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雅说完这句话后所有姑娘和小伙子们均被惊得愣在当场,人们根本没想过她能那么坦诚的将怀孕的消息说出来。
事实上何雅几乎没有任何可能隐藏这个秘密。
营地里就那么些人,每天人来人往的,她身体只要出现任何不适绝对在第一时间就能被大家看出来了。
况且一旦怀孕不出几个月肚子势必会显怀,到时候想藏都藏不住,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一旁的陈彬在听完这话后面色凝重,脸上青筋暴露,禁不住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双手握的拳头咔吧作响。
他心里清楚,从那次事件后自己跟何雅都没再有过亲昵行为,因此肚子里这个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特么的闫立鹏是种马吗?怎么营地里连续两次怀孕事件都跟他有关?
可能是预料到了接下来的腥风跟血雨,苏敏回到座位后就紧紧抓着李俊的手。有信赖的男人在身边当主心骨,她便能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安心。
就在何雅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公之于众之后,陈彬掏出怀里的匕首,拄上拐杖就欲去院子里找闫立鹏算账。
张刚跟老王一早就注意着他呢,见陈彬有此动作,急忙双双站起身跨步上前抱住了他胳膊。
“彬子,你冷静!”张刚嘴笨根本不会劝人,只是一个劲儿的让陈彬先冷静。
陈彬使劲挣了两下,可张刚力气比他还要大更何况再加上一个老王。
“你让我冷静?我女朋友被人*了,肚子都大了!你居然让我冷静?我他么冷静的下来吗?”
陈彬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我们都明白你的苦,先冷静一下咱们再从长计议”老王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也有些无语,实话说如果换做是他,怕是也冷静不下来。
“我冷静你**个*!今天谁敢拦着别怪我跟他翻脸!”说罢陈彬朝张刚跟王利民挥舞了下手中匕首。
王利民与陈彬和闫立鹏的关系本就没那么密切,总不能为了拉架将自己的命再搭进去吧。于是在陈彬的威胁以及曾姐眼神暗示下,老王只能被迫放开了他。
其实李俊在开始时也想上前拉他一下的,不过这边苏敏却是死死攥着他的手坚决不让其靠近半步。
冤有头债有主,陈彬只不过是想找闫立鹏算账,你们其他人拦着算什么事?难道拦下来后陈彬的气就能消吗?
等王利民离开后张刚还在那边傻愣愣的抱着陈彬。
幸玉兰虽然担心张刚安危却并不知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只能呆坐在原处无助的干着急。
陈彬已然情绪上头急的红了眼,根本不会管面前拦着的是谁,别说你张刚了今天就算是他陈彬的亲爹跟亲妈来了都不行!
于是就在二人拉扯间,陈彬拿起手中匕首在张刚右边胳膊上狠狠的划了一道。
现在已经是初夏时节,大家衣着均较为单薄,因而陈彬这一下可是直接给张刚造成了重伤。
殷红的鲜血霎时间染红了张刚衣服,吃痛之下他只能放开抓着陈彬的手,随后捂着胳膊愣在当场。
幸玉兰见张刚受伤忙着急的过去查看情况,结果情急之下没跑两步又被旁边凳子绊倒,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随后她顾不得身体疼痛迅疾爬起来跑到张刚身边。
何雅这会儿身体不适,苏敏跟刘青颖只能被迫赶鸭子上架充当起临时医生的职责。二女见状赶忙去找些干净布料准备给张刚包扎一下。
何雅身体还没怎么恢复而且就算恢复了她也根本拦不住陈彬,于是在摆脱了张刚束缚后,陈彬拄着拐杖拿上匕首疾步朝院子里的闫立鹏走去。
闫立鹏栖身的那边因为离着厨房还有些距离,再加上他最近一直都有些萎靡不振,所以并不知晓刚才厨房里发生的那些小插曲。
见陈彬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闫立鹏还以为会跟往常一样最多挨顿毒打就够了。最近一个多月对他来说这样的毒打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接着闫立鹏闭上眼睛用双手护住脑袋,这是他一个多月来挨打的经验总结。
一般而言陈彬最多也就打几下,不出两分钟等气消了就没事儿了。
对他来说最可恶的要数那个老黑阿明。黑鬼巴掌大力气也大而且动手时手底下根本没准头,自己至少有三颗被打落的牙齿都是拜那狗玩意儿所赐。
就在闫立鹏摆好架势准备承接来自陈彬的疾风暴雨时,哪曾想这次来的却不是巴掌或者拳头,也不是飞腿跟胳膊肘。
而是令人胆战心惊的锋利匕首。
闫立鹏只觉右边胳膊处传来刀割似的刺痛,随即便将抱着脑袋的胳膊拿开。
果不其然是陈彬用匕首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划的可比方才张刚挨的那下深多了,闫立鹏吃痛之下当即用左手死死抱住右胳膊伤口,然后疼的躺地上直哼哼。
他声带被损坏已经不能说出清晰话语,但是仍然可以嗯嗯啊啊的表达个大概。
陈彬并没有耐心听闫立鹏那鬼叫似的言语,随即用力扳过他左手拿匕首在他手腕又狠狠地划了一道。
这一下子应该是直接将闫立鹏的手筋给挑断了,这货受了那么重伤立时疼的昏死过去。
至此时厨房里众人听着闫立鹏惨叫再也忍不下去了,纷纷来到院子里围了一大圈。
张刚胳膊已经被包扎好,看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何雅也捂着小腹对陈彬说:“算了吧,都是我们命苦。”陈彬并未有任何应答,仍旧冷冷的望着地上的闫立鹏。
不知道是不是被阉割了的缘故,反正刚才陈彬一刀下去居然让他直接尿了裤子。
所有人都被眼前血腥场面吓到慌神,根本顾不得闫立鹏身上的屎尿。等了足有十几分钟后闫立鹏终于从疼痛中悠悠醒转,接着便又捂着伤口难受的开始哼唧。
可是顾得了左手又顾不了右手,想捂住右手又抬不起左手。
那副模样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咱多凄惨就有多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