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究竟想要什么?云莲低头寻思起来。忽然,云莲抬起头来,张大嘴对菩提祖师说,我希望能够受到师傅惩罚性的教育。
云莲心里想着师父对他的惩罚里总藏着那些许的爱意,而且师父如果能够打自己一顿,打完以后肯定会更加心疼自己,当然就不会生自己的气了。
书没有找到,菩提祖师的心里是有一些感觉的,但菩提祖师之所以面无表情,是因为他怒不起来,对于云莲,他潜意识里那种佯装镇定的感觉非常浓烈。
菩提祖师并不是第一次打云莲,他记忆中存留着云莲小时候在他怀里乖乖挨打的场面。
菩提祖师知道自己是师父,打徒弟,惩罚徒弟是师父工作中的一部分,所以菩提祖师很乐意打云莲。
而云莲的身份是徒弟,作为徒弟,当然要自觉接受父辈的裁决。
云莲的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摩挲着因紧张而略显僵硬的膝盖,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牵动心中的涟漪。
云莲偷偷瞄向师父,眉头紧锁,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责罚的畏惧,也藏着对师父独特关怀方式的理解和依赖。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缓缓将左手摊开,掌心向上,那姿态既是对师父的尊重,也是对自我反省的宣告。
其实,云莲就是故作不情愿。云莲心里是很愿意让菩提祖师打自己的。
菩提祖师不知为何没有控制住,板着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菩提祖师高高举起戒尺。可那戒尺却像羽毛一般轻浮地飘落在云莲的手上,没有任何力度,一点都不疼。
菩提祖师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温柔与无奈,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渐渐扩散,他高高举起的戒尺,却在即将触及云莲掌心的那一刻,化作了最轻柔的触碰。戒尺轻轻落下,如同一片落叶缓缓降落在平静的湖面上。
当菩提祖师的戒尺轻轻触碰云莲手心,云莲瞬间演技爆发,双眼圆睁,眉头紧蹙,仿佛承受了千钧之重。她的小嘴微张,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呜”,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夸张的痛楚与委屈。右手迅速覆盖上左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揉搓着那片几乎未感痛楚的掌心,仿佛真的被重击了一般,动作间透露出几分娇弱与无助。她的表情生动而复杂,既有对“疼痛”的抗拒,又有一丝狡黠在眼底闪烁,仿佛在与菩提祖师进行一场无声的游戏,享受着这份独特的师徒情谊带来的微妙乐趣。
云莲又将左手手心向菩提祖师处一伸,菩提祖师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云莲这一声喊疼,让菩提祖师立马意识到,是师父在打徒弟,是徒弟做错了事,师父在惩罚徒弟,而不是开玩笑。
菩提祖师的神色瞬间凝重,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叹了口气,戒尺在空中微微一顿,最终还是坚定地落了下来,但这一次,力道恰到好处,既让云莲感受到了应有的惩戒,又不失师父的慈爱。云莲的眼眶瞬间湿润,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咬紧牙关,脸上浮现出混合着痛楚与坚毅的神情。菩提祖师的目光中既有责备也有心疼。
于是菩提祖师板起了脸,高高的举起了戒尺,用严厉的眼神看着云莲。
菩提祖师像劈柴一般将戒尺向云莲的掌心劈去,可云莲的手掌毕竟不是木材,没有被踢坏,只是在掌心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印记。
菩提祖师仿佛要将所有的严厉与教诲都凝聚在这一击之中。戒尺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风声,直奔云莲掌心而去。云莲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即将落下的戒尺,眼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师父深深的理解与信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戒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云莲掌心。云莲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她的眼神坚定而倔强,仿佛在说,无论师父如何责罚,她都会承受。
云莲的眼眶中已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滑落,她嘟囔着,声音虽小却清晰可闻:“这才是来教训我的嘛。”话音未落,菩提祖师的心猛地一紧,心里想道,这个孩子犯了错,现在我要教训他。
随着菩提祖师的一声大喝:“师傅教育,你知错了没有?!”
云莲不仅没有说知错,他反而想用言语激怒菩提祖师。云莲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赌气,他只是想像个小孩一样与师傅顶嘴,以谋求更多的讨打。云莲嘟了嘟嘴,说,我没错。
云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只有她和菩提祖师才懂的较量。说着,她故意将眼神望向别处,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的调皮。
此时的菩提祖师已经失控了,他就像一个愤怒的父亲,一把将跪在那里的云莲向自己的身体拉来。此时此刻的云莲正趴在菩提祖师的怀里,将戒尺狠狠地向云莲的屁股抽去。
云莲的痛呼与泪水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她再也无法抑制身体的本能,猛地向前一扑,整个人都嵌入了菩提祖师的怀中,如同受伤的小兽寻找着最后的庇护。菩提祖师的身躯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他能感受到云莲颤抖的体温和脸颊上滚落的温热泪滴,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轻环抱住云莲,那双曾经高举戒尺、严厉无比的手,此刻正温柔地抚摸着云莲的背脊,试图安抚她的不安与疼痛。菩提祖师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无奈,也有深深的宠溺。他低声呢喃:“罢了,罢了,你这孩子,怎生得如此倔强。”
菩提祖师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他轻轻弯下腰,以一个不容拒绝的公主抱姿势,将云莲缓缓抱起。云莲她环抱着菩提祖师的脖颈,小脸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份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温暖。
步入霁月阁,菩提祖师小心翼翼地将云莲放在床上,那动作之轻柔,就像是怕惊扰了沉睡中的花朵。他轻轻调整云莲的姿势,让她躺得更加舒适,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方柔软的帕子,细心地为她擦拭着脸颊上残留的泪痕。菩提祖师的眼神里满是柔情与宠溺,仿佛在看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菩提祖师的目光仔细地在云莲身上游走,确认无碍后,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轻轻抚过云莲红肿的掌心,那道深红色的印记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上,让他不禁喃喃自语:“是不是……真的重了?”言语间,满是自责与怜惜。
菩提祖师温柔地将云莲安置在床上,他轻轻抚过云莲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中满是疼惜。随后,他缓缓站起身,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一床柔软的锦被,那锦被上绣着细腻的莲花图案,与云莲的名字相呼应,显得格外温馨。
菩提祖师将锦被轻轻展开,覆盖在云莲身上,他细心地掖好被角,确保没有一丝凉风能够侵扰到云莲。
菩提祖师对云莲说,孩子,你快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菩提祖师走到云莲的桌案前,提起毛笔,写下了一首诗,
轻轻,落在你的手心。
静静,在手心中结冰。
师徒,是今生注定。
痛并,把快乐尝尽。
明明,话那么寒心。
假装,那只是叮咛。
泪尽,也愿意相信。
师徒,如流水一般长情。
我慢慢地听戒尺落下的声音,
仿佛是你贴着我叫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