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半拉社会
咱说,焦元南他们倒是没挨打,可王鹏就惨了,被打了三四次,保安打他,许景山也打了,警察也他妈打他,今天是真他妈倒霉。
没多大一会儿,武刚亲自就来了。
武刚来到单位之后,很快到了办公室,一进屋详细的解了情况。
徐景山见了武刚也得客气地叫声刚哥,毕竟人家是一把手嘛。
徐景山问:“武所,咋整啊这事儿。”
武刚说:“咋整?谈事儿呗,知道吧,那焦元南咱们是真整不了,你们是真不知道咋回事儿,还好,没打人就行,去,把焦元南带上来,我跟焦元南说几句。一会儿听我的,协商协商,给你们解决解决得了。”
徐景山忙说:“那行那行,麻烦你了啊,武所,不行,给我要点医药费就行。”
武刚不耐烦地说:“还他妈合计医药费呢,就拉倒得啦,焦元南要是能不跟你计较,咱就完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大一会儿,刘副所派人亲自把焦元南从那屋里给带出来了。
焦元南一进屋,就瞅瞅屋里,他也不认识什么刘放,武刚啥的,进派出所了,他心里也有点懵。
武刚瞅了瞅他问:“你是南岗的焦元南?”
焦元南也瞅了瞅武刚,回了句:“啊,我是,你们这是啥意思?。”
武刚笑着说:“我们这是正常办案,哎,坐坐坐,我是这的所长叫武刚。”
焦元南往那儿一坐,说:“有话就说吧。”
接着又往屋里瞅瞅,那徐景山也在这屋,也坐那疙瘩。?
武刚就开口了,“今天这块儿我本来不是我当班,但是因为你们这个事儿,这不都给我整这儿来了。你们在夜总会这块儿闹事,我可不管怨谁,你们双方也都在这儿,打仗这事儿本身就不对劲儿。不过呢,焦元南,咱把你抓了没毛病,你给人保安揍了,而且我听说好几个都重伤,那腿都给打折了,这往后还得涉及医药费啥的一系列问题。但是你看这件事发生在我的片区,影响也非常的不好!我也不想把事情扩大化,咱们着重调节吧!怎么办?对谁都有好处!我刚跟徐老板也唠了。这事儿呢,他那边不追究了,咱这边也就这么地了,焦元南,我知道你啥情况,一会儿就给你放了,咱们就互相谁也别追究了,你看行不行?”。
焦元南一瞅,“要给我放了?”
武刚接着说,“对,然后你们双方要是都觉得行的话,我就给你们调解调解,咱也别扯这个扯那个的,整得太麻烦了是不是?在咱这辖区出这案子也不好看,毕竟都动枪了,真要闹到市里去,那更麻烦,你们双方都认可的话,我给你们调解调解得了,一会儿就给你放了。”
焦元南一摆手,“我倒无所谓,混江湖的,这点事儿算啥!!不过,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我大哥让人给揍了,人家可未必能答应!!。”
武刚一听就问了,“你大哥?啥大哥呀?谁是你大哥?”
刘放也跟着问,“操,还咋出个个大哥呢,谁呀?”
焦元南慢悠悠地说:“我这是帮人家办事儿,我这哥哥呢,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我哥他爸姓王,是咱省里的副省长,我哥叫王鹏。就是他在夜总会让人给揍了,所以我这才来办这事儿,至于他能不能答应,那我就说了不算了。”
武刚一听,当时就懵了,刘放也懵了,刘放问:“哪……哪个是那个王鹏啊,哪个是啊?”
焦元南指了指说:“就你打他妈的那个戴眼镜的那个。”
刘放一听,当时一惊,下意识的一哆嗦:“哎呀妈呀,这么巧吗?当时一共他妈二十来号人,我就把那一个逼养的给揍了,我操!这他妈可咋整,当时我也没寻思这么多啊!!这功夫刘放!腿肚子都吓得直抽筋。
旁边的徐景山一听,也懵了:“哎,我操,我他妈也动手啦!。”
焦元南瞅了瞅他说:“对,还有他妈你,徐老板,你不就给了那戴眼镜的一个嘴巴子嘛,就他,我大哥王鹏他爸,可是咱省里常务副省长!你他妈胆子可是真肥呀。”
武刚一听,气得大骂:“操你妈地!不是你妈打人家啦?打电话的时候你不说没打吗?”
刘放赶忙解释:“哥……我刚才刘就打那个戴眼镜的啦,也没寻思是这么个情况啊,这可咋整啊。”
焦元南带着坏笑又说:“我倒是无所谓,这事儿要是我大哥他同意了,我都不追究了,你们也没打我。”
武刚这下彻底懵了,就在这时候,徐景山吓得够呛,趁着大伙没注意,从屋里头偷偷摸摸地就溜出去了,那脚步都有点踉跄了。
出去后,手哆哆嗦嗦地就把电话掏出来了,“叭叭叭”地就开始拨号码。
咱之前说过,刘景山他家哥仨个,徐景山是老三,还有个哥哥徐景华和姐姐徐景敏。
这老二徐景华,是给道里区一把区长开车的司机。
而且刘景华以前也在社会上混过,大伙都管他叫二华哥?最早开始就是混社会的出身,不过当初也没混出个大名堂来。
可巧了,也不知道他通过啥门道,后来就给区长当上司机了。
该说不说,这个刘景华非常的会来事,也懂人情世故,区长还挺稀罕他!也是个挺能耐的人物。
咱说,能给区长开车当司机,那绝对都不是一般的人!那一般都是领导的心腹。
虽说挣的工资没多少,但是外捞那就不用说了。
就像区里头各种建设的活儿,包括他弟弟在这块儿开个夜总会,那官方里的人,多多少少也都得给他点面子。
所以说一天也不少挣,他跟刘双的性质差不多。
这时候,徐景山就给在家睡觉的徐景华打电话了,电话一接通,徐景山那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二哥,二哥呀,我…我在派出所呢,你来一趟呗,二哥。”
徐景华迷迷糊糊地问:“你在派出所?咋的了?有事了啊,慌他妈啥,咋的了?”
徐景山带着哭腔说:“哥呀,晚上夜总会打仗了,他妈我这倒霉催的,我他妈把人给打啦!!关键这人他爸是咱省里边那个王副省长啊…!这可咋整啊…哥?”
徐景华一听,当时就急眼了,骂道:“我操!你他妈可真行?人家他妈一句话,我领导都得听着,你可倒好,瞎他妈整,你说这咋整?”
徐景山带着哭腔哀求道:“二哥,你得救我呀,哥,这夜总会买卖都不一定能开下去了呀,哥。”
徐景华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气死我了,平常我就说你,挣那点逼钱,就开始飘了,你等着吧,我去一趟。”
嘴上虽然埋怨着,到底还是亲兄弟:“别慌…别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先别乱说。”
说完,徐景华就赶紧从家里开车往这边来,还特意把区长的座驾给开出来了,那意思好像也代表着区长来似的。
再说那屋里头,刘放抽抽个脸,瞅着武刚,问:“武哥,咋整啊?我这……!
武刚脸色铁青,操!我他妈能咋整,整不好我都得跟着他妈遭殃。”
武刚也挺愁,扭头看向焦元南说:“元南呐,你看我这副所也不知情啊,能不能跟你大哥说说好话,这事儿咱们道个歉啥的,看看能不能解决?”
焦元南瞅了瞅,说:“道不道歉的我可不知道,先把人放了吧,我大哥在底下都被关半天了。”
武刚一听,赶忙点头说:“对对对,去把人先放出来,整楼上来。”
刘放心里直骂倒霉,可也没办法,只能领着俩警察下楼了。
焦元南也跟着说:“我也去看看去。”说着就跟着下去了。
焦元南跟着刘放还有两个警察就来到了关王鹏那屋。
王鹏在里头电话早被收走了,啥也不让干,也不让打电话,还被打得够呛,脸蛋子都肿起来了,之前就让保安给揍得挺惨,这他妈一晚上挨了两三次打,就那么可怜巴巴地在那坐着。
焦元南一过来,嘴里叼着小烟,刘芳放对着看守的人说:“把门打开。”
王鹏一瞅,挺意外,喊道:“哎呀,元南,你怎么来了,我操!啥情况??。”
焦元南笑了笑说:“鹏哥,受苦了,一会儿再跟你细说。”
那看守的人就把铁门打开了,刘放瞅着王鹏,赶忙赔不是:“大哥呀,对不住啦!我这有眼无珠,我…我真不知道你是……!哎呀!……这……!。”
王鹏瞅了焦元南一眼,焦元南微微一点头,那意思就是,他们明白王鹏的身份了。
随后王鹏脸色一沉,骂道:“操你妈地,刚才不挺狠吗?打我嘴巴子,扇了他妈我四五个。”
焦元南扭头跟王鹏说:“鹏哥,走,他们所长来了,咱先上楼。”
王鹏不耐烦地说:“你妈的!我电话呢,来,把电话给我,快点的。”
刘放一听,赶忙问:“大哥,你打电话干啥呀?你看…你可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王鹏呵斥道:“别废话,赶紧把电话给我,快点的。”
刘放犹豫了一下,但是敢不给嘛,赶紧把电话拿了出来,递给了王鹏。
王鹏呢,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就把电话拿在手里了。
王鹏拿着电话,想都没想,就拨通了号码,打给他爸的秘书。
喂!王叔!!
电话那头回应道:“哎呀,小鹏啊。”
王鹏赶忙说:“王叔,我出事了,我让道里区分局给抓了,您快点来一趟。”
秘书一听,挺惊讶:“什么?道里区分局抓你,他们疯了吧?”
王鹏着急地说:“疯不疯的先不说,人家可挺牛逼,把我给抓了,还他妈把我一顿扇,您快来吧,王叔。”
秘书又问:“给你打了,道里分局呀?”
王鹏有点不耐烦了:“哎呀,王叔,对对对,您快来吧,别问那么多了。”
王秘书赶紧应道:“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好嘞。”王鹏说完,“叭嗒”一声就把电话撂了。
这时候,焦元南和王鹏就被刘放还有那几个警察,给请到了当时一把所长武刚的办公室。
武刚把门一打开,王鹏往屋里一进,武刚一瞅,王鹏被打得那副惨样,心里也“咯噔”一下!!
其实刘放扇那几个嘴巴子倒没咋的,主要还是保安下手重些。
武刚看着王鹏那脸都破了,还出血了,赶忙说:“哎呀,您是王大公子王鹏吧?”
王鹏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武刚赶紧自我介绍:“我是这儿的所长,我姓武,叫武刚啊,哎呀,这咋整的呀,你看今天不是我值班,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快…坐坐坐。”
然后又扭头冲刘放喊:“刘放,去他妈给整点药水,给擦擦啊。”
王鹏赶忙摆手说:“别别别,他妈擦完药就能好啊!!哎!您是这儿的所长啊??
是是是,我听说出事儿了,就马上往所里赶,这事儿吧,是我管理不严格呀,我刚才已经严厉地批评了刘队长,我这……”
说着,刘放点头哈腰的来到王鹏跟前,低着头说:“鹏哥,对不住啊,我真是,我真是有眼无珠,我做梦都没想到,您……您是省长家的公子啊。”
王鹏一摆手,不耐烦地说:“别别,你别道歉,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儿。”
说着,他瞅了瞅在那儿呆若木鸡的徐景山,徐景山这会儿正眼巴巴等着他哥来呢。
王鹏瞪着徐景山说:“还有他妈你,你俩呀,在冰城或者黑龙江这块儿,就别待着了,敢打我,操!!”
武刚赶忙凑上前说:“哎,鹏哥,我这手下吧,其实平时是挺好个人,就是今儿个冲动了,手也欠,您看这么着行不,我代表手下,给您求个情呀,鹏哥您看……”
王鹏皱着眉头呵斥道:“你别逼逼了,你不是姓武,叫武刚吗?我记住你了,是你副手打的我,眼下虽说没你啥事儿,你再多说一句,你他妈也别干了。”
武刚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这情看来是不能劝啦!折磨好自己也得跟着吃瓜烙,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才当上这所长,可不能就这么给整没喽!!
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是是是。”
刘放在旁边急了,扯着武刚的衣角说:“武哥,你给我求求情啊,武哥,你再给我说说呀。”
武刚在那头,狠狠的瞪了刘放一眼没吱声。
就在他们在这儿等着的时候,那头王秘书可拿电话就拨出去了,直接打给当时冰城市总局的一把手王局了。
这会儿是98年的一月份,王局是98年四月份才卸任,这会儿还在位呢,后来接他班的老齐,那也是帮焦元南他们办了不少事儿。不过现在还没到老齐上位的时候,还是老王当家。
王局在家里正睡觉呢,大半夜的被电话吵醒了,接起来没好气地问:“喂,谁啊??
王秘书赶忙客气地说:“哎呀,王局长,我是咱们省委大院的,我是王秘书。”
王局一听,态度立马变了:“哎呀呀,你好你好,你好王秘书,这么晚打电话有啥事儿吗?”
王秘书赶紧说:“你看,有这么个事儿,咱们领导家公子王鹏,您也见过,也知道这人儿吧?”
王局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啊,王鹏嘛。”
王秘书接着说:“是这样,您手下道里区分局,把咱们领导的儿子给抓了。”
王局挺惊讶:“啥?道里分局把王鹏给抓了?”
王秘书又说:“对!不但抓了,好像还给打了,应该打得还不轻。”
老王一听,当时就懵了,嘟囔着:“怎么的?把人给打啦!你看王秘书,这事我也不知道啊?”
王秘书说:“你看…我寻思啥意思呢,这事你应该是不知道!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要是您方便的话,跟我一起去一趟,咱把人先接出来。”
王局连忙应道:“行行行,我现在就往那去。”
王秘书又嘱咐着:“你到门口,你先别进去,你等我一会儿,我家离你那儿远点。”
王局说:“没事儿,你别着急,我到分局那附近,我等你,咱俩一起上去。”
“好好好。”
王局挂了电话,心里直骂:“我操你妈,底下那帮人干的这叫啥事儿,还把人给打了。”
说完,也不敢耽搁,连司机都没敢叫,等司机那不得耽误工夫嘛,自己麻溜地下楼,开车就风风火火地往这边赶来了。
而另一边呢,他们还没等到王局和王秘书,有个人先到了。
谁呀?就是徐景华,也就是给区长开车的那位,他开着区里领导的车,一辆奥迪A6,车往门口一停。
徐景华那也是挺有样,穿着一身小西装,“噔噔噔”就往楼里跑,边跑边给他弟弟打电话,他弟弟接起来,徐景华赶忙问:“他妈几楼啊?”
徐景山回话说:“2楼所长办公室。”
徐景华“叭叭”就上来啦,这屋里头正说着这事儿,他就这么进来了。
徐景华一进屋,他跟武刚原本就认识,武刚一瞅,忙打招呼:“哎呀,景华来了呀。”
徐景华也没顾得上回应,着急忙慌地就奔他弟弟那儿去了。
他弟弟带着哭腔说:“哥,我惹大麻烦了呀,哥。”
徐景华一听,气得够呛,“啪啪…啪啪”上去就是四个大嘴巴子扇在他弟弟脸上,那打得叫一个响,徐景山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这时候徐景华赶忙一回头,一脸歉意地问:“哪位是这个王大公子…王鹏啊?”
王鹏扭头看了看,武刚在旁边介绍说:“你看王少…这是咱们区里面区长的司机,也是这夜总会老板的亲哥哥,叫徐景华。”
徐景华赶紧凑过来,伸手想跟王鹏握手,嘴上说着:“哎呀,鹏哥,你好…你好!?”
王鹏压根儿没伸手,瞅着他那副样子,不屑地说:“操!区长的司机,现在司机都这么牛逼了吗?咋的,给你弟平事儿来啦?”
徐景华赶忙解释:“哎呀…不是,哪敢平啥事儿啊,我弟弟确实是有眼无珠啊,甭说打鹏哥您了,就是打鹏哥您身边的一条狗那都不行啊,更别说打您了呀。”
说着又冲他弟弟喊:“赶紧的,先给鹏哥道歉,先给跪下。”
徐景山一听,不乐意了,喊道:“二哥,让我跪下,你他妈让我跪下啊?!”
徐景华二话不说,过来一踢他弟弟的腿,伸手就硬把他弟弟给按跪下了,这功夫虽说讲究点尊严啥的,可在这时候也拗不过他哥。
王鹏在那儿坐着,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说:“啥意思,别整这出,不用给我整这没用地。”
徐景华还在那一个劲儿地讨好:“不是不是,鹏哥啊,赶紧给鹏哥磕头,快点的,徐景山你个兔崽子,快点的,你妈的,赶紧给鹏哥磕头赔罪,鹏哥,你看都是我弟弟不好!你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他一回吧?。”
王鹏不耐烦地说:“我他妈告诉你,你这夜总会买卖别干了,还有你,在冰城你也给我消失。”
咱说王鹏差啥呀?差的就是面子呀!
这徐景华确实牛逼,人情世故玩的明白!他也是揣摩到王鹏的心思了。
要当哥的也真他妈不容易,来了上去“叭叭”扇了四个大嘴巴子,又把弟弟按地下跪下,弟弟不情愿跪,还被硬踢着跪下了,跪下后又按着脑袋“叭叭叭”一口气儿磕了仨响头,嘴里说着:“鹏哥,是我弟弟有眼无珠,得罪您了呀,我也知道,鹏哥,您看赔钱的话,您肯定也不能要,您也不差这钱儿,您跟我弟弟那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呀,我这当哥的没管教好他,他最近也是有点飘了,我这当哥的也给您道歉了呀。”
徐景华一看,我操!这两招都不好使!
这头一呲牙,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来,那匕首寒光闪闪,还是那种带着宝石的,看着就跟内蒙古那边吃肉用的那种刀似的。
王鹏吓了一跳,喊道:“我操!你干什么?”
焦元南一步窜到了王鹏的跟前,护住了王鹏,喊到:“你他妈干啥?”
徐景华咬着牙说:“鹏哥…你看我弟弟做错事了,是我这个当哥的没管好,我有责任!今天你要是不原谅他,那我当哥的,我就把他给废喽,我……”
这徐景华也是挺社会,那手段老狠了,之前咱不也提到了嘛,是有点炮子那股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