一样纵身一跃到一座房上,一拨人跃下房子,一拨人飞落在房上不动。

她们惊中,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她们艺高胆大,不暇多想,向那座四合院纵跃而去,想探视个明白。

她们还未飞落房上时,见人衣饰,就一目了然人是谁了,因此,她们毫无顾忌地飞落在人的身后,飘灯连忙向她们自报家门。

电花忽见她们到来,不再阻止秋凤的行动,赶忙吩咐道:“你们分成三组,占山头似的,各自隐身在四合院一方暗处,见人出来,同我们一起生擒活捉人。”

飘灯等人齐声道了声是,照她话行。

在大家动身时,天公作美,风忽然大作,天地昏暗,像是要下雨似的,她们不由惊喜。

呼呼风声之中,她们像占山为王一样,各自隐身在四合院一方暗处,提高警惕,伺机而动。

万秀姐妹俩跟着电花,来到四合院北部房上,她俩目送电花下房后,踏瓦无声,来到亮着灯光的房屋上,蹲着身子,轻轻揭瓦,想窥视房中人。

她俩姐妹虽然小心翼翼的揭瓦,但还是发出极轻微的响声,好在风声挺大,不然房里的人非发觉不可的!

她俩姐妹揭开两片瓦片后,定睛往房里窥视,只见房里一个忍者正在戴胸罩,而她那胸口上张贴着黄纸膏药,而她那一对白玉般的的乳房,既硕大且翘挺,煞是迷而醉人。

她们姐妹见了,既惊愕且奇怪,心里均想,瞧她胸肌而论,她不是年老女人,而是一个三十至四十之间的中年女子。然而,据李幺妹讲述她收飘灯等人为义女时,她已是四旬多的女人了,而现在来论,李幺妹足有六旬多了,可是她的胸肌这么不干瘪而翘挺如峰,这……这她……想到这儿,面面相顾,相视纳罕不语。

半晌,她们回过神来,定睛下看,只见那东洋女子正在穿黑衣衫,而一个东洋人却侧着身子,正在收拾桌上的医疗器具,而他背后却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东洋女子,盯着坐在椅上穿衣的东洋女子不语。

她俩姐妹看在这儿,心里均想,受伤的忍东洋女子,一定是那乔装打扮成李幺妹的人,而这东洋女子,难道是日本武士?而李幺妹她这老妖精现今何处呢?

她俩姐妹心想完时,忽听得穿上衣衫的东洋女子说道:“多谢川岛君医治我的内伤外伤,多谢……”

川岛一雄已把医疗器具装在药箱里,朝她一笑,打断她的话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必谢。”

当东洋女孑说“多谢川岛君”这话时,秋凤妹姐俩和电花均听得大惊失色,随即大怒,但都没发作。

东洋女子笑着赞道:“川岛一族的药,果然名不虚传、名副其实!”

那东洋女子不待川岛一雄开口,又道:“你们这名不虚传的药,不但有起死回生的神奇疗效,而且乃东瀛众忍术派中无一派难以比拟的神丹妙药!”

川岛一雄谦虚一句,道:“李女士,药,我已留下,你按我说的内服外敷,不出半月,你的内伤外伤便可痊愈的。夜已深了,我们就不叼扰了,就此别过。”话说后来,站起身来,抱拳施礼后,提起药箱,转身欲走。

当川岛一雄称呼日本女人为李幺妹李女士时,万秀姐妹俩和电花听得均是惊愕,心里都感到奇怪。

但听李幺妹说道:“川岛君,请留步。”

川岛一雄一怔,转身问道:“李女士,你有何见教?”

李幺妹面带笑容,右手一指身边椅子,道:“川岛君,请坐下来,我有话说。”

李幺妹移开目光,看着东瀛女子,道:“落合正秀,别呆愣着,快给川岛叔叔沏茶。”

落合正秀一边施礼,一边应声,提起茶壶,给人沏茶。

李幺妹正色道:“实不相瞒,我派我徒弟请您医治我内伤外伤是假,其实……”话说此处,故意住口。

川岛一雄听到这儿,不禁一怔,不解问道:“其实什么?李女士,别说一半留一半的,请直言示知!”

李幺妹佯装沉吟一阵,道:“川岛君,咱们做一笔交易,你是否答应么?”

川岛一雄双眉一扬,问道:“什么交易?”

李幺妹正欲开口,川岛一雄又道:“什么交易,我若是都答应下来,那么,我岂不是违背了良心?真对不起,恕我不与你交易了。”

此话一出,房内房外的人均是一惊,而房外的人,心里都想,川岛一雄果然不愧是个英雄!他言而有信、遵守诺言,我们没有错交他这位有血性的朋友!

李幺妹师徒都是惊诧,同声不解道:“您说这话,与昔日您,判若两人!您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李幺妹问道:“川岛君,你判若两人,乃因……”

川岛一雄微笑着打断她的话道:“你们师徒别疑神疑鬼的,也别因我判若两人诧为奇事!我……唉!”

李幺妹正待问他,川岛一雄长叹一声,说道:“我判若两人,变成正派人了,乃因我这几日帮人办事,却害死了我的弟子不少,我痛定思痛前尘往事和近几日的事,幡然醒悟了呀,于是我便打消了贪婪和觊觎人家的古董了,因此,我痛改前非,开始在中国上海做正当生意为生了。”说着端起茶杯,品茶起来。

李幺妹哎呀一声,嘿嘿冷笑道:“川岛君,你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并非乃因你所说的那原因吧?”

川岛一雄心里一怔,但不动声色,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反唇问道:“不因那,因何呀?”

川岛一雄不待她开口,冷冷笑道:“李女士,别忘了,你的命还由我掌控着了呢?”

李幺妹师徒一听这话,大惊失色,随即大怒,怨毒地瞪视着川岛一雄,咬牙格格直响,但不发怒。

川岛一雄打了个哈哈,嘿嘿奸笑道:“李幺妹,你做梦也没想到吧,我给你服的内伤药丸,乃是毒药,毒药!哈哈……”笑将起来。

但他笑声中,充满着得意和讥讽之意。

李幺妹师徒一听此话,不由更惊更怒,怒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笑声,戛然而止。

川岛一雄倏地岔开话题:“姓李的,你这害人精,害得我的人死了那么多,我不下毒,这怎么对得起死者呢?”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李幺妹突然右手一挥,怒声喝道:“正秀,给我住手,不许动武打川岛一雄!”

落合正秀愣怔中,唯她是命,赶忙停打,坐回原位,不言不语。

李幺妹嘿嘿冷笑道:“下毒?哈哈,下毒?难道你喝的茶就没有毒吗?哈哈……”笑将起来。

但她笑声中,充满着讥嘲和沾沾自喜。

房外房上的人一听此言,都大吃一惊。

川岛一雄好像突然听到幽默诙谐的话一样,呵呵哈哈,阴阳怪气地笑将起来。

他的笑声大,大得响彻云霄,登时高过了李幺妹的笑声。

李幺妹师徒见他大笑,先是惊愕,继而纳罕,面面相顾,相视不语。

川岛一雄的笑声,倏地停止。他的笑声虽停,但余音久久在人耳鼓中嗡嗡作响。

川岛一雄冷冷一笑,道:“姓李的,你呀,想算计我,你下辈子吧!”

川岛一雄不待李幺妹说话,又嘿嘿冷笑道:“像你这种吃人不吐骨头、危及人命的恶魔,我呀,不得不提防,因此,我就多了一个心眼儿,便在药中做文章,多加了一丁点儿‘佐料’,自保我的命了!哈哈呵呵,嘿嘿嘻嘻……”怪声怪气的笑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