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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不知道裴司遥在找什么,反正他姐干什么都是对的,他跟着干就是了。

元宝这个听话的狗腿子,在屋子里四处乱窜,东找西看,愣是没找到一个亮晶晶、黄灿灿的东西。

毕敬上楼的时候,还幻想自家老大会不会夸他,没成想一句夸奖没听到就算了,反而挨了一顿骂。

“好的,老大,我这就去送他见他太奶。”

正当他准备折返回去给那人一刀时,却被裴司遥叫住。

“等一下,毕敬你留下,把这些男尸面朝上翻过来,我去看一眼,你拎上来的男人。”

裴司遥隐隐觉得,毕敬带上来的那人极有可能就是谢如峰。

祸害遗千年。

不看一眼,她实在不放心。

有人肯定他,毕敬高兴都来不及。

立正、敬礼,声音洪亮,“好嘞,遥姐,保证完成任务。”

毕恭在门口守着,见裴司遥出来,给她让了一条路,以为是出来查看男人是什么情况,毕恭还贴心的给裴司遥解释两句。

“遥姐,在楼下时,这男人肯定是听到我们的开门声了,我们进去后,趁乱躲到了床底下,要不是依着毕敬,所到之处,寸草不留的脾性,差点就叫这小子蒙混过关,逃走了。”

地上的一男一女,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男人身上的衣物脏污不堪,且不合身,一看就是在半路上捡的,至于是活人的衣服,还是死人的衣服就不得而知了。

男人听到说话声,脖子僵硬的抬起,朝声源处看来。

男人一张脸,双颊凹陷,颧骨凸出,看起来像是这一个月以来,没吃饱过一次,

空洞无神的眼睛,在看到裴司遥的那一刻,先是不可置信,愣了几秒,再是迸发出无尽的喜悦。

“遥,遥,遥遥,遥遥是你吗?遥遥……”

男人揉了揉眼睛,看着那张白皙明媚的小脸时,他屁股挪了挪,黑黢黢的手就要朝裴司遥抓来。

“遥遥,遥遥,是我啊,我是谢如峰啊!”

他没看到的是,地上缩成一团的女人,在听到他说话后,一双血红的眼睛,转了过来。

谢如峰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裴司遥那火气蹭蹭往上冒,一脚把谢如峰伸过来的手踢开,“滚开!”

谢如峰的身体一斜,往侧边倒去,眼看就要摔到毕恭脚下。

毕恭跟着补了一脚,把人往墙边踢去,“滚!什么玩意,也配去抱我们遥姐的大腿,离我遥姐远点,当心你的脑袋。“

秦月星再看清确实是谢如峰后,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看着站在晨光中的裴司遥,她手指抓着地,后槽牙磨的嘎吱作响。

竟然是她,这个贱人,她刚才肯定是故意划烂她的脸的。

贱人,贱人………

她为什么没死,还穿着这么光鲜亮丽。

裴司遥这个贱人就该被男人玩弄,在男人厌恶之后,被五马分尸。

看着倒在一旁谢如峰,秦月星整个人散发出生的希望,她还有谢如峰,她不算输。

秦月星手脚并用的爬到谢如峰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学长,学长,竟然真是是你,学长,呜呜呜………这段时间你还好吗?我好担心你啊!”

秦月星脸上未干的血迹冻成了血块,从脸颊上脱落,往下掉,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谢如峰一把甩开她的手,吓得恨不得窜进墙里,“你,你,别过来,滚开,离我远点,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谢如峰用手捂住脑袋,双脚胡乱的踢着,阻止秦月星的靠近。

“学长,学长,是我啊,我是星星啊,我为了你做那么多,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嘛?”

谢如峰挪开手,仔细的把秦月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前这个满头满脸被鲜血染红的女人,竟然是秦月星,

“你,你是星星?”

“呜呜呜……学长,是我,我是星星啊,呜呜呜……你还活着,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不知道,我以为,以为你被那些人给,给,给…..还好,你还活着。”

六楼被点着了,滚滚浓烟顺着楼道往上蹿,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裴司遥可没时间站在这听两人寒暄,她冲屋内喊了一句,“雷鸣,别找了,人已经找到了。”

雷鸣扒尸体的动作一顿,看了看躺了一地的男尸,再看看裴司遥周身的气场。

她姐这是找到啥了?咋看起来那么不妙呢?

周身被黑气所萦绕,一副闲人免近的模样,这还不如没找到呢?

他把尸体放下,嘴里念叨着,“找到就行,找到就行。”

这个时候,连毕敬这个大老粗,都知道裴司遥神情不对。

裴司遥让姚大龙开路,毕敬垫后,这些尸体必须焚烧殆尽,要不等温度回升后,引发什么未知病毒,就为时晚矣。

姚大龙一手提一个,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跟着一只大元宝。

裴司遥没说这两人是谁,雷鸣几人也不问,吩咐姚大龙把人绑在四楼,暂且留着一口气,别让人死了就行。

裴司遥回到六楼后 ,先进空间洗了个澡,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心情这才平静了许多。

她没直接面对渣男贱女,是怕自己一个失控,让两人得了一个痛快。

裴司遥杀去45栋时,只是抱着有可能会得到两人消息的念头去的。

没想到,竟然让她遇见了真人。

现在想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其中倒是省了她找去月亮湾的时间。

裴司遥吃完收拾好碗筷,把烘干的煤炭收进空间,又铺了一层湿的煤炭。

这半个月,把之前囤的木柴全烧完了不说,先前烘干的煤炭也少了大半,裴司遥不得不重拾起烘干煤炭的活。

元宝歪着脑袋,看着裴司遥进了厨房又出来,又进去,再回来,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它的脖子都快抽筋了。

裴司遥越想冷静,心情越烦躁,在家里转了几圈,还不如不转。

既然克制不住,不如冲动一把,谁没有在年轻时疯魔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