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等四国因参与韩遂造反,马超、贾诩打败他们后,采取了灭国屠族。对于贾诩的这个决定,刘辩既不反对也不支持,作为国与国的政治对话,当初他们四国选择入侵、屠戮汉族,那么贾诩向他们等价讨回也无可厚非。
其他西域各国为体现尊敬和重视,使节代表都是各国的王储,他们跟随马超的军队提前抵达洛阳,见识到了他们爷辈口中的繁华汉都。
现在的大汉虽然还有冀州、江东未统一,但是洛阳之地多年无战事,朝廷的财力也在逐年提升,洛阳的繁华已不输桓、灵帝早期,加上卫臻商贾局的运作,洛阳地区商贾盛行,天南海北各地特产齐聚洛阳。
很快正元十五就到了,清晨先是刘辩主持早朝‘半月谈’,今日朝议就是一件事,接受西域各国的归请书,半个时辰就可结束,后面就是热巴的婚嫁之事。
朝堂内,由东方摄提格领头,领着数人,低头微躬,双手高举归请书,小步上前呈报。及至近前,众人跪地高喊“大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呈报归请书,请求归为汉族。”
东方摄提格跪在地上,未得到刘辩的回应,还听到周围大臣在窃窃私语,似有不满。察觉不对劲的东方摄提格微微抬头观瞧,发现刘辩正一脸不悦,皱眉的望着他的身后方。
东方摄提格顺着刘辩的视线往后观瞧,发现殿门口还站着十几个西域各国王子,他们并没有跟随上前。
东方摄提格暗感不妙,心中咒骂道,“这群傻子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但是此刻的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老实地趴在地上,祈祷刘辩不要迁怒于他,迁怒到他妹妹。
“平身,起来吧!”刘辩的语气有点冰冷,“收下文书。”
一名太监走到东方摄提格身边,将他们的文书统一收取,端到刘辩跟前。刘辩简单的翻阅了下文书,里面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对大汉的向往和臣服,期盼加入汉族。
刘辩放下文书,“你等六国归请朕准许了,从此以后,都是大汉子民,大家要相亲相爱,同心同德。”
“感恩大汉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东方摄提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领着其他六人感激叩谢,然后按照臣子规矩走到众臣队列最后排,入列站位。
刘辩冷冷地望向还在大殿门口站着的十几位西域王子,沉默不言。贾诩、马超更是一脸阴郁,感觉双眼要喷出火来。今日是陛下大喜的日子,这十几个人这是要闹幺蛾子,作为西州的文武首脑,两人感觉脸在刘辩和同僚面前丢尽了。
刘辩的不爽写在脸上,其他大臣自然也不再客气,都死死盯着这十几人。他们要庆幸的是吕布、曹操等人因为前线紧张所以下旨不必回朝恭贺,不然以吕布的威望和脾气,不仅要揍这十几个王子,还要再把马超打成猪头。
刘辩换了一个坐姿,冷冷地问道“殿门口那十几个王子,你们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十几位王子并不是很懂汉字汉文化,所以也看不懂刘辩的王化书,在危须国王子教唆下,误认为归请将会彻底丧失王权,失去对现有土地和人民的管理,因此各个心有不甘,准备和汉皇帝谈谈。
但是刘辩和众文武大臣的气势太过强大,尤其是马超、贾诩两人,仿佛要活剥了他们。其他人,他们可能没有概念,但是马超、贾诩可是刚刚灭了龟兹四国,是他们西域的杀神。
有三个吓不住的王子,噗通跪地,忙乱的从殿门爬到殿前,手举归请书,叽里呱啦的说了三句话。刘辩听不明白,望向东方摄提格。
东方摄提格出列翻译道“陛下,他们说是被小人的花言巧语蒙骗,自己猪油蒙了心,有了错误想法。如今见大汉陛下如此英明神武,气宇轩昂,大汉文武大臣如此气度不凡。他们相形见绌,痛心疾首,痛定思痛,期望陛下还能同意他们的归请要求。”
刘辩一脸怀疑地凝视着大舅子东方摄提格,“这是三句话的内容?”
“千真万确!”东方摄提格梗着脖子说道,又对着那三个王子骂了一句听不懂的西域话。那三个王子,开始猛烈磕头,用蹩脚的汉话说道“逼下晚岁,逼下晚岁。”
蹩脚的口音听得刘辩难受,感觉在骂人,说道“行了!行了!都起来吧。你们回去好好学学汉语。”
刘辩再望着殿外剩下的十二人,“大汉朝不是讨价还价地方,最后一次机会!还有交归请的吗?”
话音落地不超三秒,刘辩就绝了他们后路,“行吧,大汉朝从不强迫他人,尊重个人意愿和主权。你们不愿归请,那你们还有其他事情吗?没事就退朝了。”
眼看刘辩等人要走,十二人焦急地把危须国王子推了出来。被赶鸭子上架的危须国王子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大汉皇帝,我等有话要说。”
刘辩没有坐回坐位,只是站在鸾坐旁,“说!”
“我等有自己的祖先和自己的神,所以我们还要做我们的西域人。”危须国王子一口流利的汉语说着。
“准!”刘辩转身继续要走。
危须国王子见刘辩不鸟他,忙大喊道“但是我们也想与大汉通商,享受王化政策,作为条件,我等愿意称臣,做大汉的藩属国。”
刘辩并没停下脚步,“朕不喜欢吃番薯。那些政策是给我大汉子民的,你们既然要做番邦外国,岂有国外享此政策,我们怎么给大汉子民交待!”
“可是,你们还有内患没有解决,冀州、江东都是你们的心腹大患,我们西域十二国虽然小,但是加在一起也是十万雄兵,大几十万人口,做大汉的藩属国,大汉不亏!”见刘辩已消失在转角,危须国王子焦急喊道。
此话一出,危须国王子突感脖颈一凉,似乎要命不久矣一般。其实他的感觉没错,以马超为首的几个武将,已经手握剑柄,就要出鞘。
危须国王子威胁的话让刘辩瞬间火冒三丈,突然转身回来,大步跨前,径直地走到危须国王子跟前,略高王子半头的刘辩贴脸顶到鼻前,一字一顿问道“就,不,给!想,怎,样?!”
“我,阿,我,我们就...”危须国王子与刘辩双目相对,刘辩眼神中那愤怒和藐视的霸气,让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跌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刘辩略感失望,以为还是个硬骨头,摇了摇头,“藩属,我们不感兴趣。大汉尊重主权选择,你们就请回西域吧,接下的婚典,是我们大汉自己内部的事,就不留你们做客了。送客!”
刘辩快步地离开大殿,其他大臣对西域王子也都是鄙夷和嘲讽。马超一脸杀意走到他们跟前,“陛下有令,送客!给你们一个时辰时间回驿站收拾,有人送你们回西域!”
一群王子被押着回到驿站,在一群兵卒催促下,一个时辰不到,所有人连同物资都被搬上马车。
马超对着那些兵卒说道“人歇马不歇,你们三人一组轮班倒,给我最快速度送他们离境”
一个不开眼的兵卒问道“将军!要多快?”
马超上来一脚踹翻兵卒,吼道“八百里加急的快!这是我的将令牌!沿途所有兵站会无条件配合!”
兵卒们不敢言语,纷纷上车,几十辆马车,从洛阳驿站马不停蹄的飞驰而去。
可就苦了那十几个王子,纵使走的官道,马车也颠簸的厉害,王子们颠簸的吐了一车。
不管王子们怎么苦苦哀求让他们歇一歇,缓一缓,所有兵卒充耳不闻,只管赶路。
马累死换马,车坏了换车,累倒的兵卒,也会在沿途兵站交班换人。
在十日之内,这群王子奇迹的被送到西域,汉界之外。只是这些王子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所有人都因为磕磕碰碰内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