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醒。”
“快醒醒。”
苏玉娇在一阵晃动中艰难的睁开眼,便看到很多魏英姿的重影逐渐重叠在一起。
魏英姿见她还是不太清醒,便猛地捂住她的口鼻让她不能呼吸。
几乎是一瞬间,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清醒过来,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事急从权,奴婢该死。”魏英姿立刻跪地请罪。
苏玉娇清醒过来,伸手将她扶起:“花轿进门了吗?”
“什么时辰了?”
“你怎么进来的?”
魏英姿言简意赅:“奴婢来的时候迎亲队已经走到胡同口了,这会儿怕是已经到门口了。”
“奴婢见您房门外守着人,又听小桃说您可能有危险,便翻窗进来了。”
“虎子石头他们几个都在后门,随时听夫人的差遣。”
“你做的很好。”
“去书房门守着,若有人进去藏东西,立刻抓住。”
“是。”
两人说话间,大门口已经响起喜庆的鞭炮声和唢呐声。
“快去。”
没时间部署了,情况紧急,只能随机应变了。
单靠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要拦住迎亲队是不可能的,不说陆子谦了,随便一个力气大点的丫鬟都能把她拖走。
她实在太弱小了,必须找点有威慑力的东西,让所有人不敢近身才行。
苏玉娇翻出窗户,去了后院一个荒废的院子,那是她捣鼓火药和各种丹药的地方。
她记得之前制作的黑火药还剩了一些,这些东西一定可以震慑所有人。
苏玉娇找到东西后,埋线布置了一下,然后便去了后门叫虎子和石头。
“虎子,你在这里守着。”
“石头,你去前门听我命令。”
“我说炸的时候,你就过来通知虎子,把那个破柴房给炸了,让外面的人见识见识火药的威力。”
“是。”
苏玉娇刚交代完,大门处便响起媒婆高亢嘹亮的呐喊声:“迎新人进门。”
苏玉娇立刻拿着一个火药包和火折子去了前门,挡在陆子谦和陈芸娘面前:“不许进!”
陆子谦看着苏玉娇手中的东西,吓得瞳孔微缩,这可是火药,娇娇怎么会拿如此危险的东西。
“娇娇,不许胡闹,快让开。”
“今日皇上皇后都在,不是你胡闹任性的时候。”陆子谦焦急呵斥。
苏玉娇却对陆子谦说道:“我在救你,蠢货。”
“你注意着别让人对我放冷箭。”
苏玉娇心中也怕,怕一支冷箭射过来,她和这些炮灰的命就全完了。
陆子谦听到这句,立刻警惕起来,暗中的墨书墨画也防备的看着四周。
皇上皇后坐在高堂之上,周氏和陆敬明坐在下首,对面坐的是南疆国太子和巫师。
几人“喜气洋洋”的等着新郎新娘进来拜堂,结果等了一会儿不见新人进来,倒是王管家匆匆走来,在陆敬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陆敬明面色巨变,立刻起身说道:“圣上,门口出了点小意外,微臣去去就来。”
周氏没听到王管家说什么,但看着夫君焦急的样子,也告罪离去了。
皇后看着哥嫂慌乱的神情,心里莫名不安。
她对玉嬷嬷小声吩咐:“去看看。”
皇上也好奇,便给魏忠使眼色。
南笙自然也要去凑个热闹。
苏玉娇见该来的人都来了,这才说道:“你们两个可以进去拜堂,但她的嫁妆不准进门。”
“胡闹!”
“苏氏,今日不是你能胡闹的日子!”陆敬明大声呵斥。
“快把东西放下。”
周氏都快急哭了:“娇娇,快把东西放下,危险!”
“今日皇上皇后都在,你若继续胡闹下去,没人能救的了你。”
“爹娘,我没想阻止这场婚事,他俩想进去我不拦着,但是后面的人和物,一样也不准抬进将军府。”
周氏不解:“这是为何啊?”
“她的嫁妆箱里装了可怕的东西。”
陈芸娘脸色一变,幸好盖头遮着,否则绝对会露馅儿。
陆敬明提高警惕:“什么可怕的东西?”
“您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放肆!”陈芸娘猛地掀开红盖头,气的脸色铁青。
“苏玉娇,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非要如此羞辱我?”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这也不是你胡作非为的理由。”
“我的嫁妆是你想搜就搜,想拦就拦的?”
“就算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也该把南疆国放在眼里。”
“我现在可是南疆国的圣女,这就是你们大铭国的待客之道?”
陈芸娘说的气势汹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心虚了?”
“若里面没有装不可告人的东西,你为何不敢让搜?”
陈芸娘冷笑:“你让我搜我便搜,你算什么东西?”
“本圣女来轮不到你来命令。”
“今日是搜嫁妆,明日就是立规矩,难不成本圣女要被你牵着鼻子走?”
“若陆家看不上本圣女,这亲不成也罢。”
“本圣女绝不受辱。”陈芸娘转身就走。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周氏急的不行,陆敬明直接下令将苏玉娇抓起来,不准她再胡闹。
“谁敢过来,我不介意跟你们同归于尽。”
“都别动,我手里拿的可是火药,小心炸的你们粉身碎骨。”
“石头,让他们见识见识炸药的威力。”
“是。”
围观百姓不知道石头是谁,也不知火药是什么,只听到人群里应了一声。
紧接着,陆家后院便传来一声地动山摇、震天巨响,吓得众人抱头鼠窜,尖叫连连。
经过这么一炸,原本准备上前抢夺炸药的侍卫和护院都默默的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盯着她,谁也不敢靠近。
“出什么事了?”
苏玉娇身后响起皇上威严的声音。
众人赶紧下跪,围观百姓看到那一身明黄也都一起下跪,三呼万岁。
苏玉娇习惯性的想跪,却又不敢跪,她怕自己一动,那些侍卫会趁机抓住她。
“皇上,请恕臣妇无法向您行礼了。”
“臣妇并未有意大闹婚礼,也不是为了争风吃醋,您应该知道臣妇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