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想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不止是简灵智能看出来。
张瑞更是早在刚才一下就读懂了他的意思。
“不可能，程叔不可能有问题。”
只不过，他依旧摇头反驳了杨川的想法，他看着杨川，眼神坚定的道：“我的直觉告诉我，程叔肯定是好人！”
“好，那假设程叔是好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医院？”
杨川见此，只是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问道。
很多时候。
你直白的告诉一个人，你这么做是错的。
那个人很大概率会选择不信。
只有你让他面对事实，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确实是错了的时候。
他才会相信。
就和张瑞一样。
“肯定是成了鬼奴啊。”
张瑞听见这话，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他们当时两个人在山上跑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程叔安危。
正巧那时候山上出现了双头女人，也就是那两个身亡的女生！
程叔一个老头，肯定打不过她们。
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鬼奴。
因为这个，每次想到程叔是自己疏忽才变成鬼奴的，张瑞心里就一阵愧疚。
说实话，他都不敢想象程叔当时在遇到双头女人的时候，心情的何等的绝望。
“看着挺高一个个子，还戴着眼镜，没想到是个傻子。”
这时，一旁的简灵智突然有些无语的白了一眼张瑞，吐槽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
“如果你是装的，那你就死在这里吧。”
她眯了眯眼，盯着张瑞说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的同时，她手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细小的匕首刀，刀刃锋利的绽放寒光，看起来开刃角度应该极大。
似乎只要对着皮肤轻轻一划，就能将其划破。
这是她专门为了应对突发状况时的刀。
平时都藏在袖口，只有特殊情况才会把它放出来。
“什么装的还是真的？”
张瑞听见简灵智这句话，整个人就是一整个懵逼的眼神。
杨川在一旁有些没忍住的对着简灵智摆摆手，笑道：“你想的太深了，他不可能是程叔安排的奸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只是完全不了解程叔的人品，所以才会对程叔有这么大的滤镜，而且也不相信我们的猜测。”
简灵智的意思他懂。
无非就是觉得张瑞是碟中谍。
是程叔安插在他们身边的一个奸细。
目的嘛，倒也简单。
就是想看看他们能把这件事挖的有多深。
如果挖的过深，就直接杀了他们。
不过杨川倒不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跟张瑞这货是这么多年的同学了，彼此什么样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嘶！”
也就在这时，张瑞突然捂着自己的手腕斯哈一声，然后一脸痛苦的突然蹲了下来。
“怎么了？”
看见这一幕，杨川忽的回过神来，有些错愕的看着张瑞。
“我的手，好疼！”
张瑞面色有些狰狞，只见他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另一只手，浑身颤抖，仿佛是在阻止什么东西乱动一样。
他内心突然有些忐忑的抬起头看着杨川：
“杨川，我感觉我手里有东西在动，我是不是要成为鬼奴了？”
“应该不可能。”杨川眉头一皱，顿时摇头否认了。
成为鬼奴的条件其实很苛刻的。
不仅要达成死在鬼域里的成就。
还得自身体质好才行。
在未来，即便是很多人死在鬼域里，但更多的其实是都变成了鬼物的养料。
只有少部分才能变成鬼奴。
这些鬼奴都有很大的晋升空间，有的红色级别的鬼物，手底下甚至都会有和自己一个级别的鬼奴。
这种事在未来也还算比较常见了！
只不过目前鬼物刚刚复苏，一切还只是开始罢了。
“把你手拿开我看看。”
他看着张瑞死死捂住的那只手，发现上面竟有一丝黑线，面色也不由得变得凝重起来，赶紧吩咐道。
按照鬼奴行成的道理来说，张瑞应该不会变成鬼奴才对。
难不成……双头女人和其他鬼物不一样？
张瑞闻言。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犹豫的看着自己的那只手，内心仿佛在做最坏的选择。
还不等他做下那个决定。
简灵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旁拿出来一把锋利的大斧子。
“杨川，我这里有斧子。”
只见，
简灵智将斧子递给杨川，同时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如果发现不对，你懂的，我这个斧子是特质的，可以做到一斧子下去干净利落。”
张瑞：“……”
听见简灵智这话，他神色突然一顿，原本犹豫的内心变得有些害怕起来。
“杨川……”他低声喊了一句。
“别怕，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杨川接过斧头，默默握在左手，脸色同样肃穆。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
他右手是空的。
因为杨川想如果意外发生，他打算尽可能的保护住张瑞的手。
「加强右手」这一词条应该可以压制住张瑞体内的危险了。
在得到杨川的肯定后，他面色一凝，也是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下一秒，
他缓缓闭上双眼，然后握紧另一只手的那只手渐渐松开。
杨川脑袋向前看了看。
看见这一幕，他心里的担忧也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空空。
张瑞手上什么都没有。
就是白花花的皮肤而已。
见此，
杨川顿时一愣。
一旁默默观察的简灵智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难不成是鬼物诅咒导致的幻觉？”
她嘀咕一声。
很多时候，进入过鬼域的人，都会时不时的回闪，或者是感觉到自己身体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这都是经历了巨大事件后身体的应激反应。
张瑞很有可能也是这种状况。
可谁知。
就在两人刚要放松警惕，以为这只是张瑞幻觉而已的时候。
一个无比猩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婴儿眼珠子的瞳孔活生生的突然出现在张瑞手掌心。
眼珠出现的瞬间，便猛地向周围弥散出无比恐怖的气息。
这股气息让杨川都不由得有些震惊。
他当即使用「加强右手」这一词条。
这才把那颗眼珠子上的气息给压制了下去。
然后，他来不及犹豫，顿时伸出手把手握在了张瑞的胳膊上。
感觉到自己的手突然被握住，张瑞整个人都吓得一个激灵，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
“杨川，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