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双手拎着饭盒,站在门口有些不敢进去。
顾时彻看上去冷冷的,像座冰山,有点吓人。
“过来。”
他卷起衬衫衣袖,露出精壮的手臂线条,还有手腕内侧那个纹身。
那是她的名字。
江晚晴微微垂着头,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
她把饭盒放在桌上,两只手揪着外套衣角,脸有些微红。
“你...你吃饭了吗?”
“家里厨师做了...太多,所以想给你打包..吃点。”
顾时彻姿态优雅,漫不经心坐在皮质沙发内。
他看着江晚晴有些娇羞的样子,勾唇一笑。
“不让你吃剩菜,你倒把剩菜给我送来了。”
“行吧。”
顾时彻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朗。
江晚晴语气软软的:“做...这么多不吃,浪费可耻。”
顾时彻的脸完美得无可挑剔。
简直就是女娲花费三天三夜做出的最完美作品,就连坏笑都让人觉得邪魅无比。
“坐过来。”
顾时彻勾着唇角,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还没等她走过来,顾时彻的大手上前,揽过她的腰肢。
江晚晴一下跌坐在他的怀里。
一瞬间,消失已久的木质香缠绕在她的鼻息之间。
久违的味道。
燥热的身体骤然靠近,江晚晴的脸更红了,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出来。
顾时彻禁锢住她的腰,不准她离开。
“听说你养了只乌鸦?”他挑着眉,语气多了一丝愉悦,像是寻常熟络问家常般。
“不是我养的,是偶尔飞进来的鸟。”
江晚晴穿的包臀裙,被刚才这么一挣扎,裙摆有些上移。
那纹身隐隐约约。
顾时彻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蠢蠢欲动的小火苗。
“那你打算放它走?”顾时彻的余光扫过她之前受伤的膝盖。
她膝盖的伤口好了许多,只留下淡淡的粉色印子。
“等翅膀的伤好了,要是它想飞走,就随它啰。”
她心想,我又不是你,又爱监视又爱囚禁的。
江晚晴微微皱着眉,回答他的问题。
她不知道顾时彻为什么这么关心那只乌鸦。
“可是我不想要你走。”他枕在江晚晴的颈窝里,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脖子上。
说的是乌鸦,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这男人老爱已读乱回。
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听的人不以为然,说的人却很用心。
她脖子处有些痒,连带着心跳也跟着晃动起来。
江晚晴赶忙挣扎着起身。
她抱起饭盒,手哆哆嗦嗦打开盖子。
“时彻哥哥...该吃饭了,不然要冷了。”
刚刚那动静,裙摆又向上移了一些。
顾时彻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
送上门来的小白兔,大灰狼哪有不吃的道理。
“不急,我没什么胃口。”
他缓缓站起身来,慢条斯理打量着她。
一米九的身高,她的头正好在男人的胸膛处。
他的心跳近在咫尺,如擂鼓,沉稳有力。
骨节分明的手一步一步向下,慢条斯理挑起裙角。
“要不...先吃点开胃菜吧。”
顾时彻喉结明显上下滑动,不耐烦扯了扯领带。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时彻霍然抱她起身。
整层楼都是他的,没有他的命令没人敢进来。
可是他的宝贝脸皮子太薄了,怕是不尽兴。
顾时彻抱着她,打开一道隐藏的暗门。
江晚晴一惊,这男人!在哪里都爱建密室......
和他主卧的密室不同,这里有一排落地窗,光线明亮,黑白简约的装修,不失优雅。
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动物尸体,和一大罐活蛇。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两米四的大圆床,靠墙是一排排衣柜。
看来,没回家的这段时间,他都是在这儿睡的。
江晚晴被他丢在床上,忽然觉得身前一重。
等她回过神来,顾时彻的脸近在咫尺,勾唇邪魅一笑。
他撑起身,按住床头某个未知按钮。
下一秒,落地窗的上方,厚厚的铁板缓缓下落,将外面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
俨然一道密不透风的暗室。
“宝贝...这里隔音做得很好,你可以放心。”
顾时彻捻起她散落在耳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含笑看着她。
早知道要落入狼口,她就不该抱有侥幸。
这不是自己送上门了吗。
真是有病,居然想念他这个变态。
顾时彻埋在她的颈窝处,似贪婪,嗅闻着她的体香。
也许是这几日工作太忙,平日里精致无比的他,竟然有些胡子碴。
胡子有点扎人,磨得她肌肤痒痒的。
“别...”
江晚晴还在反抗,两只小手放在他的胸膛,推着他。
她的手能感受到,顾时彻心跳加速,怦然。
顾时彻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俯身夺取她的呼吸。
他贴在江晚晴的耳边,轻轻含住耳垂。
“宝贝,我好想你...”
她的身子有些发软,推搡他的手逐渐无力起来,索性认命闭上眼。
顾时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如往常摩挲着她的唇瓣。
她今天涂了口红,口红染在他的指尖。
他盯着指尖染上的口红,勾唇一笑。
“我喜欢你任何样子,化妆,不化妆,都喜欢。”
顾时彻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仰头看向自己。
“但我最喜欢的,是你看着我的样子。”
他的指腹轻压在江晚晴眼眶边缘:“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答应我,只能看我一个人。”
顾时彻的目光深邃,病态的占有欲呼之欲出。
他缓缓触摸着纹身处,轻柔喘息。
“乖,我喜欢我们在做的事。”
慢慢,心潮翻涌。
*
江晚晴精疲力尽,懒洋洋赖在床上,不想动弹。
“真是个小邋遢鬼。”顾时彻玩味一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汗水早就把他的后背打湿,纽扣散落一地。
他抱起她走向浴室,轻轻为她清理。
江晚晴太累了,任由他摆布。
简单洗漱后,顾时彻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西装。
江晚晴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她的衣服被撕扯得不像话,根本没法再穿了。
一睁眼,他已经穿戴完毕,坐在床边含笑看向她。
她指了指地上混乱的衣服,眼神像是在说都怪你。
顾时彻从衣柜里拿出一件他的白衬衫,递过来。
“最好穿上,不然...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