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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适闭着眼,全然不知,又骂了好几句,拿着毛巾擦脸时,伸手不知摸到什么,硬硬热热的。

一睁眼,边适魂都吓跑了一半。

“啊——你,你怎么在?”

将致脱下溅湿的西装外套,随手一丢,然后往前探了探,神情淡漠道:“骂我骂得很爽?”

边适僵硬地摇摇头。

将致顺势挤进浴室,直到边适没站稳,跌到空荡荡的浴缸里,尾椎骨都撞得生疼。

“边适,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性别?”

边适伸手抵住将致的胸口,死死拦住他,“你,你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将致胸口的衬衫被边适揪住,水渍洇湿衣襟,隐隐约约露出坚硬的肌肉。

“边适,回答我的问题。”

边适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将致这样肯定不问到点什么不会罢休的。

“指挥官,如今这个局面,alpha都充军去往前线战斗,当然,我不是逃避责任,只是,我是个治愈系啊。”

“我没什么战斗力,上了战场很容易受伤,没人护得住我,况且我连自己的温饱都顾不上,我当然得先留自己一命。”

听完边适的话后,将致看着他的眼睛,用很平静的语气问:“边适,你很自私?”

边适一愣,而后猛点头。

将致擒住他的下巴,用力挑起,眼里似乎强压怒气,“呵 我给你时间,等你愿意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我。”

说完,将致脱掉上衣,站在淋浴头下,用凉水冲刷身体。

他根本不相信边适的胡言乱语,那些话毫无逻辑。

在他见到边适的第一面时,边适就表现出强烈的想去第七星的欲望,隐瞒性别绝对不会是为了躲避战争。

边适缩在浴缸里,余光根本不敢看将致,只能目不斜视,听着耳边传来的哗啦啦水声。

将致简单冲洗过后,穿上浴袍出去,留边适蹲在浴缸里发呆。

“将致什么意思?不管我了?标记的事就这么算了?”

想到这,边适穿好浴袍,悄悄拉开一条门缝,往外偷看。

将致坐在落地窗前,单手往后背上擦药,看起来很是费劲。

边适咬咬牙,最后上前,拿过棉签,“我来吧。”

将致轻轻点头,然后看向窗外,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落地窗的玻璃倒映着两人的身影,边适低垂着眉眼,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可将致一想到后颈的标记,内心就腾升怒火。

两个alpha在一起,本就违背天伦,就像将枭和将家乐的父亲,最终两人还是天人永隔。

将致对于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是被omega咬一口,他或许没有这么生气,但身后给自己擦药的那人是alpha……

“指挥官,后背上的伤口都上药了,我给您包扎?”

将致夺过边适手中的纱布,一把将人按到落地窗前,凑近边适的耳垂低语,“边适,我想杀了你。”

边适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开始用力挣扎,“放开我啊,放开。”

可边适根本不是将致的对手,挣扎半天,将致纹丝不动,而边适则是出了汗,连浴袍在挣扎中也微微敞开。

将致的视线缓缓向下,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猛地放开边适,捂着嘴,脸色难看地撇过脸。

“滚!”

边适听到这话,连滚带爬地跑开,可是房门紧锁,他根本逃不出去,只能躲在门边,架起防备的姿势。

将致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干呕了好几声,无力的靠着落地窗,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崩开渗出血。

“疯子吧,我不是真心想标记他的啊,别杀我。”边适在心里暗骂将致,可面上还是害怕得很。

边适不知道,他在紧张害怕的状态下,信息素也会随之发生改变,影响着将致的状态。

将致身上的临时标记让他能感受到边适的状态。

将致微微睁眼看着边适,又瞥开。

他不敢想,如果将枭知道他被标记,边适的后果会怎么样,顷刻间消失也不全无可能。

解决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治愈系alpha实在太容易。

将致眉头微蹙,他有些暗恼,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他还会为边适着想,这个胆大妄为标记他的alpha,就算消失也不为过。

可是将致的内心充满犹豫,心底总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不要伤害边适,否则一定会后悔。

将致踉跄站起身,抓了抓头发,仰头笑了声,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缓缓走向边适。

“你,你别过来,将致,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的子民,我之前救过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边适身体不住的往后缩,恨不得和墙融为一体。

苍天啊,将致怎么突然就变成神经病疯子了?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下一秒,将致的手上蓄着紫色电光,朝边适伸出。

边适吓了一大跳,猛地闭上眼睛,眼里闪过万千思绪——要是现在强行使用异能和将致硬刚,有没有胜算?

突然,边适耳朵一麻,下意识睁开眼,看见将致深邃的紫眸。

将致捏着边适的左耳垂,紫色的雷电附在上面,而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什么东西,穿过边适的耳垂。

“嘶——”边适疼得吸了一口气。

将致用食指勾掉渗出的血珠,欣赏自己的杰作。

雪白的耳垂上镶着一颗紫翡,雕刻成圆润水珠状,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温润如水。

“边适,好好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指挥官,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是alpha的事,你放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将致充耳未闻,继续回去包扎伤口,而后又开始处理公务。

边适在房间里哭诉了好久,口水都说干,将致也不为所动,气得边适也不演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将致,你是不是神经病?你关我做什么?我是你什么人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还是要以权谋私、正大光明地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

“你别太过分了,你可是指挥官,你让外面支持你的群众怎么想?你对得起大家的期望吗?”

边适从小骂到大,从上骂到下,绞尽脑汁给将致扣罪名。

将致在处理完所有邮件后,终于慢悠悠抬眼看向边适,“说够了?”

“你的罪名有一大堆,我说一辈子也说不完。”

“那就说一辈子。”

将致打开被子上床,阖上眼,直接休息。

边适看傻眼了。

这算怎么回事?把他关起来,又撂在一边不管了?

眼见将致真的要睡着了,边适慌了,他小心地挪到床边。

“将致,你会杀了我吗?”

“会。”

将致没睁眼,也没看见边适瞬间黯淡的眼神。

边适抱腿坐在床尾,垂眸,陷入沉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控,明明在青因泉就爆发过易感期,去找邬言鹿也没查出来信息素超标,他还注射了休眠剂,虽然不起作用。

这样矛盾的境况,压着边适的内心,让他陷入深深的不解。

Alpha和alpha在一起,是不被世俗认可的,alpha被标记更是奇耻大辱。

边适把脸藏进怀里,心里空落落的,他给将致的道歉都是真心的,他不想真的伤害将致,可听到将致依旧要杀他。

他的内心一片凄凉,酸酸涩涩。

在哥瑞星的日子,他们很开心,共同作战的经历也让边适和将致之间的情谊悄然发生变化。

可一个临时标记,将一切都打回原形,甚至加剧了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