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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扒开人群走了过来,“还是我来说吧?

在说之前,还请咱村的妇女主任跟着我老太婆进屋里去看看我外甥女。

看看我外甥女被这畜牲打成什么样了。

我想你们是一个村的,不可能不知道这宋大刚的人品吧!

这街坊邻居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到过他打我们家月月的?

我妹妹和外甥女老实,之前月月被打了,她们娘俩就忍了,想着两人还年轻,好好过日子。

可这次也太狠了吧,足足把月月打的在床上躺了两天,滴水没进。

他倒去外边儿胡吃海喝。

现在又对月月喊打喊杀,刚才我们进院的时候,他正拿着那根棍子。”

顾母说着指了一下地上那根木棍,“就那棍子,他要进屋去揍我们月月。

我们月月伤成那样,这棍子用不了两下,我们月月的命就交代到你们宋家村了。

我儿子是为了救月月的命,才制服了他,

若我们晚来一步,只怕你这会儿看见的,不是这混蛋这样了。

估计看到的就是我们家月月的尸体了。”

村支书没有立马否定,毕竟宋大刚打老婆这事儿,在全村人尽皆知。

起初还有人去拉架,可架不住这宋大刚是个浑不吝。

谁拉架,他就动手打谁,慢慢的也没人敢去拉架了。

只是时不时的能从他家传出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和求救声。

以及动不动就看见杜月满身是伤的去地里干活。

可毕竟是他们两口子的家事儿,也不好过多参与,大家也就听之任之了。

村支书对妇女主任一摆手,“你进屋去看看大刚他家的。

看看是不是像他姨说的这么严重?”

妇女主任就算不进去,也清楚这次杜月挨打的不轻。

之前杜月要自杀,就是她让人去请的杜月妈。

结果杜月妈是来了,不仅没制服宋大刚,还被宋大刚给打翻在地。

她以为杜月这次肯定又得不了好,没想到她妈这回倒是硬气了,把杜月大姨一家人都给请来了。

妇女主任本就是顾家村的闺女,认识顾母一家人,知道他们家都仁义讲道德。

不等妇女主任进屋,杜月已经踉跄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脸肿的像发面馒头,左眼大大的一个黑眼圈,眼角青紫一片。

嘴角应该是被打破了,虽然不再流血,可还没有结痂,上边还有着血丝。

一条手臂无力的下垂着,右腿拖着朝前走,明显是受了很重的伤。

因为身上穿着棉袄,也看不清具体还有其他的伤没有,可就这露在外边的这些伤让人看着就不忍直视。

老姨看见杜月已经泣不成声,哭着就过去抱住了杜月。

“妈走了之后,这混蛋又打你了,你的腿怎么了?”

“妈~”杜月哭着叫了一声妈,趴进了老姨的怀里。

顾母心疼的泪都掉了下来。

林言心、顾如意、顾顺心三姐妹也已经过去扶住了杜月。

这会儿顾母抹掉脸上的泪,站在杜月身前,怒视着宋大刚。

顾南河、顾南湖、顾南海兄弟三人站在顾母身后。

宋大刚头一次觉得头皮发麻,腿肚子转筋。

刚才胳膊被拧的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顾南海朝地上推他那一下,也觉得脊柱像散了架。

他做贼心虚的耷拉着脑袋,偷瞄了顾南海一眼。

他就想看看到底是谁打了他,可等看清了是顾南海,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他们都是临村的,谁家是什么情况,都了解。

再加上有这层亲戚在,他对顾南海的了解超过其他村民。

他清楚顾南海没有当兵前,在村里就是响当当的人物,在同龄人中就是佼佼者。

当了兵之后,更是了不得,现在已经在部队是个不小的官了。

他仗着自己是顾南海的表妹夫,也没少狐假虎威。

现在见顾南海冷着脸瞪他,那是真的害怕了。

顾母怒喝,“宋大刚,以前我外甥女儿挨了多少次打,从来没往家说过,我一点也不知道。

可今天我这当大姨的,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我问你,你承认不承认你打了我们家月月?”

顾大刚佝偻着背,耷拉着脑袋,只敢抬眼皮偷瞄顾母。

可刚一和顾母那狠厉的眼神对视,就吓得一哆嗦。

吭哧着说道:“我、我、我是被她给气的,我也舍不得打她,她可是我媳妇。”

“呸,你还知道她是你媳妇?谁们家老爷们把自己媳妇打成这样。

刚才我在院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口口声声说今天就是要打死我们家月月。

你说没说?”

宋大刚之前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也真的是想打死杜月。

可被顾母这么一问,他哪敢承认?

连忙哆嗦着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生气泄愤,随口胡说八道。

再说了,谁家老爷们不打媳妇?我们村里打媳妇的多着呢。”

说着,他看了一眼村支书,“头几年我们支书还打他媳妇呢。”

本来村支书还想替他撑腰,听他这么一说,气的直接哼了一声。

真想立马甩手就不管他了。

结果宋大刚说完村支书,回头就说治安主任,“我们治安主任刚结婚那年也打媳妇。

这两年当了官了,才不打的。”

治安主任更是气的咬牙切齿,“你小子什么时候见我打过媳妇?

咱们村就你打媳妇,其他人都不打媳妇,我就没见咱支书打过,你少在那信口胡说八道。”

旁边有几个村民怕宋大刚嘴没有把门的乱咬,一个个都斥责他。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就因为你打媳妇,怎么全村人都打媳妇了?”

“我没见别人打过媳妇,就见你打媳妇了。”

“就你是个无赖,现在倒好,把村支书和治安主任都咬上了,真不要脸。”

甚至还有些人直接作证。

“我证明他打他媳妇儿了,我亲眼看见他打的。”

“我也证明他就是一混蛋,喝点酒就打老婆。”

“初三那天他们还没进家,在半路就打上了。他拿砖头直接扔到了他媳妇背上。”

“刚才我亲眼看见他连着踹了他媳妇好几脚。”

“他刚才还用锅铲打他媳妇腿了,锅铲都打折了。”

顾母看着他们一个个作证,心里更是狠,眼睛扫视了一圈刚才说话的那些人。

“那你们那会儿在干嘛?

是不是就那么干看着我们家月月在挨打?

是不是没有一个人去拉架?没有一个人去救我们家月月。

但凡有一个人能伸手帮忙,能够喝止他,也不至于让他把我们家月月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