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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柱剧烈摇晃,尘土飞扬,整个衙门都在颤抖。

鲜血从高天宇的额头上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悲愤,在用最后的力气向这个世界宣告他的冤屈。

衙门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

刘太守脸色苍白,手中的纸张滑落在地,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高天宇,“大夫......大夫呢?!

李商路快步走到高天宇身边,俯身查看他的伤势,但很快便摇了摇头。

高天宇的头颅已经撞得粉碎,显然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他这是自寻死路!”江泰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得意。高天宇的死将使得所有的罪证都变得无法验证,他的家族或许能够逃过这一劫。

刘太守并没有被江泰然的表演所迷惑,他拾起地上的纸张,“江太傅,高天宇虽然已死,但这些罪证却依然存在。我们将会继续调查,确保真相大白。”他转向捕快,“立刻派人将江泰然押入大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你们敢!本官是先帝赐的一品你们敢!本官是先帝赐的一品大员,圣上的太傅!岂容你们这些贱民如此放肆!圣上若是知晓,定不会轻饶你们!”

江泰然怒吼着,以自己的身份来压制在场的众人。

捕快们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宫在此!看谁敢放肆!”

随着一声清脆的喝斥,***赵锦绣从人群中走出,她的目光冷冽如冰,吴公公弯腰扶着她,扯开嗓子:“***驾到!”

江泰然的嚣张气焰瞬间被压了下去,居然还有***!

“江太傅,你自以为是先帝赐的一品大员,便可以为所欲为

“但你忘了,这天下还是圣上的天下,大乾之法面前人人平等。”***赵锦绣冷冷地说道,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江泰然。“你犯下的罪行,本宫已经加急送往京城,相信不久之后,圣上便会亲自过问此事。”

江泰然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试图辩解,但赵锦绣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不要再狡辩了。你滥用职权,欺压百姓,甚至勾结世家,罪行累累。今日,便是你伏法之日。”

捕快们见状,纷纷上前将江泰然押解起来。

心腹一时着急等着主子的吩咐,可主子一脸的魂不守舍,江泰然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肆虐的海面,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一旦被押入大牢,自己的命运将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树敌众多,早就是他人的眼中钉。

“江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刘太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已经对江泰然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江泰然深吸一口气,“刘太守,我承认,我确实与一些官员有过往来,但那都是为了朝廷的利益,为了大乾的稳定。至于高天宇所言的贪污受贿,那完全是无稽之谈!”

如果真的查下去,自己将无处遁形。

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赵锦绣身上:“***殿下,您是圣上的亲妹妹,难道您也相信这些无端的指控吗?我江泰然一生为官,从未有过任何对不起朝廷之事。我敢以性命担保,这些所谓的罪行都是诬陷!”

吴公公有心美言几句,张嘴就被公主打断:“无需多言!押下去!”

刘太守还要前往太医院一趟过问病人之事,与***寒暄几句便带着高管家离开。

李商路送***回府,无视吴公公埋怨的眼神上了公主的马车。

“公主怎么突然来了,下官以为......”

赵锦绣飞快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衣袖有些血迹,“你受伤了?环儿快去拿药箱来!”

环儿应声而去,李商路却摆了摆手,“不必劳烦,只是些小伤而已。”

赵锦绣细眉紧蹙,目光中满是关切,“你这人,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吗?”

“***殿下,您过虑了,这些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赵锦绣却并不买账,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总是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快去坐下,让我看看。”

李商路见无法推脱,只得依言坐下。

赵锦绣轻轻掀起他的衣袖,只见几处伤口已经结痂,但仍有血迹渗出。

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然后涂上药膏。

李商路看着赵锦绣专注的神情,呼吸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赵锦绣敷完药,收回手抬眼,对上李商路深邃的目光,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总是温和有礼,但骨子里却有着刻板的规矩和原则。

两人的脸不过相隔数尺,却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李商路只觉心头一阵悸动,那双清澈的眼眸却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垂下眼看到粉嫩的双唇,如诱人的水蜜桃忍不住狠狠咬上一口。

李商路心中一荡,却不敢再看下去。他连忙转移话题:“多亏殿下及时赶到,否则我这县令的位子怕是坐不稳了。”

赵锦绣岂不知他一时的狼狈,假装不知,顺着他的话:“你这县令倒是挺会惹麻烦的,不过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过几日皇兄定会下旨处置江泰然,之后你便无需再为这些琐事烦心了。”赵锦绣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李商路点了点头,手掌心感到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处理伤口时不小心划破了手。

他皱了皱眉,却不愿让赵锦绣担心,连忙将手藏在身后。

赵锦绣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她伸手欲查看李商路的手掌,却被他巧妙地避开。

“没事,只是有些瘙痒。”李商路故作轻松地回答,不想让赵锦绣为他担心。

赵锦绣却并不买账,顶顶盯着他:“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李商路微微一笑,掩饰内心的波动,“生气?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生殿下的气呢?”

“本宫不是不帮你,只是他是本宫的太傅,是本宫幼时的老师,我若是在最初替你出手,那天下的读书人便都会觉得我偏袒你,不公正。”

赵锦绣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如今,既然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自然会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