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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哥,我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赵绵绵轻轻仰起头,眸中满是对沈祁的崇拜之色。

沈祁触及到赵绵绵的目光,心神一荡。

他不自觉的搂紧了怀中的人,喃喃自语道:“她就不会这般看我,她永远高高在上。”

他?她?他是谁?

赵绵绵想到了文王谢凌晨,想到了谢娇。

九九归一。

呕!

赵绵绵只觉腹部翻江倒海,嘴上却越加温柔道:

“绵绵不想让祁哥哥的孩子成为外室子。

外室子无法科考。

他若是像祁哥哥一般仙姿秀逸,聪慧机敏。

他的出身,岂不是耽误他的前程?

祁哥哥,绵绵不忍心不忍心让他受苦。”

沈祁轻轻推开怀中的赵绵绵,目光专注望着对面的尚书府。

眉头紧锁喃喃道:“为何还无人出来?”

重兵把守,抄家灭族不应该如此安静啊!

“绵绵,谢池可同你说过在宫中的事?”

谢池?

赵绵绵想问谢池是谁?

谢是国姓。

“祁哥哥你说是小郡王?”

赵绵绵咬了咬唇,唇上印出齿痕,她犹不觉。

“祁哥哥,小郡王呵斥我让我滚。”

“你得罪过他?”沈祁想到对他颇有敌意的文王妃,他蹙起了眉头。

赵绵绵泪凝于睫,抿着唇委委屈屈道:

“绵绵怎么会得罪小郡王!绵绵还给小郡王送过蜜饯。

可小郡王命人扔了。”

沈祁眸中不耐之色一闪而过,他只觉赵绵绵没有分寸。

堂堂郡王怎么会食陌生女子的蜜饯。

可他嘴上却劝道:“小孩子嘛!脾气古怪也是有的,绵绵莫要同小孩子计较。

等谢凌晨回来,我自会让谢凌晨好好管教于他。”

赵绵绵眸光一深…谢凌晨?祁哥哥同文王可直呼名讳?

关系这般深…吗?

赵绵绵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温柔小意道:“祁哥哥,咱们把孩子寄养在文王府可好?

文王府孩子少,多一个孩子也热闹些。”还能上皇家玉牒,那便是正经的皇家人。

“绵绵不敢奢求其它,那文王府中的侧妃娘娘久不出府…”

赵绵绵想把她同沈祁的孩子,养在侧妃名下。

谢凌晨人在北国坐,绿帽子天上来。

他做梦都想不到,赵绵绵要送他一孩子。

“祁哥哥,你觉得如何?”

沈祁的目光从窗外,移向赵绵绵隆起的肚子。

那里是绵绵同他的孩子,他上一世心心念念的孩子。

不知为何…

他心中欣喜和期盼并不浓烈。

“一切等谢凌晨从北国回来再议。”

文王?

文王回来?

赵绵绵垂目,温柔抚摸着肚子:“文王看中祁哥哥。

祁哥哥所求,想必文王一定会同意的。”

沈祁无奈一笑:“绵绵,亲王府中姬妾侍寝都记录在册的。

莫说侧妃有孕,就是侍妾有孕都要去宗人府报备。从有孕到生产都做不得假。

纵使谢凌晨认,皇家宗氏也不会认。”

赵绵绵听闻噩耗,险些站不住脚。

她哽咽道:“祁哥哥那要如何是好?

我们的孩子,他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子?”

沈祁不语,目光紧紧盯着尚书府的大门。

巳时三刻,暖日高悬。

尚书府那高大巍峨朱红色大门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门上的铜环和铜钉闪着金色的光,闪的沈祁睁不开眼。

门前的禁卫军不增不减,不动不语。

此时…

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沈祁后退一步,虚掩木窗。

借助木窗的缝隙,沈祁看清四名禁卫军抬着一箱子,从柳尚书府走出。

那箱子沈祁无比熟悉,里面的东西沈祁更是熟悉。

沈祁的唇边缓缓露出一抹笑容,手不自觉的摸向肩膀。

那里有柳眠眠给他留下的伤,痛入骨髓的伤。

“你们都给我死,挡我路者皆不配活!我沈祁才是唯一的天选之人…”

沈祁面目狰狞的模样,让赵绵绵感到害怕,她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沈祁全然不觉,目光阴鸷的望着柳府的大门。

“通敌卖国,私藏龙袍,柳家人在劫难逃。”

什么?

通敌卖国,私藏龙袍?赵绵绵微微眯起双眸。

她原本柔和的眼角此刻微微上扬,细长的睫轻颤。发白的唇瓣轻轻抿起,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制不住。

赵绵绵从袖中掏出帕子,佯装咳嗽捂住嘴,捂住嘴后她无声大笑。

她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高高在上的贵女,从云中跌落污泥中的场景。

凭什么相似的脸,相似的眉眼只有她在泥中挣扎?

“姑祖母被扶正,我便是柳府的正经的表姑娘。”赵绵绵低声自语道。

若是成了柳府的表姑娘?便会嫁入高门大户,过上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日子。

何至于?

赵绵绵看着指腹上的伤口,眸中满是不甘。

沈祁猛地拉开窗子。

清风涌入。

赵绵绵头上无半点首饰,只有一块蓝色碎花小布包裹着头上的发髻。

清风吹拂,一缕发丝被吹落至脸颊,她也不急着撩开,任由其轻拂面庞。

她紧紧盯着对面的尚书府。

抄家灭族啊!

赵绵绵的一颗心都雀跃了。

两只箱子被抬上马车,朱红色的大门又被缓缓关上。

禁卫军一字排开,重新守在门口。

“祁哥哥,为什么会这样?”抄家灭族呢?

赵绵绵比沈祁还要急切两分。

沈祁“砰”一声,关上木窗。

室内光线骤变。

明亮而有些刺眼的日光,此刻被隔绝在窗棂之外。

光窗棂的缝隙间挤入几缕,化作一道道纤细的金色光柱,直直地投射在屋内的地面上。

沈祁望着地上的光,神色变得慌乱脸色变得苍白。

“绵绵,收拾东西咱们走。”

赵绵绵一愣神,收拾东西?他们身无长物两袖清风有什么好收拾的?

走?又去哪里?

“祁哥哥?禁卫军为何不抓尚书府的人?”赵绵绵颤抖的问。

眼瞅着到午时了,禁卫军要留在柳府用膳吗?

沈祁眸中满是戾气,咬着后槽牙道:“再等等!再等等!通敌卖国一个都跑不了。”

“砰!”一声。

身材富态的老板娘一脚踹开门:“等你俩奶奶个腿啊!

让你俩擦桌子凳子,你俩在这屋谈情说爱呢?

还想不想干了?不干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