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的医学教授,医院怎么可能开除他?”
梁拉娣默默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回头好告诉易丰。
少管所,大毛被张兵带着人押了回来,少管所所长天都塌了,这人想死,就死别来祸害他啊!
“周所长,这个小子逃出去,我帮你把人抓……”
“住嘴!这事和我可没有关系,是你自己抓的人。”
张兵不解道:“周所长你这是怎么了?”
“他可不是逃出去的,副市长亲自审理,然后放出去的,你还不赶紧把他放了。”
张兵愣了一下子,有些结巴道:“会不会搞错了,他家和副市长怎么可能有关系。”
周所长白了他一眼,道:“赶紧把人放了,亲自上门和人家道个歉吧!”
张兵心里满是懊悔,他为什么要抓大毛,现在惹祸上身了。
焊工车间里,一名员工突然跑进来说道:“拉娣!你家大毛又被抓了。”
梁拉娣心里咯噔一下,大毛该不会是去找南易麻烦,惹祸了吧?
“谁抓的?”梁拉娣着急道。
“张兵,都送去少管所了。”
梁拉娣感觉天都塌了,带着哭腔道:“他都不了解情况,就抓人!!”
“他说大毛逃出来的,他才抓回去的。”
“大毛没闯祸,他就抓大毛了?”梁拉娣问道。
“对,大毛就是捡个垃圾,能惹什么祸。”
梁拉娣瞬间暴怒,愤怒的扛起氧气:“狗日的,老娘今天不把他脸烫给个大洞,老娘就不是梁拉娣。”
众人看着梁拉娣疯狂的模样,都有害怕,下意识的让开了位置。
丁秋楠家,易丰起床穿衣服道:“我去一趟钢铁厂,看看刘厂长有没有按照我说的整改。”
丁秋楠有些担忧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是担心崔大可和南易,对易丰胡说八道。
“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丁秋楠不容拒绝道。
“好吧,你把衣服穿上,我们一起去。”易丰平静的说道。
钢铁厂,梁拉娣踩着三轮自行车,停在了保卫科门口,张兵办公室内,张兵满脸赔笑道:“大毛,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张兵你个畜生!给我滚出来!”梁拉娣一脚踹开门,大骂道。
“妈!”大毛跑过抱住梁拉娣,梁拉娣看着大毛脸上的伤,怒气更盛了。
“张兵,你未免也太欺负人了,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张兵满脸尴尬道:“这都是误会,我也只是尽忠职守。”
“去你妈的误会!跟老娘的焊枪说话吧!”
张兵也来了脾气,梁拉娣太得寸进尺了。
“梁拉娣,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你还真的想烧死我不成?”
梁拉娣其实也只是吓唬吓唬别人,一千多度的火焰,谁敢往人身上烧。
见梁拉娣犹豫不决,张兵更加有底气了,走上前,一副随便你烧的样子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道歉了,大毛也原谅我了,你把东西收起来,回去吧。”
“你打我儿子,难道就这么算了?”梁拉娣咬牙切齿道。
“我给你们道歉,这事就这样过去行不行?”
梁拉娣想了想,刚准备答应,“你的道歉那么值钱吗?”易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张兵疑惑的看着易丰。
易丰接过梁拉娣手上的焊枪,直接对着张兵,头上来了一下,滋滋的声音响起。
“你!”张兵吓得往后退,头发直接烧没了大片,其他围观的人都有些胆寒,这人是真的敢动手啊!
梁拉娣拉住易丰道:“你疯了吗?这样很容易出人命的!”
“哼!这种人就应该去死,就只敢欺负孤儿寡母,大毛是我放出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对一个孩子下手!还要不要脸了?”
张兵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道:“保卫科的人都死了吗?都给我进来,拿下这个无法无天的畜生!”
易丰冷笑一声道:“够胆就来试试!”
门外的保卫科员工瞬间一步也不敢走,张兵恶狠狠道:“他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充其量不过是工级高一点,你们怕他干嘛?”
“科长别骗我们了,我们又不是没和你去少管所,副市长都能叫动的人,普通啥?”
众人的眼光纷纷落在易丰身上,易丰冷冷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赔偿大毛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并广播道歉。”
“二不道歉,我现在就烧死你!”
张兵都无语了,这明明就只有一个选择,“好,我道歉赔钱。”
易丰将焊枪交给梁拉娣道:“赔二十块,明天下午之前,交给梁拉娣……”
“杨师傅!”刘厂长笑着挤了进来,“这个张科长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易丰看着刘厂长身旁,吃醋的丁秋楠,苦笑一下道:“刘厂长,我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主要是张科长太嚣张跋扈了,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嗯,我都知道,张科长有点一根筋,我们别理他,你找出的那些毛病,
我都改好了,你检查检查,看看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我再慢慢改。”刘厂长谄媚道。
张兵看着易丰离去的背影,气得握紧了拳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折辱他。
丁秋楠陪着易丰检查车间,全程都耷拉着脸,明眼人都知道她在吃醋,易丰却假装没有看见。
“都改好了,看来刘厂长还是下力了的。”
刘厂长笑着道:“我让人准备了饭菜,我们去吃饭吧。”
“好,秋楠我们去吃饭。”
饭桌上,刘厂长和其他领导一直旁敲侧击询问新厂长的信息,易丰含糊不清的回答他们。
屋外的崔大可咬着牙,他不会让易丰和丁秋楠好的,他要找个机会,把丁秋楠真面孔拆穿给易丰看。
“红烧肘子来了!”崔大可端着菜,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易丰眉头紧皱道:“刘厂长,他怎么还在这里?”
刘厂长瞬间想起,易丰让他把崔大可调去翻砂车间的事。
“是这样子的,我现在虽然是在翻砂车间上班,但需要招待客人时,得靠我掌勺。”不等刘厂长解释,崔大可就解释道。
易丰有些敬佩的看着崔大可,这谎话说得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真流弊!
“对就是这样的,杨师傅你放心,你吩咐的事,我都会很认真的完成,绝不会敷衍了事的。”
“崔大可你回去上班吧,这里不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