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娘的儿啊,你怎么了,你奶怎么能如此狠心,将你打成这样啊!”
就在贾张氏和贾东旭商量着如何收拾秦淮茹的时候。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秦淮茹的哭嚎声。
听到声音,贾张氏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翳起来。
而贾东旭则是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亲娘。
“娘,棒梗他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贾东旭明知故问的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事,小孩子调皮了点,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话音落下,秦淮茹便抱着满身是血的棒梗冲了进来。
“娘!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
看着蜷缩在秦淮茹怀里,满身伤痕的棒梗,贾东旭目眦欲裂的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心虚的将头扭到一旁: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只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说完,恶狠狠的瞪了多事的秦淮茹一眼,走到母子二人的身前,伸手就要去抢棒梗。
原本还在哭嚎的棒梗,见亲奶奶过来,顿时吓得立马止住了哭声,开始一下一下抽噎了起来。
见此情形,秦淮茹立马装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抱着棒梗避开了贾张氏,一把撞开她伸来的短手,冲到了贾东旭身旁,将棒梗往他怀里一塞。
而后做出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模样挡在父子二人身前。
“娘!你想干什么!咱们一家就不能好好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吗?”
“之前你撺掇棒梗去二大爷家偷钱,被人当场抓住,为了平事,你签下2000块钱的巨额欠条也就算了,毕竟还有赔偿金和工作名额用来抵债。”
“东旭受伤住院,你不关心一点,抢走我们救命的钱也可以算了,毕竟后来工厂哪里及时补缴了住院费,并没有让东旭被赶出医院。”
“可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是咱贾家,是东旭的孩子,是延续香火的唯一希望,你现在这样,这是要把他打死啊!这是要断了我们的根,断了我们的香火,你让我们百年以后还怎么面对贾家的列祖列宗!”
原本躺在床上的贾东旭,在见到棒梗的凄惨之后,也只是有些责怪贾张氏罢了,并没有太将其当回事。
可在秦淮茹说出最后那句断了我们的根,断了我们的香火时,眼睛猛地睁大。
他死死的瞪着贾张氏,瞪着自己的亲娘,好似在说:娘,你想干嘛!
贾张氏本就被秦淮茹说的火气上涌,此时见自己的残废儿子竟也敢瞪着自己。
顿时,她感觉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同时也在盘算,是不是这两个吃白饭的早就已经商量好了?想要借着棒梗之事对自己发难?
而之前秦淮茹逼迫自己签定的那份契书,完全就是他俩夫妻搁那唱双簧!
为的就是想要骗取工作名额和赔偿金!
越想,贾张氏就感觉自己离真相越近。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胡说八道什么!”
“竟敢这样对我!不孝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怒喝一声,冲上前对着秦淮茹那白皙的脸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五道清晰的指印浮现,秦淮茹整个人也被扇的一个趔趄,直接朝床上栽倒过去。
还好贾东旭眼疾手快,伸手接了一下。
要不然只这一下,估计没个头破血流,那肯定是不能收场的。
见自己儿子到现在还护着这狐狸精,贾张氏心中的怒火愈发强盛。
正欲继续上前,耳中却传来秦淮茹的哭嚎声:
“东旭啊!你看看吧,娘就是不想放过我们一家,她不仅想将棒梗打死,现在连我肚子里这未出生的也不想放过!”
“娘啊!你打死我吧,没了棒梗,没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一把推开贾东旭的手臂,转身看向贾张氏。
本就已经怒火中烧的贾东旭,在听到秦淮茹发出的最后悲鸣时,也是脸色骤变。
“够了!娘,你真的不想给我们一家活路了吗!难道你真的要把我们都逼死才甘心吗!”
贾东旭突如其来的爆发,顿时让贾张氏和秦淮茹全都愣在了原地。
贾张氏不敢置信的看着贾东旭,这个向来乖巧的儿子,他竟敢吼自己!
而秦淮茹,则是以手掩面,以此来遮挡自己那翘起的,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
房间静默了瞬间,除了棒梗偶尔传来的抽噎声外,就再无其他声响。
过了许久,贾张氏这才面色铁青的看着贾东旭,看着自己的亲儿子,恨声道:
“好好好,老娘这么多年,算是养了个白眼狼!”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刚才所说,只要这狐狸精去林默那里给我把欠条要回来,等她接了你的班后,每个月再给我10块养老钱,那今后我们就各过各的。”
贾张氏的突然转变,让贾东旭和秦淮茹都是为之一愣。
随后,贾东旭的脸色就猛然骤变下来:
“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若是淮茹接了我的班,一个月最多领个学徒工的工资,19块8毛钱,而你开口就要10块钱,这是真不想让我们活了啊!”
然而,贾东旭的话丝毫没有引起贾张氏的任何情绪变化。
她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那贱蹄子的工资又不可能一成不变!”
“要知道,易中海当年也是从学徒工做起,你看看他现在的工资,那可是99块,我只要你们10块钱你们都不愿给,真是一群白眼狼!”
贾东旭和秦淮茹差点没被贾张氏的理论直接说破防。
秦淮茹低垂着脑袋,肩膀耸动,身体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
而贾东旭则是面色由红转青,又从青转黑。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低吼道:
“娘!那你可知道,易中海那狗东西,从学徒工转为正式工一共花了多少年?”
“而他升到六级工,又耗费了多少年?”
“要不是后来政策改变,再加上厂里的运作,你觉得他能成为八级工?能在这院子里吆五喝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