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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德最终接受了现实。

她没有除了动用『红莲之圣女』外能够脱困的方法,而一旦她动用了『红莲之圣女』,那主赐予她的任务也将再也无法完成。

这次圣杯战争......是不是有点太超越常识了?

真名宁清辞,谁家英灵?真名特雷西斯,又是谁家英灵?

“主啊......”

志度内为贞德套上几层冰晶枷锁,宁清辞则提起了贞德,顺带捡起她掉在地上断手

两人就这样,在志度内张开的结界下向着家的方向一人飞一人跳跃而去。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贞德是正常贞德,防御力强但被他所克制。只要限制住宝具,那么现在这个被志度内冰晶禁锢的贞德就完全不足为惧。

现在的圣杯战争里,七骑从者已经有Archer,Assassin,Saber,caster,Lancer露了面,而这五骑从者里有四骑都是他所在的阵容,加上现在还捕捉到了有着至少14划令咒的Ruler......

这次圣杯战争,稳了啊!

宁清辞都想提前开香槟了。

他原本以为这次圣杯战争会很艰难呢,结果这么简单。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圣杯只能说手到擒来。

不过还是稳重点,先别立flag,免得被奶死了。

......

“Rider,我们真的不去吗。”

瘦弱的妹妹头少年坐在屋顶,回头看向了身边喝着啤酒的壮汉。

壮汉轻松将手中的罐装啤酒捏扁,随手丢下屋顶:“小子,你这几天看见了些什么。”

“看见了什么?”少年——韦伯的嘴翕动,脑中开始回忆前几天自己使魔看见的景象:“嗯......最开始几天没有从者现身,就昨天晚上柳洞寺那边的郊外好像有从者战斗,整个区域都被风雪掩盖了......”

“还有就是城市里有个从者一直在游荡,魔力波动很明显,但完全没办法发现踪迹。”

“还有......就是刚才了吧?”

“咕噜咕噜——”

壮汉再次喝光一罐啤酒,捏成一团丢下屋顶。他脸上带着少许红晕,叹了口气:“小子啊,今天早上那么大的动静,你是一点没看见?”

“看见什么?”

“嚯,那么耀眼的光芒都没看见,那你可真是错过了好东西啊。”国字脸壮汉大笑起来,豪迈又狂放无比:“哈哈哈哈哈,好像要把天空分开一样的光芒,竟然就我一个人看见了吗!”

“啊?”

“小子,就今晚上吧。”

国字脸壮汉,Rider笑着,在身边摸了个空:“这就喝完了?”

看着好像要说些什么豪言壮志的Rider突然愣住,韦伯有些无语:“你这笨蛋,一箱啤酒哪里禁得住你这么喝啊......”

“光今天早上你就喝了十多罐了!!”

他猛地指向了屋顶下方的小院子,原本青青绿绿的草地上摆着十多个造型诡异的罐装啤酒,每一个铝罐躺在地上的姿势还都不一样。

“啊哈哈,谁让这酒喝了没感觉嘛。”Rider笑笑,摸着后脑勺满脸憨样:“不过该说正事才对。”

“今晚上,开始行动。”

Rider的眼神瞬间认真起来,他从屋顶上站起,双手叉在腰间凝视着和从者战斗方向相反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某一瞬间,他在那里看见了有人类残肢炸上天空,无数血液喷洒而出。

韦伯啊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今晚上?打谁?”

“今早上那个被打飞的家伙呗。”

Rider嘿嘿一笑:“都一整天了,他也应该飞回来了。被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打飞那么远,他估计憋了一肚子火。”

“今晚上,就是他发泄的时间。”

说得这么言之凿凿?

听着Rider这番话,韦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那......我要去吗?”

他其实不太想到战场上去的,昨晚上那覆盖大片森林的暴风雪实在有些恐怖。要是跟着Rider去了战场,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身为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御主,却不敢和本王待在一起?”

Rider脸凑近韦伯,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笑话!我的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有千里眼,就看不到柳洞寺那边的白色吗......”韦伯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脖子:“那边的雪到现在还没化,要是那个从者在战场再释放一次这样的能力,我就直接没了啊......”

Rider嗤笑一声,嘲笑起了自己御主的杞人忧天:“哼!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你是觉得,我很弱,没有办法挡住那样的攻击?”

Rider直起身子,穿上了属于自己的礼装。红色披风招摇在身后,他的身影在这一刻无比高大。

“吾乃征服王!征服无人踏足之地,征服他国强盛之邦的征服王!”

他取出腰间的短剑,指向天空。刹那间,晴朗的天空无故汇聚一团黑压压的乌云,遮蔽了整个冬木。

乌云旋转着,孕育着能击穿黑夜的刺眼雷霆。

“哦不对,现在还是白天来着。”

“你还知道现在是白天啊!!”韦伯捂着脑袋,脖子完完全全缩进了肩膀里:“而且我们可是在屋顶哦!你就不怕被雷劈吗!!”

“噗哈哈哈,小子,你说宙斯之子会被雷劈?”

Rider将短剑收入腰间的刀鞘,一巴掌拍在了韦伯头上:“小子,别想太多。想得越多,担心的也就越多。”

“担心积累过多,就只会徒增负担罢了。身为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御主,我可不会允许你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优柔寡断,那是女人才会有的品性!”

“......”

韦伯在巴掌来临之前条件反射地双手抱住了头,但他的脑袋还是被Rider的大巴掌打得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嗯,这次没叫出声,有进步嘛小子!”

“我想回家......”

......

“呼,呼,呼......”

罗伯特·布鲁斯·班纳只穿着一条内裤,在还算繁荣的城市里东躲西躲,艰难地避开了一切有人存在的地方。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必须跟着那个叫雨生龙之介的家伙,还得叫他御主,遵循他的命令。

所以他失控了。

他体内的怪物受不了雨生龙之介的态度和行为,从他体内钻出,一拳头将他曾经的“御主”打散成了漫天飞舞的人体碎片。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不能回去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班纳躲进无人的小巷,贴着墙壁,继续光着脚向更深处进发。他要拖时间,拖到晚上街道都没有人的时候,才能离开这些阴暗的角落。

穿着内裤裸奔,被发现的话可是会被警察抓走的。

又向着小巷深处走了许久,班纳在墙角发现了一个“人”。

穿着古典的西欧女仆装,皮肤为银白色。虽然有着人的外表,但她身上却完完全全没有“人”的气息,简直就像是......

班纳弓着背,满脸戒备地看着那个人:“请问你是?”

如果不是敌人就好了。在莫名其妙涌入脑中的知识里,他有着6位和他体内怪物差不多强大的敌人。

“我是属于时钟塔君主·埃尔梅罗的专属魔术礼装。”银色的女仆捻起裙角,向班纳行了一礼:“您可以称呼我为月灵髓液。”

“这是我主人赠予您的小小礼物,还请笑纳。”

月灵髓液说着,从背后取出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很普通的休闲装,算不上什么名牌,但对于裸奔的班纳来说可谓是雪中送炭。

只不过,班纳并没有放下警惕,反而朝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想怎样。”

“您可以放心,我们并无恶意。”

月灵髓液的手掌突然伸长,在班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下将衣物轻轻放在了他身前的地面上。

然后,她收回手掌,双手交叠在小腹,向班纳鞠躬道:“主人让我告知您,现在圣杯战争的七骑从者里,已经有数名因为未知原因联合在了一起。”

“我们这种落单的家伙,非常有可能被他们一一找出,逐一击破。”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回去我的世界!!”班纳依旧无比戒备,不敢去拿地上的衣服:“你们什么魔术师,什么圣杯,我都不在乎!我......”

月灵髓液看着班纳的眼睛,轻飘飘地说道“您应该忘记了,圣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她的这番话,直接插进了班纳的内心最深处。

实现愿望......

这是班纳一直在回避,一直不愿意去相信的事。作为一名不逊色于托尼·史塔克的天才物理学博士,他是完完全全的无神论者,并不相信任何非科学力量的存在。

但现在......

“......”

“圣杯真的能实现愿望?”

“是,但是我的主人并不屑于依靠圣杯实现他的愿望。”月灵髓液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起伏,简直与机器人无异:“我主人的从者也同样没有愿望。”

“所以你们来拉拢我,是为了什么?”

班纳稍微放松了点警惕,拿起地上的衣服迅速地穿在了身上,一边穿一边柔和了自己的态度:“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吧?能守在这里,肯定是看见了之前我的样子。”

绿色的怪物从身体里钻出,爆炸般的肌肉撑破衣物,一拳将一名成年的人类打出房屋,炸裂成无数漫天飞舞的肉屑和鲜血。

飞在空中的人类唯一完好的,就只有身体炸开前掉落在了各地的四肢。

这样的怪物,还被圣杯评价为berserker的他,居然会收到邀请?

月灵髓液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您并非孤独的人,体内蕴含着怪物,几乎是每一个berserker都有的常态。”

“区区狂化而已,魔术礼装,圣杯许愿,法阵铭刻,在这个世界,您能摆脱失智状态的方法数不胜数。”

“我的主人是时钟塔的君主,在魔术世界拥有着至高权威之人。在这里,他向您发出诚恳的邀请。”

“让我们联手,一同对抗暗地里拉拢了不知几骑从者的caster一行人。我们对于圣杯并无渴求,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会将圣杯拱手送人。”

“在这乡下一样的地方,有的人......”

“越界了。”

话毕,女仆外貌的月灵髓液融化成一颗银白色巨大球体。

在它光滑的表面上,缓缓具现出了一幅地图。

“这份地图指向酒店里的一个房间,若您真心愿意加入我们,那么您可以前去酒店入住。”银色球体身上荡漾起波纹,跟随着它发出的声音扩散回转:“所有入住信息我们已经伪造完成,您不用担心任何问题。”

“我的职责到此结束,那么,期待我们的再次相见。”

月灵髓液在确保班纳将地图记入脑中后,像一颗被灼热烈日暴晒的巧克力一样开始融化成液体,钻入了小巷墙壁间的管道里。

只是短短的几息,本就偏僻的窄巷瞬间又只剩下了班纳一人。

不过这次他身上穿着衣服,没有再裸奔。

“......”

班纳的脸色阴晴不定。

一方面,他并不想参与到所谓从者间的战斗中,但另一方面,在月灵髓液口中,圣杯好像真的是能够实现愿望的奇迹。

真的可以......摆脱那个怪物吗?

班纳揪紧了心脏前的衣服,有点难下定决心。他完全不会战斗,在这次圣杯战争里他能依靠的只有体内的怪物,刚刚那名不像人类的女仆背后的人,希望得到的也是他体内那个怪物的帮助。

到底该怎么办?想要摆脱怪物,就不得不去依赖怪物,这种选择——

班纳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缓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

只有去加入那人的队伍了。

至少......能有一个睡觉的地方。

某对自己从者之躯完全没有概念的普通人,在纠结半天战斗相关的事后因睡觉场地一事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