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觉得奇怪吗？这种人像是凭空出现的。”
“儿子，这个世界奇怪的人和事太多了。比如个英雄之城四荣市，你去过那个陵园。看到了十二生肖军魂和西方魔幻小说之父的墓碑。你能相信十二军魂青铜像出自他的手吗？压迫，凶狠，血腥，杀气四溢。那一双双眼睛不管你走到什么位置，都好像是在看着你，时不时传出来的风吟军号声摄人心魄。上面的宝石黄金全部是他自己出资，四荣市永久荣誉市长。还有很少很少的真人雕像，亿万富翁倾家荡产也买不到。博物馆里那套首饰，曾经哪位的夫人从他手里借的，一直流转到后面几位夫人，直到在博物馆展出，他的儿子在他死后签了捐赠书，东西才永久属于国家。流通的在市场上的作品，只有不到两百件是由他儿子认证的真品。一共六个定制挂坠，曾经有一个出现在拍卖场，他的儿子想要高价收回都没有成功。那群专门收藏的人出价太高了。这种人你也觉得奇怪吗？”
“不，我只是尊敬。我还知道他的儿子是当代最洁身自好的歌唱家。把他自己和他父亲留下来的钱财绝大多数进行了捐助，无数人受益。这父子两个就像是圣人，很难理解。”年轻人话语里带着尊敬和不解。
“这也是大多数人不理解的，再难找到这样的父子。受人尊敬，又有才华。据说他的儿子九阳如今过着普通人的日子，他父亲在冰城的居所被保护起来供参观，看着奢华却都是简单材料制作，还有那个仓库，里面已经用防弹玻璃围起来，很多的高品质玉石宝石，尤其那个温室药园，多少富人垂涎三尺得不到一株。”
“妈，那个传说是真的吗？九阳老师的父亲是个有道高人。死后化虹飞升，并且他的住宅很多得了怪病的住进去，都会有所缓和，常住有可能治愈。会不会是虚假宣传？”
“不是传说，他父亲应该是高人或者说奇人。他的故居的确有作用，听说是风水的原因。这也是我听父亲的战友说的。很多看护房子的保卫人员有些病症都不药而愈。所以故居里任何一件物品都不会挪动分毫。甚至里面的绿植都保护的非常好，修剪的和原来一丝一毫都不差。也是一些高层会选择不定时去待上几天的地方。那地方很神秘，开放参观也是定时定人数。根据内部人员披露，那个黑石盘龙图腾和英烈阁也是出自他的手，多年前有个话事人想要挪动黑石图腾柱。上午说的，下午就死在岗位上。再没有人想要动四荣陵园的东西。”
“这要是真的，那个博物馆馆长不是传说了吧。他是真勇，竟然让四荣陵园捐出十二军魂放在博物馆里。传说他当天就在办公楼里的天台上，对着东北方向叩首不停，写下血字我错了跳楼自尽。”
“这事啊，你可别听别人乱说。四荣市有个别称，叫做退役英雄之家。你要让那些杀敌如麻的人，把自己的精神图腾送出去，你看十几万铁血战士疯不疯？没有灭家灭族算是好的了。十二军魂代表着十二个不同部门，没人全部道。不说这个了，你以后注意点态度，不要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看似普通的人有可能就是你我得罪不起的。”
“嗯，我以后注意，这房子给我住的？”
“我和你爸住哪里不方便，这房子买下来全家住过来，也方便些。还得弄两处地方，就不能麻烦巫潼了，当成物品仓库。”
“知道，没事我就去普通小区转转。看看有没有空房子出售。”
“小心一些。”
………
巫潼不管他们如何想，总和这群人接触有利有弊。好处不少坏处更多。疑心病太重就是其中之一。
骑车回到家中，清理一下物品。准备去找旭阳。
网站上已经有了地址，人口密集的川地郊区的一个地址。也不用跟谁说，收拾一下就出发。
天上飞的巫潼不甚喜欢，总是喜欢坐陆地上跑的。时间也不短，早早出发凌晨便到了。
出了车站，巫潼打了车前往郊区那处距离点，省府之大经过几十年建设曲曲弯弯跑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附近。
结了不菲的车费，下车看去高楼林立，很远处才看到山间耕地。入口如此密集。每日里消耗的食物就不是个小数目，要不南北方的争端就在于粮食。出产再富饶也不可能供应如此大的人口基数。
看来旭阳选的人家应该是北地移居家庭，要不身高就是个问题，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根据地址巫潼前往九十一栋四门2507号。电梯上楼。依旧是如同一楼一样的一梯四户。
敲一敲门里面传来一少年的声音，本地语音多少有点生疏瑕疵。
门打开，一个面容与旭阳七八分相似，身高矮一些的十五六少年站在门口。
“旭日南升韬光之芒隐石林。”
“晨晓北藏隐晦之意断尘缘。爸，你来了，赶紧进来。”
小小的两室一小厅的格局，家中无人应该是都无了。
“怎么这么着急？”巫潼询问。
“没办法，只找到两个，第一个出事了，因为与人争长短，成了一个残废。这一个父母双亡家中亲人竟然要他订婚，再不更换就要麻烦了。”旭阳无奈。
“这个叫什么。”巫潼坐在木制椅子上。
“甘新凡我准备改了，好像吃不上一顿干饭似的。改成甘余，好写又好记。”甘余（杨旭阳）说道。
“行啊不是甘蔗就行。身后事安排明白了？”
“早就安排好了，正巧一化工厂燃烧爆炸，我就冲进去救了一个人，再进去就尸骨无存了。强酸罐破裂，没有办法。”
“谁的？”
“那个栗家长辈，自从听说你走了，多次要我交出父亲的遗产。我一生气就把他装走了。正好这次机会难得，就算是检测剩余骨头碎片基因，相似度也是相当高。”
“栗家什么状况？”巫潼眼中闪过杀气。
“自从奶奶过世之后，栗家第一代还是守成的，第二代第三代没有败家也差不多。爸说过三代平庸必出一妖孽，我也怕就让栗家消失了。没有第四代再如何出妖孽？”
“做的不错。手底干净吗？”
“干净。”
“这身份有什么麻烦？”
“大麻烦没有。两家亲人都还可以，这身份父亲是中原人，家中甚少开往。母亲这边算是原住，兄弟子妹众多。生活状况都是一般，比较有人情味也有小心思和算计。这个订婚就是一场小算计，主要是女方是表妹。爸你这老年人装扮是为了带我离开？”
“嗯。算是男方家里找过来了。带你回中原，帮你落户。你想回雪城还是在中原定居？”
“去北方新城，我对哪里更熟悉，这样读书和维持生活都有保障。”
“也行，我给你一些东西，都是那些下马货的藏货。烟酒茶，古董钱币，瓷器字画湖里，还有一些青铜玉器，首饰贵金属和一部分现金。你先用我这些，你的收藏暂时别动。有心人会查到出处，十几年后就没事了。”
“一会你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然后把房子过户给亲戚。今天办完今天就走，我去你学校办理一下转学事宜。然后直接飞去你挑选好的城市，我出面买个小院子，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巫潼拿过儿子递过来的各种文件，准备去办理。孩子大了没什么可教的了，自己能做的不多，整完了也好分开，孩子有自己的打算，不能去左右。
转学事情很快就办理，这里作为预设的最后后方建设了几十年，曾经短暂作为首都之地。没两年首都又回去了，还是在这里留下不少部门，和更多的科研单位。这让这里的人们以为作为备选首都之地，会无限制的投入。
粮食产量这事早晚会发生南北对立，不是各自为政，而是因为北方再不是百年前无尽奉献的那些人。压榨狠了必然出现一颗粮食不出关的事情。你吃香喝辣还张嘴骂。那就自给自足不惯着。
大量的外来人口已经形成不良因素，海上污染依旧在，人去哪里？北方极度排外。中原也和北方抱团，西南混杂改善土地终归有限。大量的财物集中在这边，一旦出现北方经济体系，必然会让这里的原有货币大幅度跳水贬值。不是善地就不要久留，新的战争已经不远，新城那边也有大的发射基地，甘余去那里看来也是准备离开。
带着学校回执证明回到小区。房间里多了几个人，和善者不多，不过看甘余的脸色应该是他们自己在分配甘余不要的房产，原身父母的抚血已经是现金方式放在桌上。
“哎呦，甘家大伯你回来了。”一女人回头看到了巫潼。
“几位这是做什么？要对我甘家孩子不利？”
“没有没有，就是过来看看孩子。”
“我今天要带孩子回去。至于你们如何算计我不管，孩子会留下委托书，你们自己选人签署。新凡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我听您的，这里是房本和委托书。这里是我父母留下的所有钱，家里什么都不带走，只拿身份证明和私人物品，所有的都留给亲属。”
“几位，别难为孩子。想争什么自己争，拉着新凡我不会给你们脸，孩子就算是净身出户了。别给脸不要。”巫潼看着屋里人目光凶狠。
“不能不能，没有没有。”
“新凡是好孩子，不可能的。”
众人纷纷表示不会拉着新凡。
“那就好，所有东西都在桌上了。孩子也没带父母的任何遗物。跟我走吧，其他的事他们自己会协商解决。”
甘余点头，背着一个小小的背包跟着巫潼离开。砰的一声，大门关闭。甘新凡从这一刻起不再是原来的，新的甘余会一直活下去，直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