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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疏是被饿醒的,昨天傍晚都没吃饭,又被折腾了一整夜。

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卧室,在经过一晚后终于有了人气儿。

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了一角,北淮市地理位置靠北方,冷白的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将卧室的半边床都能看清楚。

卧室里的暖气开了起来,白月疏两眼迷茫,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床头的小灯开着打量了一眼卧室,昨天晚上最后的记忆就是停留在了,酒吧看见了祝宴璟,然后被人打横抱在怀里,她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睡了?

但是身体上的痕迹不会骗人,白月疏刚动了一下两条腿,像是被人切断刚接上一样,动是动不了一点。

卧室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床单都换成了灰色,甚至有股淡淡的沉香味,和祝宴璟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狗男人!睡完就跑是吧,等我……”

白月疏抓了一把头发,将柔软的被子往上提,才刚好可以遮挡住自己的上半身,但依旧露出了一截修长的颈部和让人忽视不了的红色草莓印。

心里来气,嘶哑的声音像是被拢了一层水雾,说话闷闷的。

但是她还没小声的吐槽完,卧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男人高大挺拔都身姿站在门口,手里还端了一杯水……粉色的猫抓水杯,白月疏专用的。

但白月疏还是在心里冷哼,虽然这男人看起来有点良心,但是给她差点折腾死,无法原谅!

与此同时还有点惊讶,按照这臭男人工作狂人的属性,这个点在家很不正常。

又有什么目的?还是说又想从她身上打些什么坏主意?

白月疏捂着肚子,感觉很难受,家里好像没有小雨伞……

“饭做好了,要吃点吗?”

男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头发没有特地的打理穿着灰色羊绒外衫和一条居家休闲长裤,整个人褪去了西装和衬衫,变得更加温和亲近,他垂眸看着床上的妻子,眼里是少有的温柔。

“走不动了,你还真好意思问我?”

白月疏冷哼一声,伸出一只手对着男人勾了勾,仰起的颈脖很傲娇。

祝宴璟眼眸微动,一只手抵着嘴唇掩饰性的咳嗽了一下。

这才慢慢的朝床边走去,他将手里的水放在床头上,看着正抱着被褥的女人,不知道从何下手。

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但是在床下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白月疏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漂亮的狐狸眼睛有些躲闪,然后随手指了指衣柜

“你把最左边的那个柜子打开,里面有个白色的长睡衣……带着一个卡通兔头”

祝宴璟闻言走过去将衣柜打开,但在打开的一瞬间他就愣住了,家里有个衣帽间外面还摆放了一个衣柜,衣帽间他早上进去的时候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这个衣柜里居然也塞满了衣服。

但是他并没有好奇的在这些衣服间打量,在看到那个带着兔头的白色睡衣后,直接取了出来,递给白月疏。

非常自觉的转过身,听着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才转回来。

白月疏不自在的扯了扯被角,最后一口气将被子掀开,自己坐在床边这才朝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张开双臂。

声音冷清清的说道

“祝先生,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买单,麻烦你把我背到餐厅吧”

祝宴璟定了定神,浓眉微挑,直接走过去,将人双手一拉,环住自己的颈部,就这样把人抱了起来。

白月疏吓了一跳,但还算镇定,有些不自在的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摸了一把男人衣服下紧实的肌肉,甚至还拍了拍。

脑海里又想起了一些脸红耳热的画面,忍不住揶揄道

“咳,身材不错嘛?我以为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老板都是弱不禁风的”

祝宴璟闻言薄唇微抿,很是客气的说道

“你喜欢就好”

“……”

白月疏半响说不出话来。

在屁股挨着餐厅椅子了一秒白月蔬才终于想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好姐妹盛夏呢!她那么大一个好闺蜜去哪里了?

就在祝宴璟想绕着桌子到另一边就餐时,她急忙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睁着还带着疲惫的眼睛忍不住出声质问

“盛夏呢?就是昨天跟我在一起的一个女生”

祝宴璟愣了一下,显然也刚想起来有件事情落下了。

“你先别急,她在我朋友哪,不会出事”

“……呃,你朋友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长得特别阳光帅气的一个大帅哥?”

白月疏瞳孔一怔,忍不住追问道。

虽然两人这个婚结的,一点也不名副其实,但正是因为祝宴璟特殊的身份,白月疏几乎在网上能够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比如他的那个好友余竞川,拍的体育题材,悬疑题材的四个电影都拿到了金奖。

既是祝宴璟的好友也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听说还是个富三代。

祝宴璟显然没想到能够从白月疏嘴里听到他那个损友那么精准的形容词,心里莫名的冷笑两下,也只是点头。

“我倒不是怕盛夏出什么问题,我是怕你朋友出事……”

白月疏揉了揉额角,感到莫名的头痛自家闺蜜是个什么性子,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就喜欢小奶狗那挂,不过祝宴璟他朋友年龄肯定比他们大一些,但是那人长相就是盛夏妞的口味,还别说是在她喝醉的情况下。

剩下这几年在国外交的小奶狗没有10个有8个,闪交闪分,纯渣女。

白月疏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海鲜粥,非常认真的看着祝宴璟说道

“我觉得你现在非常有必要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顺便让我跟盛夏说两句”

说完还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顺便夸了一句

“这粥不错,味道很顶”

祝宴璟到没接话,也觉得是有必要给余竞川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上午在家开了两个会,今天北淮市暴雪,路上车辆不方便行驶。

特地让公司各部门传下去,暂时居家办公,如果有需要签署的文件就整成电子签发到他的邮箱先看一遍。

“嘟——”

电话响了几秒,没一会儿就被接起。

白月疏竖着耳朵挪着小屁股,靠近祝宴璟的身边,一边喝着粥,跟打探敌情的特务一样。

“喂?谁啊一大早的!”

电话那头意想不到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一阵暴怒的女声,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和沙哑。

“噗~”

白月疏听到这声音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连忙抽了两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

“牛逼”

祝宴璟显然也愣住了,甚至专门退出去看了一下通话人备注,上面的确是余竞川的名字。

而那头的女人听到这边半响没说话的声音,她烦躁的捶了一下枕头,直接将电话扔到了手的另一边。

“啊!谁丫的打本少爷!”

手机好像砸中了一个什么东西,发出了砰的一声,然后是和地板相撞的声音。

好像这一通电话,一下打破了某个宁静的氛围。

盛夏头脑一下子清醒了,看着从被窝里看出来一个鸡窝头的男人尖叫了一声,直接一脚将人踹到了床底下。

“卧槽色狼!你怎么进我家的”

“沃特?不是妹妹,你好好看看这个卧室的布局到底是谁家?”

余竞川捂着被撞红的腿差点跳脚,忍不住愤懑道。

这下盛夏才发现这房间的布局跟她的可不一样,好在她喝酒不怎么断片,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酒吧的事情,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知道手机还没关,她就扯着嗓子吼道

“白月疏!你个小没良心的!你男人就这么给我丢给他兄弟了?!”

“嘟——”

手机通话挂断的声音,白月疏忍不住把祝宴璟手机夺过来挂断了电话。

没有人比去酒吧,然后还比自己结婚证上了合法老公逮到更尴尬的事儿了,回来还被好好“惩罚”了一顿就更不用说了。

“咱们先吃饭,他俩的事晚点再说……”

白月疏露出了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双手将祝宴璟的手机供上还给男人。

而余竞川家显然不太平,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两人都套上衣服,就这么坐在客厅里争论半天。

“你就不应该把我带走,你给我扔酒吧,上去开个房也行啊,他喵的那酒吧是老娘自己开的!”

“你也没说呀!而且昨天晚上,你还抱着我不撒手!还叫我小弟弟,玩的挺花啊!”

余竞川显然提到这个就来气,一张嘴叭叭了半天,一双丹凤眼带着怒火,他扒开自己的睡衣往自己的胸膛上一指

“要不是本少爷身残志坚!我这个黄花大闺男的清白就被你夺了!”

盛夏屏住呼吸在男人小麦色的胸膛上来回打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然后强迫自己将眼神离开,还行,不算亏。

但嘴里依旧恶狠狠道

“别以为我断片了!除了那什么,你可该做的都做了!”

说完她指着手腕上的红痕,还有锁骨上的牙印,两人都是20多岁的年轻气盛的年纪,而且她昨天晚上虽然是醉酒,但没完全断片。

要不是最后她真的醉的不行,直接倒头就睡,说不定真419了……

反正这场谈话到最后两人都是各捂着脸,将头偏向一边,暗自咬牙切齿,内心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