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媳妇白青柔也跟着点头:“是啊,我听厨娘说,子谦这段时间竟然在学着做饭,男子能做到这一点真的不容易。”
“还给你摘梅花,采露水,衣裳首饰更是整条街的买,我跟你二嫂看了都羡慕。”
“是啊,他这段时间表现真的很不错。”
苏玉娇静静地听着,不发表意见。
等她们说完后,才平静的开口:“大嫂二嫂,我知道你们是好意。”
“不过事已至此,二位嫂嫂就别劝了。”
“我跟他已经约好了,明日下值就去衙门办和离手续。”
“以后大嫂二嫂若是得空,也可以常去我那里坐坐。”
两人叹了一口气,纷纷地上银票和首饰,且跟周氏一样态度强硬不收不让走。
苏玉娇只能感动的收下,一一道谢。
突然觉得生活也没那么糟,至少还有人真心关心她。
苏玉娇走了之后,周氏立刻变了脸色。
“去把陈芸娘给我找来。”
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把将军府搅得天翻地覆,她以为她能好过。
“管家你亲自去。”
“是。”
紧接着,周氏又去了柴房。
春梅被关在柴房里,已经奄奄一息。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还不说吗?”
春梅想要挣扎起身,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夫人,没人……没人指使奴婢,奴婢心悦将军,嫉妒少夫人。”
“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
“奴婢从小六嘴里听到将军和陈小姐去鬼庙的事情,好奇之下便去了鬼庙。”
“看到了陈小姐的罐子,里面装着一个稻草娃娃,娃娃身上还贴着一张镇魂符。”
“奴婢当时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当做热闹看一看。”
“只是最近将军对少夫人越来越好了,连看都不看奴婢一眼,奴婢心中嫉妒,才换了罐子里的娃娃。”
周氏气的摔了茶盏:“贱婢,陈芸娘到底给了你多大的好处,死到临头还在替她背锅。”
“你真当本夫人是傻子不成?”
“若事情真是你做的,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巴不得把所有罪名都栽赃到陈芸娘身上。”
“还能傻乎乎的把所有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春梅眼中闪过慌乱:“夫人……奴婢,奴婢也想把事情栽赃到陈小姐头上。”
“但是奴婢怕自己不说实话,会把家人牵连进来。”
“奴婢不敢不说实话!”
周氏发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如此……”
还不等周氏把话说完,春梅便一头撞在墙上,砰的一声头破血流。
“奴婢……奴婢愿意以死明志,还望夫人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
周氏吓得后退一步,脸色也白了几分。
张婆子上前试探鼻息,摇头说道:“夫人,人死了。”
周氏皱眉,陈芸娘到底用了什么招数,竟能逼的春梅死都不肯招出她。
此女就跟毒蛇一样阴狠毒辣,诡计多端。
住在外面都能在将军府搅风搅雨,若是她日被她阴谋得逞嫁入陆家,怕是整个将军府都会败在她手中。
想到此处,周氏目光渐冷,此女就是个祸害,绝对不能留!
“张妈妈,你来。”她在张婆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是。”
不一会儿,管家匆匆来报:“夫人,人带到了。”
“带去偏厅等我。”
“是。”
陈芸娘被带去偏厅,几个婆子立刻将她按住,嘴里塞了抹布死死堵住嘴。
陈芸娘惊恐的挣扎,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她知道周氏请她过来,一定不会给好脸色,她也已经做好了被羞辱、被刁难的准备。
却没想到周氏竟然这么彪悍,一上来就把她绑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吱呀一声,周氏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进了偏厅。
张婆子递上茶,周氏轻轻抿了一口,云淡风轻的开口:“开始吧。”
“唔唔……唔唔唔……”
陈芸娘看着四五个粗壮的婆子靠近,手里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银针。
其中两个婆子将陈芸娘压在地上不能动弹,张婆子则是捏着陈芸娘的手指,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扎进她的指尖。
“啊……唔……”
剩下几个婆子也没闲着,拿着银针专挑隐秘柔软的地方扎去。
阵阵剧痛传来,陈芸娘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整个人疼的死去活来。
周氏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虽然不能一次把人整死,但却可以一次性把她治服,免得她日后再敢使坏!
虽然她很想要了陈芸娘的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否则她不好跟宫中交代。
陈芸娘毕竟是皇上钦封的县主,也是百姓眼中的神医。
若是她死了,会牵出很多麻烦事,对将军府对皇后都不利。
所以,陈芸娘不能死,但是她却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陈芸娘几次昏迷又几次被泼醒,此时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给她松绑。”
就在陈芸娘觉得折磨到此结束,周氏却又开口了:“本夫人刚得了一瓶护肤膏,效果不错,你试试看。”
张婆子接过周氏手里的护肤膏,挖出来一大坨均匀的涂抹在陈芸娘脸上。
“不要……我不要……”
“这是何物?我不要涂抹!”
陈芸娘满脸惊恐,疯狂抗拒,虽然不知道周氏口中的护肤膏是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东西。
周氏想毁了她的容貌?
“你怎么敢,我可是皇上封的县主,你不过是过气的诰命夫人,你……你竟敢对我动用私刑?”
“周氏,今日你若不弄死我,我就去皇上那里告发你。”
陈芸娘知道,她刚受封,周氏不敢要她的命。
否则会牵扯出陆子谦和太子的欺君之罪。
周氏抿了一口茶:“本夫人只是请县主过来做客,谁说要杀你了?”
突然,陈芸娘脸上一阵刺痛,她伸手摸了一下,竟然腐烂流脓了。
“你……你到底给我抹的什么?”
周氏讽刺反问:“你不是神医吗,这都不知道?”
“你不治好你的脸,怎么有脸去皇上那里告发我?”
“你连瘟疫都能治,却治不好自己的脸,难道皇上就不会起疑?”
“我倒要看看,是你冒充神医的罪名大,还是我动用私刑的罪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