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云、徐露露、颜建凡、颜迪愣住,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徐露露在秦淮久居,对楚半夏有印象,笑问:“这不是半夏吗?为何向楚阳他们汇报?”
“这些企业都是楚阳的,不向他汇报向谁?”楚半夏一脸迷惑。
“这些公司都是楚阳的!”众人脑袋眩晕,难以置信。
“没错!以后想买这些品牌,打我电话,给你们优惠!”楚半夏发名片,笑道,“现在楚阳全给我婶子了,生意太小,他没功夫打理。找我婶儿,估计能免单!”
众人一愣,面无人色,嘴角抽搐。波尔多酒庄,全球第一高档红酒品牌,价值千亿!这也叫小生意?那楚阳干的是何大生意!
“按楚阳指示,我们在开曼注册几家您掌控的影子公司,企业已全部放入。”楚半夏招手,工作人员递文件给张晚晴。
莫云云等人有国际商务经验,一看文件便知是真。再看楚半夏的随从,竟是安娜莲总经理、波尔多财务总监、琼斯首席设计师等。
莫云云脸红如猴屁股,恨不得钻地缝。刚还炫耀买得起这些牌子,炫耀儿子企业资产百亿,却发现这些牌子是张晚晴的!想用多少用多少!
可笑的是,自己还嘲笑楚阳他们吹牛。原来楚阳根本没吹,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
“婶子,这条钻石项链,材料从英皇王冠权杖上摘取,琼斯首席设计师设计打造,合意吗?”楚半夏话音一落。
“董事长,请看!”琼斯首席设计师拿出红色天鹅绒盒子,小心递给张晚晴。
项链全由最高等钻石组成,层层叠叠,铺满人半个胸脯,晶莹璀璨,耀眼夺目。最重一粒梨形,重5302克拉,称“非洲之星”,74个刻面,此前镶嵌在英王权杖上,世界最大钻石!
楚阳横杀白金汉宫时顺手牵羊,后觉皇冠权杖不合用,交楚半夏,让琼斯珠宝取下所有钻石宝石,重新设计。
“非洲之星!太闪了!”张虎臣眼睛冒绿光,如恶狼。
“非洲之星啊!至少3亿欧元,人民币三十亿!”徐露露脑袋眩晕,不够用。
2011年巴塞尔珠宝展,150克拉全钻戒指卖一亿欧元。这个重量是其三倍还多,且有全球第一大钻石名头,恐怕值三五亿欧元。再加上其他数百颗璀璨钻石,价值难以衡量,直追二十亿欧元!
“这套项链,我此前在琼斯珠宝展看过,有美国大富豪出二十亿欧元购买,都没买到!只展出,不出售!”
莫云云失魂落魄,胸口剧痛,呼吸困难。万万没想到,张晚晴财力如此雄厚。
……
项链,价值二百多亿华夏币!
张家辛苦多年的外贸企业,张晚晴一条项链就能买走,还能再买一条。
张晚晴皱眉,云淡风轻道:“这钻石太重,戴脖子上得颈椎病!”
琼斯珠宝总设计师,吓得冷汗直冒,双腿发软,汉语不精,张口结舌。
“婶儿,这颈椎病,我愿意得!”楚半夏噗嗤一笑,秀眉微蹙,无奈道。
“钻石从英皇权杖上抠的,切割时非为项链。再切,损价值,只能用原造型。”
“韵儿,你戴着吧,算我对你怀孕的祝福!”张晚晴推项链至曹韵妍前,柔道。
颜迪瞪眼,震撼、羡慕、嫉妒,心中酸涩悔意涌动。婆婆太大方,一送二百亿首饰。自己婆婆却呼来喝去,何时如此疼爱?
“妈,我不要。”曹韵妍摇头,淡笑如视草绳:“此等物,与玻璃无异,仅吸肤浅之女。”
哗!莫云云脸红如血,感脸被打肿,无形耳光排山倒海。速捂手上蓝宝石戒指。
莫云云受不住,如跳梁小丑。几十万首饰便得意炫耀,人家却视如草芥,抬手送二百亿首饰于晚辈。
“嫂子,我便是那肤浅恶俗之女!”楚半夏拍大腿,娇笑:“你们不要,送我可行?”
“送你了!前段时日欧洲辛苦,当赏!”张晚晴淡笑。指黑暗议会作乱时,楚半夏被扣,虽未吃苦,却担惊受怕,经得住考验。
“谢婶儿!谢嫂子!谢阳哥!”楚半夏笑颜如花,开心至极:“婶儿太霸气,母仪天下!”
二百亿华夏币!几年辛苦值矣!华尔街一辈子未必能赚。
“晚晴,知行,慢吃,我赴宴先辞!”莫云云待不下,脸红绿交织,强笑如丧家犬窜出。脸被打肿,无颜再留。
炫耀家财、首饰、名牌、红酒,结果全是人家之物。境界差远,天壤之别,拍马难追。
“晚晴,有时间再约!”徐露露临别谄媚笑,欲巴结楚家谋利,前倨后恭鲜明。
“怎都如此?”楚知行叹世道浇漓,人心不古:“原挺好同学,五六十岁将当奶奶,还攀权利、比钱、比地位,可笑!”
“她年轻时便如此,多年被捧宠未经风浪,你还望她有长进?”张晚晴失望摇头:“虽快五十,心智仍如小姑娘!”
……
莫云云失魂落魄,欲哭无泪,下楼梯时脚底一滑,险些摔倒。
“小蹄子,敢和我叫板!”啪!她抬手扇了女服务员一巴掌,服务员懵圈不敢言。
莫云云把服务员当张晚晴打,越想越气:“气死我了!张晚晴算什么东西,不就两个臭钱!竟敢在我跟前装逼,走时都不送我!”
“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她银牙暗咬,浑身哆嗦。
张晚晴说得没错,此女五十仍幼稚,争闲气不停。
来到大厅,颜迪皱眉盯着戴墨镜的高挑女孩:“咦,这不是大明星李慧妍吗?怎么在这里?”
“什么狗屁大明星,戏子罢了!”莫云云气哼哼道。
“我听说莫雨泽生日宴请了她,但她拒绝了,怎么出现在这里了?”颜迪疑惑。
莫云云回头一看,眼睛一亮:“竟然去了楚阳包厢!莫雨泽要是知道,会怎样?”
莫雨泽叫莫云云姑姑,莫家燕京数一数二政治家族,莫云云远亲边缘。
“张晚晴钱哪来的,估计是楚知行受贿来的!”徐露露煽风点火。
颜迪附和:“就是,逼我下跪,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楚阳给我下跪!”
莫云云眉飞色舞,得意道:“让莫雨泽出面施压,吓唬他们,说要查他们,看她不跪地求饶!楚知行退休了就能安全着陆?我呸!”
颜建凡大急:“你们别添乱了,楚阳邪门,招惹不起!当年在秦淮是会术法的秦淮楚大师!”
“我招惹不起他?”莫云云轻蔑一笑:“他是什么人?美国总统还是俄国大帝?在华夏,没有我招惹不起的!我就要搞他们!”
“这口气必须出,牵涉亲家母颜面!”徐露露不屑道:“楚阳在秦淮有影响,但这是在燕京,他已不是当年的楚大师,江湖上都说他不行了!”
“我要楚阳给我下跪赔礼!”颜迪气呼呼道。
“你们一意孤行会吃亏后悔的!”颜建凡气道,但在亲家母前没发言权。
“就说李慧妍去楚阳包厢了!”莫云云给颜迪丢眼色,颜迪立即打电话给正在参加莫雨泽生日聚会的老公李建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