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为师与那三位小友交谈,你为何捣乱?”
看着在搓耳朵的霍秋,道非一微怒着说道。
“师父,这是什么?灵石啊,整整六千块灵石,差点就被你三两句给说没了。”
从怀里拿出两个储物袋,霍秋拎着在道非一的眼前摆了摆。
“唉,你自己收起来吧,你差点就坏了为师的大计。”
道非一看着霍秋有点守财奴的样子,叹息着道。
“什么大计,师父。”
霍秋脸色一怔,瞄了他一眼,小声地道。
“没什么,没什么。刚才,那三人的面相、手相,你也看到了,学了那么久的《象图》,你看出了什么?”
道非一摇了摇头,呵呵一笑,岔开话题,对着霍秋笑道。
“那大胡子于野,正如师父所说,乃是气运在身之人,有惊无险,往往还伴随着机缘出现,刚才师父您说他有桃花运,出门就会遇到,是如何算出来?”
歪着头,霍秋沉默片刻,问道。
“为师实话告诉你,那是为师诓他,若真要算得那么准,那就是泄露天机,会遭天机反噬,为师又不是脑袋抽了,去做那损己利人之事。”
道非一嘿嘿笑了一声,说道。
“那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徐玉儿,真的是您叫来的托。”
霍秋皱着眉头,疑惑着道。
“那倒不至于,师父根本就不屑做那事,为师诓那于野,只为找个借口将他们三人留宿在咱们玄羽楼,至于原因,待将来你自然就会知晓。”
道非一叹了一口气,说道。
“师父,您还没说那徐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秋追着问道。
“那根本就是一个意外,那徐玉儿就是来购买妖鲨鱼翅的客人,但他是葵欢门的人,居然能将那《葵欢经》修炼到这种地步,要不是他那微微凸显的喉结,还有他失神泄露一丝修炼了《葵欢经》独有的气息,为师还真以为他就是一女的。”
道非一淡淡一笑道。
“师父,你是说那徐玉儿是……”
霍秋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地道。
“要不然,这么一个天仙般的人儿,哪会轻易看上那于野?当时在场的人,哪个能及得上为师的风采,除了葵欢门的那些人,偏好于野这一类的。”
摸着自己英俊无比的脸庞,道非一淡淡地说道。
“那,那断臂之人,你刚才说他什么此行会遂他心愿,但又必定多有艰险,稍有不慎,万劫不复的,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也是诓他的吧?”
霍秋接着问道。
“这个时间点,来到这望蟹城,必定是参与那拍卖会,他们几人,肯定急需某一物,只有那拍卖会才有,凭借他们的财力,大有几率拍得那物,但能不能将之带回去,那就难说,出了这望蟹城,肯定会被各方所追杀。”
道非一点了点头,解释道。
“拍卖会不是不会泄露客人的身份吗?”
霍秋皱着眉头,说道。
“霍秋啊,若他们三人是背景深厚之辈,那拍卖会自然不会做那事。”
望着霍秋,道非一淡淡地道,好像就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师父,我看那断臂之人,面色命理却似乎透露出一股诡异,这是为何?”
霍秋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也看出来了,看来你对这《象图》独有天赋,可惜那《脉书》,师父久久未能寻到。”
道非一欣慰地看着霍秋,但对未能寻到那《脉书》,惋惜地道。
“师父啊,《象图脉书》,你已得其一,还有什么惋惜得,要是让人知道你有《象图》在手,怕是到时麻烦不断。”
那霍秋翻着白眼说道。
“说的也是。”
道非一淡淡一笑道。
“师父,你还没说那断臂之人为何如此诡异?”
那霍秋摇了摇道非一的肩膀,疑惑地追问道。
“刚开始的,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又从他手相结合来看,这断臂之人的命数,乃是这天地之间的最难测算的一种命数——‘逆天命’,在修真界,这一类修真者,又有个特殊的称谓,逆修,凡逆修出现,必将给修真界带来腥风血雨。”
道非一耸了耸肩膀,道。
原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居然还真的是修真界传说中的逆修,没想到让自己给遇到,难怪能凭借着筑基期的修为逆斩结丹期。
“师父,这逆修既然是个祸害,你怎么还留他们在我们的玄羽楼?”
霍秋疑惑的道。
“逆修,祸害?哼…….那只是修真界同境界修士畏惧他们的实力才强制安在他们的名头上。”
道非一不屑,冷笑地说道。
这逆修若真的有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怕也是比不上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吧。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只会借助大名来欺压弱者。
只不过这逆修的实力太强大了,拥有在同境界中秒杀他人的能力,让他们畏惧而已。
这逆修的出现,还不是被他们所逼。
“那师父,这逆修的后生相,还能看出来吗?”
霍秋接着问道。
“一般的修士,我们若强行去推算他的后生相,都会遭受到天机反噬;因此,一般我们推算他人的运程,只是看他人的往生相,结合他所问之事,给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因这往生相俱是过往定数,已成事实,改动不了,不算是泄露天机;后生相乃未来未知未定之数,乃是天机,断不可轻易去推算,否则定遭天机的反噬。”
道非一看着霍秋,耐心地说道。
“而这逆修,从他成为这逆修的那一刻,就已被摒弃在这天地之外,若他在这片天地突破境界,还会遭受这片天地降下的天劫。他的后生相,为师不敢去推算,而且也推算不出。”
道非一叹息地道。
“为师留下他们,自有为师的道理,到时你便会知晓,现不方便对你说。”
道非一故作高深地说道。
“师父,说了那么多,你还没说那戴面具的女修。”
霍秋追问道,当时看师父的模样,好像失魂了,又好像遭了邪祟似的。
“那女修啊,双亲缘薄,六亲缘浅,且她手中的刀很诡异。”
想起冷悦手中的刀,道非一心有余悸地说道。
“总之,这三人切不可随意得罪。”
道非一对着徒弟霍秋,慎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