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莲站在云端,打量着菩辰童子,想着用个什么法子,暂时用凡间的事情困住菩辰,将他困在凡间里。
菩辰童子正在麻利地收拾算命的摊子,菩辰童子手中的卦签还未完全收拢,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打断。
只见远处,领头的是一位身披华丽绸缎,却因焦急而显得有些狼狈的女子,长发未束,随风肆意飞舞,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快!快!那可是我娘留给我的玉簪,必须找到!”女子的声音穿透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小厮们闻言,更是卖力地在人群中穿梭,询问着每一个可能见过那枚珍贵玉簪的行人。
而菩辰童子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收拾的动作,目光随着那队人马移动,心中暗自思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否与云莲的计策有关。
云莲隐身云端,她轻挥衣袖,指尖凝聚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灵力。那枚被遗落在石板路上,闪烁着温润光泽的玉簪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托起,缓缓升空,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目标直指菩辰童子。
玉簪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轨迹,最终悄无声息地落入了菩辰童子半开的衣袖之中,轻轻触碰着他的肌肤,仿佛带着一丝宿命的牵引。菩辰童子愕然低头,触及袖中异物,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随即抬头望向四周,试图捕捉那抹转瞬即逝的奇异感觉,而云莲的身影,早已隐没于云端,只留下淡淡笑意,在云端轻轻荡漾。
菩辰童子一愣,手中温润的玉簪,他尚未来得及细想这玉簪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袖中。人群中,一个眼尖的小厮,目光锐利如鹰,猛地指向菩辰,声音尖锐而急促:“快看!就是这个人,他偷了玉簪!”一语既出,四周的目光如同利箭般齐刷刷射向菩辰。
那女子闻声,身形一顿,迅速拨开人群,直勾勾地盯着菩辰手中的玉簪,眼中既有愤怒也有不可置信。“大胆贼人,竟敢偷我娘遗物!”
小厮们见状,纷纷上前,将菩辰团团围住,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风都停滞了流动,只留下玉簪上那抹微光,在众人注视下,更显神秘莫测。
一个小厮将菩辰押了过来,菩辰说,别拉我,我是要走的,我是要走的。那小厮说,你偷了玉簪,难道想走?
小厮的手如同铁钳,紧紧扣住菩辰的臂膀,将他一步步推向那愤怒的女子面前。菩辰童子脚步踉跄,却依旧保持着一份淡然,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别拉我,我是要走的,我是要走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持,仿佛并非辩解,而是对某种宿命的顺从。
看到这里,云莲意识到菩辰童子应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这时,菩提祖师在远处的一块云上呼唤云莲,童儿,童儿,快跟上,快随为师这里来。
菩提祖师的声音温和而悠长,穿透了云层的阻隔,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引领着云莲前行。云莲加快了速度,向祖师靠近,心中既有对菩辰童子处境的微妙担忧,也有即将回归师门的安心与期待。
菩提祖师和云莲飞回了灵台方寸山,随着菩提祖师与云莲轻盈地落在斜月三星洞的洞口,周遭的灵气似乎都为之一振,草木轻摇。
这时,一个拎着水桶的道士看到了菩提祖师,吓地水桶都掉了,慌忙向卧房方白跑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师父来了,师父来了。
那位道士,身着朴素道袍,一脸惊惶之色,水桶脱手而落,水溅四溢,
他脚下的步伐急促而慌乱,不时回头望向逐渐走近的师徒二人,眼中满是敬畏与急切。道士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师傅来了!师傅来了!”声音在山间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树枝上的鸟儿,它们振翅高飞,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声。
只见卧房的一角,23个道士围坐在卧房的一角,有的人手上捧着书,有的人手上捧着麻将棋。有说有笑的。
气氛既严肃又不失轻松。中央,一张古朴的木桌上,几本泛黄的经书与一副麻将棋错落摆放,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几位道士低头沉浸于古籍之中,手指轻轻摩挲过每一行字,仿佛在与古人进行着跨越时空的对话。而另一侧,麻将的碰撞声与笑声交织,几位年轻些的道士正玩得不亦乐乎,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快乐,偶尔抬头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菩提祖师的脸色骤然阴沉,几个箭步间已跨至卧房中央,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整个空间瞬间凝固。他的一只手高高举起,微微颤抖,指尖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所有威严,声音低沉而有力,几乎是咆哮而出:“你们就是这样做礼的吗?!看看你们,成何体统!”
话语间,一股无形的力量自菩提祖师周身散发,震得桌上的经书哗哗作响,麻将棋更是四散而落,滚落一地,发出清脆而杂乱的声响。围坐的道士们惊愕不已,手中的书籍与麻将纷纷掉落,脸上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安。他们慌忙站起,纷纷跪倒在地,头埋得极低,大气也不敢出。
盛维衣衫略显凌乱,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却透着坚决,他猛地跪倒在菩提祖师面前,尘土扬起,又迅速落定。双手紧贴着地面,额头重重磕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磕都似在诉说着内心的惶恐与自责。“师父在上,弟子盛维有罪!菩辰童子他……他趁您闭关之际,私自下凡,临走前,还将管家之钥与账本暗置于我等枕边,意图试炼我等管理之能。弟子斗胆,尝试接管方寸山事务,怎奈众师弟心性未定,嬉戏成风,对弟子之言置若罔闻,致使山中秩序大乱。”
云莲心中一紧,脸色微变。云莲这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不该阻止菩辰回山,这下可好了,回来师父还不知道怎么惩罚菩辰呢。
云莲脑海中反复回放着菩辰被误会的场景,以及他那句“别拉我,我是要走的,我是要走的”,那份淡然与无奈,让云莲的心揪得更紧。
她偷偷瞥向菩提祖师,只见祖师面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正严厉地训斥着跪倒在地的道士们。云莲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责与担忧,手指不自觉地搅动着衣角,心中暗自祈祷:“菩辰童子,你可要挺住啊,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
云莲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双膝一软,跪倒在菩提祖师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脚边。她双手轻轻环抱住师傅的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师傅,请听云莲一言。让我去找菩辰吧,他并非有意犯错,定有苦衷。师傅,您常教我们要慈悲为怀,宽恕他人亦是修行的一部分。请您不要责罚菩辰,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饶了他吧。”
菩提祖师的目光在云莲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既有严厉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沉稳与深思:“该罚肯定是要罚的,但是如果云莲和菩辰这两个童子都去的凡间,那什么人留在这山上管山呢?所以,云莲为师认为,这是一个锻炼你管家能力的好机会。”
云莲很是惊讶,说,师父,你让我管家呀?
菩提祖师点了点头。
孙悟空身形一闪,犹如灵猴跃林,瞬间出现在菩提祖师与跪地的众人面前,他双眼闪烁着顽皮却又认真的光芒,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声音里满是急切与兴奋:“师傅,您瞧瞧这方寸山!自从那菩辰一溜烟儿跑了,这么多天,道士们每天什么活都干不了,每天只想着怎么去学习,怎么去玩耍,整个灵台方寸山上的经营,除了厨房以外,基本上全部都已经废掉了。
嘿,这些道士们啊,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修炼不专心,干活没力气,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偷懒耍滑!您瞅瞅那菜园子,杂草长得比菜苗还高;炼丹炉里,火都熄了好几天,连颗丹药影子都没见着;还有那藏书阁,灰尘积了厚厚一层,怕是连书页上的字都要认不出来了!弟子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云莲也开心的说,师父,你总是说我办事做事的能力不如菩辰。所以什么事情总是想着让菩辰去做,师父让我管家,我一定会把灵台方寸山转出自己的风格。
云莲心中燃起熊熊斗志,她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整个灵台方寸山的未来都凝聚于她一人之间。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那杂草丛生的菜园,双手轻轻拨开遮挡视线的乱叶。
这的,云莲对于管山产生了很多新想法,云莲想把这灵台方寸山管的极好极好的。
云莲手持账本,端坐在由古木雕琢而成的椅子上,她轻启朱唇,目光温和却又不失锐利地望向身旁一位正低头整理药草的道士,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近来在山中修行与生活,你可感受到一丝舒适愉悦之感?”
但其实这就是云莲的失误之处,云莲总是在考虑如何让道士们的感受好起来,结果账本上的数据一直达不到那个程度。
道士们面面相觑,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而紧张。一位年长的道士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怀旧:“云莲啊,非是老朽多言,想当年古城师兄在时,咱们山上井然有序,修炼之余还能享受片刻宁静。如今这账目不清,草药无人打理,连最基本的日常都显得杂乱无章,怎能不让人心生忧虑?”
言罢,他身旁几位年轻道士也纷纷点头附和,脸上写满了对现状的不满与对过往的怀念。他们或低头叹息,或交头接耳,声音虽低,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那份沉重。
菩提祖师知道云莲最近管山很辛苦,于是给云莲煲了一锅猪蹄汤。菩提祖师端着猪蹄汤去的霁月阁。
菩提祖师轻手轻脚地步入,手中那碗热气腾腾的猪蹄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蒸汽袅袅上升,模糊了视线,却也似乎温柔地抚平了连日来云莲紧锁的眉头。
他环顾四周,只见桌上散落着几本账册,旁边还摆放着几支未干的毛笔,显然云莲刚刚还在忙碌。祖师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疼惜,这孩子,总是这般拼命。他缓缓走到桌旁,将猪蹄汤轻轻放下,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汤碗与木桌接触,发出了一声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在这空旷的阁内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菩提祖师看见云莲哭哭啼啼,一扭一扭地从霁月阁外面跑了进来。
云莲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滑落脸颊,她双手胡乱抹着,却怎么也擦不尽那涌动的哀伤。步伐踉跄,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她跌跌撞撞地冲进霁月阁。
菩提祖师见状,心猛地一紧,连忙站起身,张开那双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的臂膀。云莲如同找到了避风港,不顾一切地扑进师父的怀里,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前,泪水浸湿了祖师的衣襟。祖师轻轻拍打着云莲的背,温柔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孩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师父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莲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抬头望向菩提祖师,眼中满是不解与委屈。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再次落下。她伸手指向桌上散乱的账册,声音微微颤抖:“他们都说我管不好山,说我比不上菩辰。可您看,这些日子我日夜不歇,从菜园到炼丹房,从藏书阁到每一处角落,我都尽力去管,去改。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一团糟?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个?”
菩提祖师说,云莲,你不要难过,师父这就写一首诗送给你。
菩提祖师提笔蘸墨,笔尖轻触宣纸,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谜底,菩提祖师让云莲明心静气,多干一些活,让自己的能力提升。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谜底,管山管地好不好本来就不重要,哪里有什么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