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因为洛清歌这句话落下而变得有些凝固。
原本还一直笑嘻嘻的裴诗语,顿时表情僵硬,彻底不嘻嘻了。
哈?
苏屹安....?
洛清歌的心上人叫苏屹安?!
会不会是她听岔了,是某种谐音?
但也不可能啊!
名字这么像就算了,还同样喜爱琴棋书画,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诗语仙子......?”
洛清歌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询问道:“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哦.....不是,只是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裴诗语脑子转的还算快,干笑了两声,缓解面上的僵硬。
知道想要探明更多真相就不能太快摊牌,要套对方的话。
先前还将对方当做好友,就差一点点能发展成闺蜜的裴诗语,现在瞬间就警惕起来洛清歌。
闺蜜直接变敌蜜。
“真的吗?!”
洛清歌目光发亮,听到这番话后很激动,甚至无视了裴诗语声音中的不对劲。
毕竟,现在对她来说,最大的好事就是听到有关苏屹安的消息。
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你给我提供更多的情报吧,我见过的人也确实很多,你准确给我描述一下他的外貌形象什么的。”
裴诗语强压制住心头的情绪,选择继续套话,“我或许能够更好的帮你。”
不过,在接下来的谈话中。
获得了更多来自洛清歌口中的信息后。
裴诗语心中已经掀起滔天巨浪,某种翻滚的阴霾已然在她心间汇聚成型。
好你个苏屹安!
你不是说对男女之情没有兴趣吗?!
为什么会成为其他女人的未婚夫!
是对女人没兴趣,还是对她没兴趣?
她裴诗语,哪里比不上洛清歌了!
裴诗语心中的怒火与醋意在不断酝酿,甚至直冲天灵盖.....
.......
“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苍穹之中掠空而行的苏屹安,顿时只觉浑身不自在。
某种不安的情绪涌遍全身,浑身都不由的泛起阵阵鸡皮疙瘩。
他摇了摇头,很快将心中的各种情绪抛之脑后。
应该只是错觉。
这段时间神经都太过紧绷,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好了。
现在他不能想其他的。
因为他又得提前去见白书禾。
白书禾在自己身上留下了特殊印记,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
如果得知自己在沧海城,却不去找她,又会是一件麻烦事。
所以得提前去打个招呼。
再者,白晓夜那个老狐狸也要一起来。
顺便去会一会白晓夜那个老狐狸,跟他过过招。
天香楼,沧海城最大的酒楼之一。
某处豪华包间内。
“好,我等你。”
看着自家女儿都已经切断了和苏屹安的传音,还捏着传音玉石,面上泛着甜甜温和笑容的模样。
一旁的白晓夜咬着手帕,满脸酸楚。
可恶啊!
曾经自己的小棉袄也是如此软糯温柔。
就是因为苏屹安这个该死的家伙,让他亲爱的小棉袄都漏风了!
这家伙如今终于要来了,新账旧账一起算!
“父亲,我可警告你,待会儿见到屹安后,你态度最好好一点!”
“要是吓到屹安或者是为难屹安.......”
白书禾冷幽幽的望着白晓夜,眼眸之中想表达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闻言,白晓夜更加破防了。
没天理了!
女儿都还没出嫁,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都怪苏屹安那个臭小子!
咚咚咚——
不多时,包间外的大门被敲响。
“抱歉书禾师姐,我来的晚了点。”
苏屹安带着一副职业化的微笑推门而入。
比起依旧身着一袭白裙,翩翩若仙,气质超凡脱俗的白书禾。
苏屹安的视线很快被端坐在一旁的白晓夜吸引。
白晓夜同样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视线同样直勾勾的盯着苏屹安,
哪怕面色十分平静,但眼神之中所蕴含的情绪颇有些咬牙切齿。
“我艹@**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将所有锅都推到老子身上,我艹:*+.......”
显然,白晓夜压制了很久的情绪,在见到苏屹安后,彻底压制不住了。
不能当着白书禾的面骂苏屹安这个狗东西,传音骂总行了吧?
然而,才刚刚输出到一半,苏屹安直接闭麦切断了他的传音。
紧接着,在白晓夜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有些难过的对着白晓夜道:“晓夜叔,我知道,这些天你一直都想让我回红尘琴宗,可当初那件事情明明就是你找的我.....”
“我也是出于诚信和守约的原则,如今您如此责怪起我来,我真的.....”
苏屹安装出一副无奈心疼的模样,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但顺手又在暗地激情开麦,对着白晓夜传音输出,“我艹**!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好意思骂我!”
“别忘了当初的契约合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雇佣我,我拿钱办事,你没遵守约定,暴露我的身份,如今好意思骂我?我艹:@**!”
显然,苏屹安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老实。
主打的就是一个被人骂了,就要当众骂回去,有仇当场报,甚至还要追着补几刀。
“苏屹安!你他.....”
白晓夜开始懵逼了一会儿,回过神后更是气得面红脖子粗。
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噌的一声从桌子上站起,咬牙切齿的盯着苏屹安。
苏屹安这家伙,好一个厚颜无耻,先洗清自己的嫌疑,将所有过错扔到他身上!
不过,苏屹安作为职业替身,修仙界出了名的千面魔君。
扮演只是基操,控制情绪,表面一码事,暗地里另一码事,那真的是没人比他更会。
见白晓夜被激怒,苏屹安当机立断,直接继续出击,准备一举拿下主动权。
“晓夜叔,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意见!”
“但当初那件事情也是您点头答应,如果可以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用那种跳崖假死的极端方式,离开书禾师姐?”
说着,苏屹安再次望向白书禾,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书禾师姐,你也不要怪晓夜叔!要怪就怪我好了!”
“毕竟,晓夜叔都是为了书禾师姐你好,书禾师姐你的琴道天赋万古罕有,想要真正以琴入道,也不能太过沉迷男女之事!”
“无奈之下才想出这么一个极端的法子!他真的也不是故意的!”
白晓夜整个人都傻了。
看似苏屹安是在认错,但实际上是以退为进。
将自己变成了好人,让更多的锅全都甩在他身上了!
仿佛苏屹安离开白书禾,从始至终都是他白晓夜作为其中的主谋。
苏屹安只是被逼无奈者!
好一个祸水东引,以进为退!
他白晓夜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