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什么正经的佛修! ”
阮苗苗人未至声先至,他慢悠悠地越过背着迟赫的林源,戏谑地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阮明宇,继续说道。
“明明是个半妖,却偏要装成什么佛修!若叫那佛门中人瞧见你装扮成这副模样,打着佛家的旗号招摇撞骗,定会气的将你就地正法了!”
阮明宇鼻子冷哼一声,翻了几个白眼,扭过头继续品尝自己的烤鱼。
“你懂个屁!我师父说了,这叫天性使然,不拘一格!”
阮苗苗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究竟是什么样的师父,能教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徒弟?
“你既然是赤狐一族的子孙,为何一直跟着那不正经的佛修混在一处瞎胡闹?”
阮苗苗无心的提问,却重重地撕开了阮明宇心中最沉重也是最不愿意提及的伤痛。
他愤怒地扔掉手中未吃完的烤鱼,施展着缩地成寸的步法,快速来到阮苗苗面前。
他一边口中不断吟唱着法咒,一边用陨魔杵划开自己的手腕,使其吸满了自己的鲜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阮苗苗,催动了手中的法器。
“你莫不是以为,这玩意能伤了我吧?”
阮苗苗嗤笑一声,衣袖一甩,阮明宇连带着他的法器一同摔向洞内的墙壁上。
阮明宇被撞击地不轻,他控制不住地吐了几大口鲜血,红着眼冲着阮苗苗发火道。
“别跟我提那个恶心的种族!那个畜生,我迟早会亲手杀了他!”
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阮苗苗,这次却罕见地生了气。
他妖艳的紫红色的瞳色一闪而过,刚要发作的情绪被他极力压制着。
他压低了声线质问着,似乎阮明宇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下一秒就能直接让他消失在这嗜血洞内。
“恶心?你身为赤狐的后代,竟也敢说这种话?你可知你身上的一半血脉天赋,都来自于赤狐一族!你既然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这一切,你便没有资格去厌恶它!”
“血脉天赋?你真以为我稀罕么?”
阮明宇扯着嗓子嘶吼呐喊着,他想要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我比任何人都要恨我这一身血脉!若不是我,我的母亲怎么会难产去世!若没有我,若没有遇见那个畜生,她本该幸福地和师父过完那一生!”
“是他!是那个畜生毁了一切!”
“就是因为他无意中邂逅了母亲,觊觎她的美色,才会,才会强行占有了她...并且将她囚在自己身边,直至她离世!”
“而我的师父,他本可以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却因为一个他的畜生行径,永失所爱!”
“你告诉我,这样的人,我不该恨吗?这种败类,我不该杀吗?”
阮苗苗倒是没有料到,这个小辈的身世竟有这般的曲折。
他沉吟片刻,缓缓吐出自己的见解。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在赤狐一族上!你同他有私怨,自行解决便是!”
“哼!你倒是会包庇他们!”
阮明宇早已不是第一次被同族人伤透了心,所以对于有偏心的阮苗苗没有什么意外。
“他以为他躲在那狐狸洞里,我就不敢对他下手了?”
“打从我母亲去世那刻起,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不论用尽什么手段,都要杀了他!”
“若是那些族人也包庇他,那我不介意多添几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