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川说完,封含蕴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好在劝说的,下面的将士早已经开始了污言秽语,将魔修贬的一文不值,纷纷呐喊着裕川做得对。
就连封含蕴这个魔修也算作了被骂的范围,她也没什么好气,索性一甩袖子不再言语,踏步便离开了。
看着封含蕴离开,裕川冷笑一声,“呵,我看你们还有的是力气,不如加练一个时辰。”
“一!”
封含蕴走出别院后,她真的有无数的火气无处发泄。
没想到她真的没有办法让这些人在同一个桌上吃饭。
而在房间内的靳言也感觉到了封含蕴的脾气简直是要气炸了,这让她的气血翻涌,体内的一股无名火刺痛着五脏六腑,让她身体瘫软了下来,一口黑血呕了出来。
靳言抹去了嘴角的血水,【女神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算算时间已经近午时了,不会是在他们的身上吃了瘪吧。】
这让在门口徘徊不知该不该进去的封含蕴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本还在担心靳言的身体,想进去查看,这话让她也不想在进去自讨苦吃。
“唉!”靳言感慨着,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试图走出去,却发现这门竟然被封上了。
【不是吧,女神这么狠?】
“咳咳咳——”她的身体撑不住,只能暂时寻了椅子坐了下来。
【魔道五圣生性随意,想让他们听话可以与川将军同席,必须付出些什么,比如给他们打服?比如做了什么事让他们相信,又比如可以与娇兰交好。】
【这些都是女神做不到的事,但是不去委身,就算是资源放在面前女神也无法抓住,日后便不要再说能抵抗裕王府的报复了。】
【川将军也是统领伏虎军的主帅,他也不会做违背伏虎军意愿之事,想让川将军信服,只能是一代强者,女神的实力还不够,不足以让这些人信服。】
【我要怎么帮女神将这些人收服呢?】
封含蕴听完这些,气消了一半,她这个脾气是该改改了,想来靳言身体已经虚弱到一碰就碎的地步,还在想着如何为她谋划,许是刚刚受到了刺激,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没想明白。
自责的她还是解开了靳言房间的封印,走了进来,靳言想要起身,不过刚刚的气血翻涌让她又跌了回去。
封含蕴见状,忙扶着她回到床上,“你怎么下地了?”
靳言咳了好几声这才缓和了些,“师父,他们是不是没有同意一同共用午膳?”
封含蕴低头微微点点头,“二者不肯同桌而席,我且先让莞菱少做些吃食。”
靳言摇摇头,她咳了几声这才说道,“让师妹作出拿手好菜,您珍藏的好酒也拿出来,他们不食我们食。”
封含蕴眉头紧皱,“你的身子已经这副模样了,如何起身用膳?”
靳言笑了笑,嘴角的酒窝展现了出来,“无碍,坐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封含蕴点点头,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先听靳言的话吧。
知会了莞菱那边多做了些拿手小菜,还特意嘱咐了莞菱为靳言准备一份营养粥。
还有几个时辰,封含蕴则是陪在了靳言的身边,“昨夜为师修习了一招暗夜秘籍的内容,你也会因此受益,眼下还有几个时辰,我们同修吧。”
靳言瞪大双眼,“这秘籍当真能让我恢复?”
封含蕴点点头,靳言大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撑一个午膳,也好解决一下双方的第一层矛盾。】
封含蕴眉头紧皱,靳言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人,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吗?
封含蕴严肃道,“你可以出席午膳,但不许你上桌饮酒。”
靳言笑了笑,“不喝,也不需要我喝,以师父的酒量足矣,就是不知道紫檀阁的酒水可够?”
封含蕴轻叹口气,“这个你大可放心,师父他善于制酒,更是有一汪酒池,必定足够。”
“好。”看着靳言强撑着的样子,封含蕴极为担心,开始了暗夜秘籍的第三式修行。
午时时分,莞菱备上了一桌子的小菜,各个色香味俱全,依照莞菱的手艺来说,菜还未出锅,早已经传遍整个紫檀阁中。
见到封含蕴扶着靳言已经走了出来,靳言看起来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明显感觉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莞菱马上走了过来,兴奋道,“师姐,您没事了?”
靳言笑了笑,“没有大碍,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莞菱马上从封含蕴的手中接过靳言,“师姐您坐这里,我特意给您准备了药膳。”
“有劳师妹。”靳言被搀扶着坐了下来。
莞菱满脸欣喜,忙将她的药膳呈上来,放置在她的面前,看起来比其他的餐食更让人有食欲。
封含蕴则是坐在了主位之上,自顾自地打开了一坛酒水,还未进一口食物,便已经开始饮酒了。
靳言忙劝说道,“师父,您先吃几口在饮酒。”
封含蕴见她的样子,也没有拒绝,按照靳言所说,简单地夹了几口菜品,这才放下了筷子独饮了起来。
靳言看着莞菱一直在向外张望,便问道,“师妹,你看什么呢?”
莞菱凑在了她的身边,“不是说宴请客人们嘛?怎么不见将军和五圣?”
靳言笑了笑,“你做了这么多菜辛苦了,介意帮我跑趟腿,将这几道菜分出来一些,给五圣送去,这几道分出来一些,给裕川将军送去。”
莞菱岁不明白为何这样做,她还是乖乖照做了,一边分盘一边询问道,“师姐,这几道可是我特意为您做的,您也要分食给五圣吗?”
靳言点点头,“我这身子也吃不下这么多,不如给他们。”
莞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听从了靳言的安排,将餐食送了过去。
“等下,”靳言叫做要离开的莞菱,她拿出了两坛最小的酒水放置在送给双方的餐盘上,见莞菱一脸不解,她解释道,“这些让他们顺顺口。”
“哦,好。”莞菱离开后,封含蕴看向靳言。
“酒水管够,何故只选了最小的两坛?”封含蕴不解,看了看自己手中比那送出去的酒水大了不止两倍,陷入了沉思。
靳言却只是笑了笑,“师父莫急,稍后您便知晓徒儿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