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得逞,薛芙看着他小麦色面颊隐约晕红的样子,挥挥手,丢下一句话就往学校大门里跑:“下午见!”
顾崇心里头滋滋冒着被挑起来的火,压下想要追进去逮住她的想法,他站在原地盯着她跑动时在半空中飘洒的发丝,垂下眼皮轻轻呵笑。
狐狸尾巴该好好梳梳毛了。
薛芙上课的时候,顾崇去了趟海城的黑市。
现在黑市已经可以不叫黑市了。
这边比起省城,风气更放开些。
现在几乎可以自由出入黑市买卖,不会再有什么红袖章,让人提心吊胆的。
顾崇找了之前联系过的孙哥。
孙哥见到顾崇,他之前有过印象,很快就想起来他是谁。
生意来了,孙哥点了支烟搁在手上,笑呵呵和他攀谈道:“小子还是来问买工作的事儿?”
“不知道孙哥手底下可以引荐去哪些厂子。”
孙哥深吸了口烟,白烟几秒后绵长的吐露出来,模糊了人脸。
“倒是有不少。我也不蒙你,大家都是了解行情的。”孙哥也没想坑人,这做买卖最忌讳不诚心。
顾崇:“再加上落户。”
孙哥伸手,在他眼皮底下比了个数。
顾崇垂眼,是他预估的价位。
“行。”
孙哥点头,和他说起厂子来:“钢铁厂,汽修厂,纺织厂,这三个厂子比较容易进去些。你看想去哪个。”
顾崇思量几秒:“汽修厂。”
打量了他两眼,孙哥点头,将烟灰抖落:“那你后天上午九点半拿着你的身份证件过来找我。”
“谢了孙哥。”
一个下午,顾崇都在外面忙活。
直到四点半,他看了眼手表,然后转身往海城大学走。
“今天怎么这么着急?”同桌瞧薛芙急匆匆的样子,开口问她。
薛芙挑眉,骄傲道:“我对象等我呢。”
同桌:“...去吧去吧。”
顾崇人高马大,在人群里面最容易找。
根本不用多扫,薛芙一眼命中。
“顾崇!”
“累不累?”
书包被他拿过去,顾崇又递过来一瓶汽水,他刚过来的路上特意买的。
抿了口冰冰凉的汽水,薛芙叹了一声,摇头:“习惯了。”
“工作怎么样?好找吗?”
“嗯,办好了。”
薛芙惊讶:“这么快!”
顾崇朴实道:“有钱。”能用钱办到的事情,都很快。
“那挺好。”
薛芙抿抿唇,这工作办好了,差不多就能落户扎根了。
“阿芙,房子我还没定下来,今晚我还是带小斐去住招待所,住家里,不方便。”
薛芙一听,纤眉就蹙起来了:“哪儿不方便了?”
她不拿自己当外人,顾崇是很开心的。
但是,顾崇:“我不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呀?”
薛芙嘶了声,嘟了嘟唇:“你之前给我那些钱,我还交了部分给我爸妈呢。你就当,是你给的房租啦,别不好意思。我爸妈他们不介意的。他们昨天就嘱咐我,让你安心住家里。”
“而且,搬来搬去,也很麻烦。”
她抬头望着他黝黑的眼睛:“你觉得呢?嗯?”
顾崇心脏在发烫,热的浓烈。
他想亲亲她。
“好。”
“好。”
饿了几个月的狼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喂饱的。
薛芙熟知此事。
但没想到,顾崇竟然变得如此大胆。
当着她爹妈都面看着是老实巴交的,实则在她爹妈眼皮子底下就搞小动作。
知道亲嘴留下来的痕迹会太明显,所以这人亲嘴亲的磨磨蹭蹭,不敢多用力,生怕吮吸出红印来。
像条小奶狗似的,柔柔的边亲边舔,反而搞得薛芙心里痒痒的,觉得不得劲。
但除了嘴巴,其他地方就是重灾区了。
尤其那些衣服能盖住的地方。
薛芙这几天都穿的衬衫,扣子严格扣到了最顶上那一颗。
她锁骨上被啃了好几个印子、草莓。
惨不忍睹。
虽然顾崇也只是亲亲,别的什么也没做。
但他这一亲,料下的猛。
亲个锁骨就亲的薛芙浑身发软,站不稳身子只能依在他怀里喘息。
这么几回下来,薛芙直接下令,暂停半个月的亲密接触。
她得缓缓的。
事情有条不紊向前顺利发展。
顾崇在薛家单元楼附近租了个带院的小房子,面积不大,不过够住了。
和房东定好租金的时候,顾崇心里将买房的事情提上日程。
虽然现在还不允许买卖,但这么发展下去,一定会放开的。
他得提前攒钱。
他知道一个词儿,叫,婚房。
他要让她住大房子,漂亮的大房子。
顾崇去了汽修厂上班。
托了之前在青塘村学拖拉机的福,那会儿他顺手学了学,会一些基础的修理,所以工作上手挺快。
这份工作工资并不高,但是真的能学到手艺,真才实学。
顾崇学的很用心。
当然,工资低也是个问题。
休息日的时候,顾崇继续倒腾那些生意买卖。
汽修厂工作的好处之一,能认识不少运输队。
这关系一搭上,货源自然就开发出来了。
顾崇干的风风火火,很忙碌。
薛芙也不闲。
她的期中连着期末,一起来了。
每天都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不是啃文献就是啃文献。
每天看书看的薛芙都觉得自己有点近视了。
但即便两个人都很忙,每天还是都能见上面。
顾家兄弟俩吃饭都是薛家解决的,反正住的近,就一起开火了,多两双筷子的事儿。
而且人家顾崇也不是白吃,和顾斐两个人的伙食费每个月都硬塞给了薛明诚,还时不时就拎肉回来自己下厨。
饭桌上,薛芙和顾崇面对面坐,不经意间一个对视,就能擦出火花来。
然后两个人在饭后出门消食时,将这火花熄灭。
稳稳热恋中。
有时候,薛芙都在担心,顾崇会不会把自己憋死了。
擦枪走火,偏偏又不能干,硬生生克制停下来。
次数多了,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薛芙隐隐绰绰有些担心。
于是某天晚上,她暗戳戳、委婉又含蓄的问出了这个问题,然后得到了顾崇一个别有意味深邃的眼神。
要完。
不该提这个的。
男人最不能被质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