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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李氏咬牙强装出笑。

“大伯父,咱有啥事好好说,您年纪大了,小心伤到您自个儿。”

老爷子把鞭子甩得“啪啪”响。

“李氏,你们母女知趣的话,自个人滚过来领罚。否则,我这个族长就去开祠堂请族人,将你们母女逐出族谱。

我穆氏一门世代忠烈,容不下你们母女这等残害自家人的败类。”

李氏大惊,紧跑几步跪下,“大伯父,雪儿是做错了事,但也是被别人逼的呀。再说了,这事我可没掺和。”

“你还敢说你没掺和?雪儿才多大?她哪有那么大的心机和胆子,做出偷姐妹未婚夫婿的事来?

那天,你明明还带着她到将军府请罪来着,现在居然跟我说你没掺和。好啊,不承认,我就打到你认为止。”

说着,老爷子抡起鞭子就一阵抽,“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没掺和,你教出这样的好女儿,就该被休出门。”

“啊!大伯父,您息怒!侄媳妇错了还不行吗?您别打了,别打了……家丁,你们都是死的吗?快点把他拉住!”

老爷子扬了扬鞭子,“你作为二房的宗妇,纵容女儿干出这样的事,今天打死你都不为过。

你还敢叫家丁!

来啊,让他们来吧,我看谁敢来?谁来就是死罪!”

李氏结结实实挨了十来鞭,老爷子也抽累了,终于停下,“雪儿那个孽障呢?滚出来受罚!”

李氏在一个嬷嬷的搀扶下,坐起身磕头。

“大伯父,我们错了,以后不会再犯。

求求您开恩,雪儿昨晚在皇宫挨了二十大板,天亮后才醒过来,现在就吊着一口气,再也受不了鞭打了。”

这就受不了了?

我们歌儿过往活活被你们虐杀,谁又能替她喊痛?

“既然还有一口气,就滚出来受罚,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李氏连连磕头,四周的仆人家丁也都齐齐跪下求情。

“大老太爷,您消消气,小姐她毕竟是姑娘家,已经受了重伤,确实挨不了鞭子了。”

老爷子像似被说动了般,叹了一口气,“也是,一个小女娃,金尊玉贵养大的。

李氏面上一喜,正要磕头谢恩。

不料,老爷子话锋一转,“女不教,母之过,既然她受不了罚,那就你这个当娘亲的替她受过吧。”

话落扬起鞭子又是一阵抽,直抽得李氏满地打滚,老爷子才收了鞭子。

“今天,只是小惩大戒,若以后敢再害人,不管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嗦使别人动手,我绝不再轻饶,定将你们母女逐出族谱。

李氏,你可听清楚了?”

李氏痛得直抽搐,“听、听清楚了!”

老爷子又一鞭子抽在地上,吓得李氏一哆嗦。

见此,老爷子轻哼一声,提着鞭子扬长而去。

见老爷子渐渐走远,直到出了府门。

李氏这才哭嚎起来:“天呐,这个老不死的,这是想打死我呀……”

下人忙安抚的安抚,抬的抬,把人弄回了她的卧房。

谁也没注意到,暗处的人纤手一拂,一道不易察觉的香味,随风飘散。

将军府书房。

老爷子出了一口恶气,雄纠纠地回到将军府书房,坐定就朝外喊了一嗓子。

“来人,去把歌儿叫来。”

应诺声落。

不一会儿,穆云歌就飞快地跑向书房。

“祖父!”

老爷子拍了拍放在书案上的鞭子:“歌儿,祖父今天为你出了一口恶气,鞭打了李氏那毒妇三十鞭。”

穆云歌眉开眼笑:“哇,三十鞭?您太厉害了!”

“哎,到底还是岁月不饶人,祖父挥几鞭子就觉得累了。要不然,还得多抽她几鞭。”

这时,几个跟着去看热闹的丫头,兴奋地跑回来。

安南首先道:“小姐,您是不知道,老太爷好厉害,威风不减当年呐。

他提着鞭子吆喝着往穆府走,沿路就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到了府门口,更是挥鞭就抽,谁敢拦抽谁。

门房和家丁都不敢真正的接近他,他直接打入了前院和主院之间,李氏出来才停了抽打那些阻拦的家丁……”

安北补充道:“那李氏还想抵抗,一听老太爷说要请族人开祠堂,修了残害自家人的母女,她才吓住了。”

安西“嘿嘿”笑:“房门被抽了两鞭后,门也不守了,围观的百姓涌入府,观看了整个过程。这下,他们回去,还不得添油加醋的宣扬?

还有啊,奴婢把安素那小妮子也带上了。

嘿嘿……保管她们母女的伤口,没一两个月好不了。这下,一两个月内,她们再不能出来作怪,我们也好安静一段时日。”

穆云歌皱眉道,“她们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安素说了,那毒无色无味,就是受了伤的人闻了,伤口很难愈合而已,即便怀疑也查不出来的。”

“这样就好!安北留下,你们几个下去吧。”

人都走后,老爷子看了看两主仆,“经过这两天的事情,恐怕那几位要加快进程了,我们要小心的同时,还要随时关注他们的动向。”

说罢,老爷子拿出一张京城的地图,穆云歌和安北凑上前。

他在地图上比划了半天后道,“宫内的守卫有六千人,城内的御林军两万多人,加在一起有近三万人。

那几位,不管是谁输谁赢,若调转方向对付我们,我们都没有还手之力。

王爷的人手,估计也不会太多,我们要胜,只能智取……”

半天后,几人才从书房出来。

打发了安北,老爷子让人守着院门,带着穆云歌回到了松鹤院的卧房。

关起门来,他躬身按向了床下的某处,随着一阵轻响,墙往两边打开。

他领着穆云歌走了进去,随手点燃了墙角的一个火把。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两人才从出口出来。

穆云歌四周看了看,“祖父,我们这是出城了?”

老爷子自豪点头,“嗯,这个农家小院,是祖父几年前买下来的。

祖父和府中暗卫,费了好大的力气,历时三年,才挖了这条逃生的暗道,小院的后面就是山林,这片山林绵延十多里,足够不时之需。”

穆云歌感叹道,“一条直道可能不是很难,难的是护城河。”

“确实,从那上下几十道阶梯,你就应该知道难度不小,我们的暗卫中有能人呐。”

穆云歌双眼发亮,“那过往会不会有人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