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粤跑了?”
楚悠总觉这可能是个祸患,“得把他是邪修的消息,尽快传回修真界才行。”
“昨晚,三师兄他们就传信回去了。”
霁尘发现,只要涉及到正事,楚悠整个人就会格外认真,忍不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所以,媳妇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咱能不能待会儿再去想那些事儿?”
说话间,霁尘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暗示的意味格外明显。
昨晚已经让楚悠心有余悸,他才靠过来,她就已经感觉到哪哪儿都疼,费力地推拒他:
“冷宫那边的能量异动,我们还未去查探清楚呢!”
“我早就跟父皇说过了,他应该让三师兄带着人过去了。”
“东辰和北湘还在开战,他们中应该也混有魔族和邪修,我们也得把他们揪出来!”
“我们刚到那会儿,我就让父皇传了紧急密报给他们,还将三师兄的药也一并送了过去,连西凉国的女皇,我们也已经传了信,这会儿三国皇室,应该都已经有所行动,相信过不久,战火就能停止。”
霁尘将楚悠最后那一点顾虑都打消了,再不给她那张小嘴喋喋不休的机会,俯身而上,引着她与自己一道沉沦。
因为在人界,他们都无法动用灵力,且太过沉迷。
均未发现,各自的丹田处,正在缓慢地发生变幻。
渗入楚悠丹田的玉色零星点点的光晕,亮度越发纯粹明亮,与金色点点的光晕融汇在一处,竟隐约初具人形。
而霁尘丹田处,原本金光闪闪的金丹,也缓缓有玉色的光点融入。
金玉相交,逐渐也初具人形。
云销雨霁,楚悠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一下,任由霁尘抱着去浴桶洗漱,更衣,穿戴。
看着自己脖子上掩盖不住的暧昧痕迹,她很是恼火:
“你是属狗的嘛!”
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这样了,藏在衣服下的,更是“惨不忍睹”!
被骂了,霁尘不仅没憋屈,反而得意洋洋,餍足地将她搂了过来:
“戴条丝巾便是,无妨的。”
“大夏天的带丝巾,这不是欲盖弥彰?”
“那就不戴吧,反正,他们也不是不知晓,咱们俩成婚洞房了!”
正好,让某些人认清现实,别再肖想他媳妇儿!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楚悠曾经怎么没发现,霁尘竟这般没脸没皮:“我不管!你找三师兄给我去拿药来,至少得让脖子上这些消下去!”
刚说到申屠胤,门就被申屠胤给扣响了。
二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凝重。
才大婚第二日,若非有异常棘手的情况,申屠胤绝不会找到他们府上来。
可人界的事情刚解决,其他三国也陆续会解决,魔族和邪修无法得到源源不断的“怨灵”,理论上不应该再有更棘手的问题。
那极有可能,是修真界出事了!
二人猜测的果然没错,方才修真界联合会传来急报,魔域的封印有所松动,魔族随时都可能突破魔域,对修真界展开大规模的进攻!
“该死!我们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楚悠后知后觉,很是恼怒,“你们难道不觉得,我们来人界后,解决所有的问题,都太顺畅了吗?”
听楚悠这么一说,霁尘和申屠胤猛然惊觉,似乎是这般。
无论是哀牢山发现赵粤等人的阴谋也好,还是要破除他们的阴谋也罢,仿佛就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牵引着走。
何况,赵粤在修真界时并未完全暴露,自是知晓申屠胤能研制出识破魔族和邪修的药物,怎还会冒险公然带着邪修潜伏?
这完全是将修真界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人界,却对魔域的封印驻守,有所松懈!
而那批被抓的邪修和魔族,分明就是弃子!
“不好了!不好了!”
夜郎的声音由远及近,和其他亲传一起,也找上了门:“我们抓住的那些邪修和魔族,在牢房中集体引爆自尽了!”
闻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赶回修真界再说!”
楚悠已经从最初的恼怒中冷静下来,刚准备起身,却发现众人看她的眼神有异,这才意识到自己脖子上被种的“草莓”,格外醒目,连忙转了个身。
偏偏夜郎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悠,昨晚蚊子很多吗?你脖子上怎么被咬那么多……唔!”
话没说完,夜郎的嘴就被夜锦瑶捂住了,她略显抱歉地朝楚悠笑了笑:
“我带小师弟去外头等,你们慢慢收拾。”
“咳咳!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呀!”
赵铭朝霁尘暧昧地扬了扬眉,与君莫寒也一同出了门。
紫韵看了眼楚悠,又看了眼申屠胤,隐住了眼底的一丝庆幸,跟着方太去了外面。
江心白神色复杂地看着楚悠,却被霁尘挡住了视线,也只能转身出门。
申屠胤在与霁尘错身而过时,低声埋汰:
“你克制些,小师妹还是初次。”
“知道了。”
霁尘摸了摸鼻尖,难得有些心虚。
情到浓时,哪里是克制得了的?
“都怪你!”
所有人都出去后,楚悠才懊恼地踩了霁尘一脚,也不管大夏天的有多热,连忙围了条丝巾,随意收拾了一番,与大家一起赶往修真界的入口。
……
修真界,人族和魔族的边境处,原本只是灰蒙蒙的魔域上空,此时却变得如黑云压城般压迫。
时不时,雷鸣电闪,看起来格外恐怖瘆人。
修真界联合会的六大宗主和五大世家的五大家主,全部集结于此,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么快就又要大战了吗?我们宁家百年前伤亡惨重,都尚未修整好啊!”
说话的是宁家的家主,他似乎并不想宁家的人参与这次的保卫战。
可别的家族怎么可能同意:“说得好像只有你们有伤亡一般。
我们其他家族,还有六大宗门,谁没有伤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