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后看着黄艺血淋淋不知死活的尸体,全身抖成筛糠,一急又拼命地咳嗽不休。
一位掌事宫女忙指使人,一队侍卫进来搬走黄艺,一队宫女上来敬茶递药丸。
最后,还是宫女请来两位侍卫,在床榻上用阳气来让吕太后慢慢镇定了下来。
吕太后受此惊吓,对王钦恨之入骨。
她发着誓言,“在此世上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早朝之时,众人都以为吕太后会提及昨夜派人刺杀王钦之事,却没想到她对此只字未提,反而是一脸严肃地说道:“诸位爱卿,本宫今日有要事相商。那南安国国王不思回国,反倒在我普朝境内安营扎寨,其麾下大军更是肆意妄为,屡屡侵扰周边农户,搞得京城一带人心惶惶!”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心中暗忖:南安国王怎么可能会如此放肆?他还是我们的钦太子呀!
说其他人,官员们还信。
说钦太子这些话,官员们一个字不信。
而吕太后却是声色俱厉道:“我泱泱普国岂能容忍此等欺凌?若不予以重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等软弱无能?”
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众臣纷纷低头沉思,不知该如何应对。更有甚者暗自揣测:莫非是吕太后的面首未能伺候好她,才导致她的性情大变?
众人皆知吕太后刚愎自负,如今此事既然已经摆上台面,想必她早已胸有成竹。
裴丞相先出来劝说,“娘娘,也许是误会,南安国王在定国公府的别院小住,不久会离开前往南安国。”
还有官员也站出来道:“娘娘,此时南安国王在我们境内停留,我们应该主动示好,而不是有些等想法。”
吕太后瞪眼,不满地道:“示好只会显得我们软弱无能。”
慧国公和吕家的人齐声附和道:“太后所言极是,我等愿听太后差遣,定当严惩那些骚扰我们子民的人,以彰显我国威!”
吕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她在堂上不说打算,而是指了几下,“慧国公和吕家人到御书房,有事商议。”
“退朝。”
百官们看着吕太后带着小皇后离开,面面相觑,都在暗暗猜测着她要怎么做。
在御书房里,吕太后对吕家人和慧国公直言不讳,“哀家要派大军围剿南安国王,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吕国公大惊,忙劝说,“娘娘不可呀,等皇上成年之后方可有些想法。”
吕太后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怎么可能等十年,他现在普朝的地盘,哀家随时要他的命。”
“他才几万人,我们普朝有上百万大军,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吕家人无法劝阻吕太后的决定。
慧国公现在同吕家人离心离德,他的小女儿是太子妃,小女婿是太子。而吕家长房的女儿是小皇后,女婿是小皇上。
彼此都有防范戒备之心。
吕家防着慧国公扶太子上位,让自己的女儿为皇后。
慧国公防着小皇上以后生下儿子,在吕家相助下,立自己生了皇儿为太子。
他们两家本来都是外戚,因预知的危机,心中的算计都不少。
此时,吕家劝说太后,慧国公同他们唱反调,“娘娘,在下支持您,现在除掉南安国王是最好的时机。”
吕太后笑着点头,“正是如此。”
吕国公问:“娘娘打算派哪一队军?”
“自然是朝中最强的军。”吕太后道。
吕国公摇头,“齐禄的军最强,他们会打自家的姑奶奶和姑爷吗?”
吕太后不知道,他是知道。
齐禄手上最强的将士是一代传一代,他们将齐禄看成是唯一的大帅。
吕太后听了这话后,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本宫就不信这个邪,难道军令都是吃素的不成?”话是这样说,她转头看向慧国公,问道:“你可有什么良策?”
慧国公站了出来,他向吕太后行了一礼,然后缓缓地说道:“太后娘娘,末将以为,我们应该挑选出精锐之师,再次出征。这一次,我们可以挑选一些经验丰富、战斗力强的士兵组成新军,人数不必太多,只要二十万即可。相信以这些将士的实力,定能一举消灭那帮反贼。”
吕太后听了慧国公的话,心中不禁一动,“可是,如今朝中可用之人已经不多,哪里还能抽调出这么多精兵呢?”
慧国公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太后娘娘放心,我们可以从守城军中挑选一些精兵,再加上一部分禁卫军,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一支强大的军队。而且,这些士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的战斗经验和军事素质都非常高,绝对不会让太后娘娘失望的。”
吕太后点了点头,觉得慧国公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下令道:“好,那就按照慧国公所说的去办吧!本宫任命你为元帅,吕项为大将军,全权负责此次剿匪事宜。记住,一定要给本宫狠狠地教训那些反贼,让他们知道本宫的厉害!”
随后,吕太后又以小皇上的名义下了一道圣旨,宣布朝廷即将组建一支剿匪大军,平定匪徒。同时,她还承诺,凡是参加剿匪行动的士兵,都将得到丰厚的赏赐和荣誉。
王钦很快得知了吕太后的言论,他扬眉,“将我们定为匪徒?是谁夺了属于我的东西?到底谁才是匪?”
他的手下也听闻了吕太后在调兵要来围剿山谷,赶来问,“主人怎么办?”
“那就战吧!”王钦笑,“打仗什么时候靠的是人多取胜?”
一位宋大将军站出来道:“靠计谋,靠勇敢,才能取胜。”
一位齐将军出来拍胸道,“来吧,本将军从十岁起上战场杀外族敌,几十年来,积了多少的经验,还怕极少打过仗的普能大军不成?”
将士们摩拳擦掌,做好迎战准备。
齐琬听了后,派武宜,“在西山设阵法,摆上弩箭车。”
她还对将士们宣布,“伤一人,一百两,死一人,养全家!”
这极大鼓舞着将士们的斗志。
这个消息传到京城,那些将士们心怀不满,问慧国公:“南安国给将士们的条件多好,伤一人给一百两银,死一人养全家,我们呢?”
慧国公吸了一口凉气,想着他空空如也的库房,感慨道南安国好富呀。
他跑去寻太后说了将士们的不满,他问,“我们给将士们许什么好处?”
吕太后愤怒地道:“平日养他们就是为了上战场杀敌,现在居然要好处,哀家要将带头闹事的人杀头。”
慧国公劝说,“娘娘,现在暂不能这样做,不如先随便许个条件,待杀了南安国王夫妻,银子多的是。”
吕太后听了他的话,传下口谕,“杀了带头的匪,封爵位。”
齐琬听吕太后将夫君王钦称为匪头,她转了念珠,“扫光吕太后所有的金银珠宝。”天上闪过几道光,她又卷走了吕太后搜刮而来的那些金银珠宝。
齐琬冷笑道!“一个穷疯了的太后,为了获得金银,才会做了匪头,派人去四处搜刮银子!”
吕太后惊骇她的金银又丢了,简直快要疯了,“是怎么回事?谁运走了金银。”要知道,很多的金银放在她的床下,也全丢了。
她果然为齐琬所料的那样,为了得到更多的金银,她派手下,在京城四处收保护银子,还打算寻个理由抄了几个富商的家。
“等哀家出军收拾了那些匪之后,再来收拾这些商户。”吕太后暗暗决定。
有些官员对吕太后的做法十分不满,暗道:普朝的太后才更像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