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育在这片树林停留数日后,待血蚊全部孵化,便带着新生的血蚊群匆匆向着集中地进发。
一路上,时刻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随时都可能遭遇危险。
行至荒芜的沙漠边缘,狂风怒号,黄沙漫天飞舞。
汪育敏锐地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息,当即停下脚步,迅速指挥血蚊分散开来进行侦查。
刹那间,沙暴涌起,一群身着黑袍的神秘修士从中冲出。
他们眼神冰冷,透着贪婪的光芒,显然是冲着汪育而来。
这群修士大多是炼气初期,仅有一两个炼气中期的。
之后,汪育也不留手,血蚊如黑色的云雾般,率先朝着黑袍修士们席卷而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那些炼气初期的修士虽奋力抵抗,却难以抵挡血蚊的凶猛攻击,瞬间阵脚大乱。
汪育瞅准时机,手持黑刀,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入敌阵。
他的黑刀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血腥之气。
在战斗中,汪育巧妙地利用血蚊的骚扰,不断游走,逐渐将黑袍修士们分割开来之后,汪育专挑其中较弱的环节进行突破,一个又一个炼气初期的修士在他的刀下倒下。
剩下的敌人见势不妙,企图逃窜。
汪育怎会轻易放过,他驱使血蚊全力追击,自己则紧追不舍,最终在沙漠的边缘,将这群黑袍修士全部剿灭。
这段时间,不断有人前来追杀汪育,但都被他一一击杀。
导致血蚊吸了不少修仙者的血,大部分已进阶为一阶中级,愈发强大了。
不过,汪育想要更精准地控制它们的神识,只能削减数量了。
但他认为这是值得的,因为越强的血蚊产下的卵孵化后,提升速度会更加惊人。
并且汪育猜测,这些追杀者应该是之前被他所杀的那对兄妹派来的,从目前来看,他们的势力似乎并不强大。
汪育又跋涉了几日,终于靠近御鬼一脉的核心地。
一路上,他愈发清晰地感受到此地浓郁的阴气与诡异的灵力波动。
越临近核心地,周围的环境愈发阴森恐怖,天空仿佛被一层阴翳永久笼罩,不见天日。
他看到一些御鬼一脉的弟子在巡逻,这些弟子个个眼神冷峻,身旁都跟着形态各异的鬼灵,有的鬼灵身形透明,有的则面目狰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他们看到汪育身旁的血蚊时,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与警惕。其中一名首领弟子问道:“原来是血道的师兄啊,此般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汪育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皱眉道:“我在血道修行途中遭遇变故,要禀告长老们,你们速速让开,莫要耽误我要事禀报。”
那首领弟子稍作犹豫,忌惮于汪育可能的血道背景,侧身让开了道路。
汪育走后,那些巡逻的修士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一名较为年轻的弟子忍不住开口道:“师兄,你为什么这么谦让他,他只有炼气中期的修为,并且他的血蚊看起来也很普通啊。”
那个人没有回答,心中暗自想到:这年轻弟子真是浅薄无知。那种血蚊,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一位血道长老的血吸蛊的后代。那人能拥有如此血蚊,背后定有强大的靠山。
汪育将血蚊收好后,踏入此地,只见众多与他服装相近的修士往来其间。
他们行色匆匆,表情各异,彼此间仿佛被一种微妙的气氛笼罩,或独身快步疾行,或三两成堆交头接耳,却又都透着一丝疏离与警惕。
汪育心里清楚,自己作为新来乍到的外人,身份模糊不清,在此处必须谨小慎微。
此前,他依据探听来的消息,耗费五十灵石租下了一处住所。
那地方处于一座冷僻的小楼之中,屋内阴暗潮湿,弥漫着陈腐的气息。
墙壁上悬着几盏散发幽绿光芒的油灯,光影摇曳之下,屋内仅有一张破旧石桌、几条长短不齐的木凳以及一张硬实的石床,陈设极为简陋。
汪育明白,想要在短时间内获取所需信息绝非易事,因而在住所安定了一段时日。
果不其然,不久后便有一位修士主动前来找他。
来者是个身材瘦小且眼神灵动的年轻人,别看他模样年轻,修为却已达炼气七层。
这修士满脸堆笑,看似和善可亲,可汪育怎会轻易放松戒备。
只听他自我介绍道:“在下苏然,见师弟选了此处居住,又嗅得你身上浓郁的血腥味,料想师弟应是修炼血道之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师弟怕是受了重伤吧,不然也不会挑这么个地方。这御鬼一脉之中,人心难测,你现下的状况着实容易遭人暗中算计。不过,巧了,我恰好知晓一处有血精的洞府,不知师弟可有兴趣?”说话间,苏然目光闪烁,紧紧盯着汪育,似乎想从其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心动的神情。
汪育其实早已识破这是陷阱,却故意装出一副为之心动又有所犹豫的样子,缓缓说道:“血精于我而言,只是……只是……”
苏然见汪育这般反应,以为他已上钩,连忙说道:“师弟无需忧虑,我定会在旁全力协助。只要你我齐心协力,定能冲破险阻,成功拿到血精,待那时,你我实力大增。”
汪育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装作感激:“苏兄如此仗义,在下感激不尽。只是那洞府定有重重险阻,苏兄为何独独选中我合作?莫不是有什么其他缘由?”
苏然眼神微微一滞,旋即笑道:“师弟说笑了,我见你虽受伤,但血蚊定能在探洞过程中助我一臂之力。再者,你现在想必也需要一个盟友,我觉得与你合作最为合适。”
汪育轻轻点头:“苏兄所言有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若真得到血精,我要先挑选其中一半,毕竟我伤势颇重,需求更为迫切。”
苏然脸上笑意依旧,毫不犹豫地应道:“自然可以,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