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又来了。”
“不是跟你说了,医院有食堂,不需要您来送饭。”
叶星漫站在走廊处,看老爸又拎着饭盒出现,深深叹了一口气。
叶桦笑吟吟的,看着漫漫的眼神格外宠溺。
他今天还是遵循着严昕的打扮,像个嘻哈选手。
“这不是怕你做手术晚了,食堂没剩几个菜了嘛。”
一见到她面色苍白,叶桦眉心立刻拧了起来。
“嗯?你脸怎么这么白啊。”
“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你这傻孩子。”
叶桦上前拉住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他眼神心疼,语气有些斥责。
“让你做手术前吃点东西垫着,每次都这样,慌得连饭都不吃。”
“再这样下去,我看你都快成病人了!”
一见是叶星漫,严昕赶紧背过身去,躲在走廊的盆栽后面。
“目标人物出现。”
严昕猛地吸了一口走廊的空气,像狗鼻子一样灵光。
“果然...她身上有股男人的味道。”
严昕像作法一样,逮住空气一顿猛吸,随后掐指一算。
“这男人还就在医院里,身上有股消毒水的味儿,不会也是个医生吧?”
“哼,怪不得给她介绍对象,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原来搞地下恋情去了。”
“我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父母,带回家看看嘛。”
“只要不是什么造型奇特的鬼火少年,我又不会说什么。”
不远处,87号病房门口。
三个人整齐伸出脑袋来,排成一片,扒在门边偷窥。
他们看着叶星漫被一个黄毛男人拉住手,举止亲昵。
“顾时彻!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黄毛!”
“就这黄毛,还橘子汽水呢?我看长得挺像个丑橘子的!”
陆崎夹在中间,用头顶了顶上面那颗脑袋的下巴。
顾时彻微眯着眼,不太确定道。
“你确定那个是她老公?会不会看错了呀,这会不会太老了一点。”
江晚晴在最下面,小脑袋点头赞同。
“我也觉得,穿的很年轻,头发嘛..挺嘻哈的,但总感觉...一把年纪,应该有四十岁了吧。”
“漫漫姐品味应该没这么差吧。”
眼前,叶桦揉了揉叶星漫的头,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话。
他无名指上戴着银色的戒指。
陆崎眸色微暗:“我确定一定肯定啊,你们看,他手上还带着婚戒呢。”
“再说了,十来岁的年龄差距,也不算奇怪。”
顾时彻和江晚晴齐声,拖着长调,“啊~看见了,你没机会了。”
顾时彻缩回了头,拍了拍陆崎的肩膀。
“算了,别看了,都成别人的了。”
“谁叫你这个榆木脑袋这么笨,别人追你的时候,你嘴又硬又臭。”
“现在别人不追了,另结良缘,你又挂念着,啧啧啧,活该。”
陆崎回头白了他一眼,又赶紧转过来盯着走廊处那两人。
“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陆崎下巴戳了戳下面江晚晴的头顶。
“晚晴妹妹,跟他分手吧,你值得更好的。”
“回头陆哥给你介绍,188以上八块腹肌体育生,小奶狗,年轻又帅气,最关键体力好....”
江晚晴眼睛一亮。
砰——!
顾时彻敲爆陆崎的狗头,把江晚晴拽回自己怀里。
他凝着她,黑眸微眯盯着江晚晴,手臂一再收紧。
像要把她箍进身体里一样。
江晚晴现在觉得,主体人格也有做病娇的潜质。
“听见体育生、小奶狗,就走不动道,你不会心动了吧?”
顾时彻嗓音低沉,隐隐带着几分怒气。
江晚晴被他箍紧,目光复杂。
“我哪有呀,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人生就该多尝试尝试吗?”
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会公然挑衅顾时彻了。
顾时彻紧紧拽住她的手,欲言又止,脸气得爆红。
什么,她还想尝试什么?!
“你还想尝试什么?五种人格都不够?”
江晚晴支支吾吾道,小脸微红。
“虽然是五种人格,但...身体不都是那一具身体吗...”
顾时彻气得笑了起来,拉着她就往浴室里面走。
“呀!你要干嘛?!”
江晚晴往后拉住他,带着抗拒。
风雨欲来,他不会又想?!
顾时彻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语气平静。
“我打算...如你所愿。”
“人生确实应该多尝试,换换新环境,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再说了,这医院我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以后,我可以把这间病房改成江晚晴专属。”
“我们可以经常来。”
“在这里建一间密室怎么样呢。”
顾时彻垂眸,说话的时候全程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的。
江晚晴后悔了,她就不该嘴炮...
主体人格一定跟黑化人格学坏了!
下一秒,她被吸了进去。
......
陆崎还蹲在门口,像个八卦报的狗仔一样,专心致志盯着外面那两人。
叶星漫拎着饭盒,一脸微笑走了。
叶桦对着她摆了摆手,目送她的背影。
好一幅感人的送别图啊,陆崎咬牙切齿。
不得不说,这黄毛男人长得虽然老,但确实对叶星漫很好。
陆崎叹了一口气,劝自己放宽心。
咋说,只要人家幸福就行。
他抬眸,看着那个黄毛男人,不甘心笑了笑。
此时,身后的严昕从后面鬼鬼祟祟上来,一把抱住叶桦的胳膊撒娇。
她语气娇滴滴道:“老公,漫漫绝对有人了!”
“我掐指一算,那男人就在这附近!”
叶桦无奈笑了笑:“老婆呀,漫漫大了,不想跟我们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你就别操她的心了。”
他宠溺摸了摸严昕的头。
他五十多岁还拥有一颗少女心的老婆呀。
严昕被保护得很好,家里什么事儿不需要她操心。
每天就追追电视剧,练练普拉提,喝喝红酒什么的,整个人看上去很有活力。
尤其是戴上墨镜,裹着头巾以后,更猜不出年龄来。
不远处,陆崎瞪大眼,指着这老两口。
“我去!奸夫...淫妇?”
“这么大胆吗?都不背人?人才走了两步路就挽上了?”
严昕拉着叶桦的胳膊,甩啊甩的,欲哭无泪。
“漫漫以前什么事儿都跟我说的,现在居然...还瞒着我。”
“老公...我好伤心呀。”
严昕扑在叶桦的怀里,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去!这就有点道德败坏了哈。”
陆崎挽起袖子,气势冲冲朝两人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