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疏被一阵清甜的香味勾醒。
怕吵醒昨天已经熟睡的盛夏她直接在客房休息了下来。
朦胧中,感觉一抹纤瘦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她下意识伸手一抓。
盛夏原本跪坐着她面前,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捧着小蛋糕往旁边躲。
“醒啦?肯定被蛋糕香醒的”
她笑眯眯从床上下去,盯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好闺蜜很是嘚瑟。
不枉她一大早就出去驱车十公里外的一家私厨蛋糕店排队买小蛋糕。
两人在一起玩了那么多年,白月疏昨天心情好不好她比谁都看得出来,不点破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小秘密”她尊重好闺闺的选择,但不代表她不在意。
刚睡醒的女人黝黑的眼眸中带着水汽,狐狸眼耸拉着,看起来温顺又可爱,鼻尖带着点粉红,淡粉色的樱唇还印着牙印,如同春日里带着绽放的娇蕊。
或许是两人很久没有一睁眼看到对方了,盛夏被好姐妹早晨的娇媚容颜给勾的开心,上去啵唧一口在脸上,满足的很。
“你……刷牙了没?”
但是显然白月疏不在状态,也没被感动到,而且瞬间清醒,略带嫌弃的将人抵开。
接过盛夏手里的小蛋糕,莞尔一笑,露出了冬日清晨里的第一个笑颜。
“什么话!我是那种邋里邋遢的人吗?而且不刷牙怎么啦!你居然嫌弃我了,我再也不是你最爱的小baby了”
“……呵”
漂亮娇媚的女人刚睡醒,懒得跟某人争这些无聊的话题,她浅浅的翻了个白眼,一双白皙的腿从被窝里伸出来踩在地上。
自顾自的走向浴室洗漱。
……
早晨的小插曲很快略过,冬日早晨雾气朦胧,用完甜腻的早餐,白月疏一边开车,不时想过昨夜的对话,心情好了不少。
车载音响放着轻快的小调,她驱车先行回家。
而这次回去是要收拾去冰岛的行李,在要不要和祝宴璟说一声的考虑中,她决定先回去看看再说。
别墅的大门被直径推开,轻浅的冬季光晕透过别墅新修的小花园照进大厅。
茶几上的东西并没有被祝宴璟收走,那是白月疏买的一些乐高。
她在别墅中环顾一圈,门口的鞋柜上有一双崭新的皮鞋,虽然楼下没什么人气,以祝宴璟的性子在不在家都让人难以察觉,不像白月疏一样东西弄得乱糟糟,一个人在家恨不得嗨上天。
白月疏神色清淡,并没什么表示,换好鞋子将包随手扔在沙发上,就抱着自己的乐高慢悠悠走上二楼。
书房的门没关,二楼搭建的墙柜中点着线香,是竹炭香味,白色的香雾婉转悠扬,不断延伸笼罩整个二楼,独特的竹香和淡淡的炭香融合,仿佛置身于雨后竹林,增添了几分自然雅致。
这是祝宴璟请人特调的养生香,白月疏想在网上买的香薰被驳回,说是化学香精调制,有害身体健康。
虽然费劲又昂贵,但白月疏欣然接受,反正不是她费劲也不用花她的私房钱。
书房里隐约传出几句德语对话,白月疏有点迷,随后还有付特助清亮的嗓音在汇报着些什么。
她在心里轻哼,转身去了主卧,在衣柜中挑挑拣拣选了几身冬装。
又去了自己放置物品的房间打包了摄影器材。
并没有注意到二楼对话的停止,和付特助离开的脚步声。
她起身时候正好看见手机震动,是北淮市本地的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
(白小姐久仰,请问您有时间吗?我最近才回国,之前您和宴璟哥哥婚礼因为学业而缺席,倍感可惜,希望和您单独见上一面,还望您能给我几份浅薄的面子,期待您的回复——江璃儿)
用词妥当,光是看着文字信息,白月疏都能感觉到发信息的人一定是一个温文尔雅,教养甚妥的闺秀。
不知道是不是偶像剧看的有些多,白月初能想到那些偶像剧或者玛丽苏文的白月光都是衿傲,高高在上。
亦或者是家境贫困,不得不远离他乡卑微的爱着,然后被男主记了很久很久。
或许有的也会当面挑衅,恃宠而骄。
白月疏弯着腰将垂下来的几缕头发收回而后,目光在发来的信息上扫过。
这是她的私人号码,现在在考虑这位江小姐是从哪儿搞到了她的私人号码,显然多此一举。
本来不想掺和这两人感情之间的事情,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她这个明面上的妻子怎么说也得去看看。
更何况,以江璃儿这个妹妹的身份在祝家,她也没理由拒绝。
她没急着回,身后的门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她自己专属的房间并没有关门,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白月疏正忙着将摄影器材打包锁进箱子里,没闲心分眼神回头。
自然也错过了靠着门框上男人看着她打包的背影,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和冷厉。
“祝夫人这是要去哪?”
带着冷质的低沉嗓音落下,依旧平静沉稳,仿佛幽深的清潭毫无波澜,却带着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白月疏整理好箱子,上好锁站起身,她今天依旧未施粉黛,金属感的发夹将长发盘着,身姿窈窕。
黝黑的眼眸如同上好的黑玛瑙带着清釉的质感,就这样转身清泠泠的跟着不远处那双墨绿色带着冷光的深邃眼眸对视。
“当然是出去玩了,春节还请祝先生同之前一样吧,不用管我,过两天就回来”
说着,白月疏往前走了几步,靠近祝宴璟两米地方能闻到淡淡的沉香,依旧是醇厚宁静的味道。
“今天没去公司?”
她随口一问,而男人的目光沉甸甸落在她身上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我在等你回家”
片刻,祝宴璟神色自然,语气平缓的说道,不带有任何旖旎感,就是老夫老妻般的自然。
“……哦”
这让白月疏愣了一下,感觉心脏猛地一跳,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印象中这男人可不会主动直球说话,除了在那档子事上。
两人间的氛围顿时有些不对劲,白月疏莫名的皱眉不喜欢这种愕然失控感,突然想到了那条消息
“你有将我的私人电话给老宅那边吗?……或者其他人”
祝宴璟主动向前走了两步拉近了和白月疏的距离,他敛下眼眸,深沉的眸子里带着探究
“没有,怎么了?”
白月疏狐狸眼上挑,眉心却蹙了蹙,祝宴璟这个人身居高位,除了公司公务上假面你来我往,在私事上很少会有人威胁到他什么,自然没必要对白月疏隐瞒或者撒谎。
她微微颔首,倒是没说什么,反而笑盈盈的凑过去在男人淡色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
柔软愕然而止,祝宴璟眼眸有一瞬间的深沉他刚想抓住什么却被白月疏轻微推开,带着半真半假的语气笑道
“没事啊,怕你给我带来麻烦而已,毕竟糟心事本来就挺多的”
祝宴璟嗓子有些干涩,一抹难言的情愫在他眼底掠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上白月疏纤细的手腕,低沉道
“昨天事出突然,关于江璃儿和热搜上的照片会发出公关澄清,你应该也查到了一些,对她的好带着江爷爷的委托,她这次回国没有告诉任何人,不会再有下次”
祝宴璟声音很冷静,头脑清晰的带过前一天的事情,主动解释,而白月疏从头到尾的态度都是淡淡的,不曾过问也表现得并不在乎。
白月疏眼珠滚动,缓缓勾唇道
“嗯,我知道了”
并没有任何的欣喜或是释然,仿佛就是听了今天天气如何给出了回应一般。
男人眼底的热欲被压在眼底,伸手抚上女人骨感的下颚,轻轻摩挲,墨绿色眼眸隐晦如幽潭,暗藏汹涌,高大的身影挡着外面的光,将白月疏抵挡在怀中
“祝夫人,考虑公开吗?将婚姻公布于众,我身份也不必隐瞒,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