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若不敢再往下想了,事情如果真是那样,那这就是一个大丑闻啊,是多少公关都救不了的,梨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逼自己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到脑后去,躺下来,睡觉。
第二日,宴清早早的来到沈府,一进梨香院,芍药就对他说:“姑娘还没醒呢!”
宴清点了点头,便进了梨若的书房,随意的拿了本书,开始看了起来,芍药将茶水放在桌上便出去了,宴清看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想放回去,可却不小心将茶杯碰倒了,茶水瞬间流的桌子上全是,宴清慌忙拿出怀里的帕子擦拭,又不小心将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摔在了地上,盒子没有上锁,里面的信纸便都摔了出来,宴清弯腰去捡,却在拿起的那一刻,撇到了上面的字,裴阑。
宴清好奇的将信打开,细细的看了起来,这好像是梨若的手下向她汇报情况,大致意思是,裴阑一直待在寻芳阁,并无外出。
宴清此刻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裴阑在寻芳阁,梨若还派人监视着,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拿起另外的信,却赫然发现了有一封好像是裴阑写的,信上询问梨若身体可好些了,可有查到什么之类的。
宴清拿着信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裴阑在京都,梨若不但知道,还与他见过面,她明知道裴阑是他的仇人,她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原来,自己在梨若心中竟什么都不是,宴清红着眼,笑了出来,手中的信纸也被捏皱,心里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以为他和梨若已经是无话不说的了,可没想到,她竟和自己的仇人有牵扯,那他算什么,他究竟算什么,只是她沈大小姐的一个玩物吗?
宴清独自在书房里消化了很久,最后踉踉跄跄的走了,芍药不解的看着宴清的背影,走进书房想将茶杯收回去,却看到书桌上一片狼藉,芍药嘟嘟囔囔的收拾起来,在将一团团的信纸张开后,她才意识到不对劲,慌忙跑到梨若的房间去找她。
梨若看着芍药手里的信纸,叹了口气,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是这样被他发现,她原本打算等到将裴玥的事情调查清楚就告诉宴清,却是来不及了,芍药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解释道:“姑娘,这些我原本打算烧掉的,可你受了伤,我一时顾不上,就忘了。”
梨若摇摇头说:“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原本就知道骗人不对,却还是这么做了,这便是我要承担的后果,你去吧,将这些都烧了。”
芍药拿着信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看到姑娘这么冷静她有些不放心,于是将信交给茉莉,自己则守在了门外,没一会儿,梨若便出来了,芍药忙起身问道:“姑娘,去哪?”
“进宫。”
马车上,芍药几次想问梨若,可看着她的脸色就不敢开口,最后还是茉莉胆大些问道:“姑娘,不去找宴世子吗?”
梨若淡淡的说:“这会儿去找他,指不定两人就会吵起来,还是先让他冷静冷静吧!”
芍药和茉莉对视一眼,芍药也问道:“姑娘,宴世子会不会?”
“会不会不要我?”
“宴世子平日里对你百依百顺,可这次却反应这么大,再说,淳安公主又一直反对你们,他若是听了他母亲的话,要与你解除婚约该如何是好?”
“他若真要解除婚约,我又能如何,我不可能强逼着他娶我,虽也会伤心,但日子照样要过下去,把伤心放在角落里,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它突然就不见了,我是很喜欢宴清,很想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除了尽力挽救,也没有别的能做的了,记住,永远不要为了一件已经无法回头的事而耿耿于怀,眼睛要看向前面。”
芍药越听越觉得姑娘和宴世子好像要散了,可她知道姑娘是有多在意宴世子,以前姑娘看到长的好看的公子,也会多看两眼,可唯独宴世子,那是姑娘花了心思的,若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那姑娘得多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