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琮那脑袋在地上转了好几圈 ,还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天地。
屋内袁玉璋见众将面色恐惧 ,自知立威效果不错。喊道:“山南东道的节度副使何在?”
一将领上前行礼:“回殿下,末将是山南东道节度副使、南阳刺史李福。”
袁玉璋道:“嗯,你看起来就不错,比地上那颗翻白眼的脑袋好看多了,听着,今日起你就是转正了,任节度使!”
李福道:“殿下,这……这好像不合规矩,这个需要朝廷正式任命。”
袁玉璋道:“不要去管那狗屁任命,只要我在这里,你就是节度使,朝廷就是派人来,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李福忙下跪,道:“末将必定尽心!”
袁玉璋把手一招:“起来吧,诸位务必守好城池,本王的战法很简单,就是守好城池,步步为营,绝不浪战。若是不听命令,有功不得赏,若是听命令,有过则不罚,都听明白了吗?”
众将齐声高呼:“听明白了!”
李福道:“殿下,眼下贼军正围困南阳,这军报又说潼关出现贼军,这可如何是好?”
袁玉璋道:“无妨,本王过来时,潼关兵强马壮,贼军去那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洛阳城池高大,兵马数万。可以分出些兵马协助你解南阳之围。”
东都防御使崔尚道:“殿下,东都兵马在册三万,实际……”
袁玉璋脸色一沉,瞪着崔尚道:“实际多少?这吃空饷的风气倒是哪朝哪代都少不了啊!”
崔尚惶恐不安,生怕袁玉璋再拿自己开刀,小声说道:“实际一万二。不过都是因为朝廷已多年没有足额发放粮饷,他们节度使还能自筹粮饷,我们这些都是朝廷直辖的,不吃些空饷,恐怕一个士卒都不会剩下了。”
袁玉璋道:“行了行了,不要再说了,听我的命令,今日起,洛阳城内的大户上交一笔税款充作军费。谁敢拖延不交,给我把他家中子弟抓了当兵。三日内完成此事。”
崔尚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东都一向是朝廷达官显贵的聚集地,都有许多产业在此。他们的税可是很难收得上来。”
袁玉璋道:“不收他们的难道让我收穷鬼的?我他们等你收上一年,这仗还打不打了?”
崔尚一脸委屈道:“他们好的人的官职都比我大,惹不起啊!”
袁玉璋气得直接将案上的 砚台扔了下去,骂道:“本王手下的红巾军这三日便随你的税官去征税,我看谁敢不交?对了,崔防御使我看也挺有钱吧?这靴子都是金丝线绣的,带个头吧?一千斤黄金,明日交齐!”
崔尚一脸委屈,心中骂道:“这臭婆娘非要我穿那么好,还指望着压郡王一头,妈的,风头没出上,肉倒是得割下来一大块!”
嘴上却不敢反抗,道:“末将,末将找亲戚凑凑,实在不行,砸锅卖铁也得凑够一千斤。”
袁玉璋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我的好部下,这几日选拔军中健壮训练,本王需要五千人 ,不许弄虚作假,找人顶替,让我发现,没你好果子吃!”
安排完诸事众人散去,刘志远询问朝廷的军报如何处理。袁玉璋到道:“回复个知道了就行。多大点事儿就叫唤得不得了!”
今日也是蕲州刺史裴渥来的日子,自从袁玉璋接受了招讨使的差事,就派人送信给裴渥,约定在洛阳见面。
裴渥带着裴安在一家酒楼里 摆好了宴席等着袁玉璋。一见面袁玉璋就高兴地抱住裴渥。笑道:“老裴,可是想死我了!”
一看身后,裴安也跟在身后。原来裴渥走后不久,裴安母亲去世,就与袁玉璋辞行 。安置好丧事,又逢袁玉璋到处作战,因而也就听从袁玉璋安排还跟随着裴渥。
裴渥道:“这些年,恩师王铎多有照顾,让我组织了五百人的自卫队,这下居然把裴安的军事才能发挥了出来,领着我那些民兵,居然打退多次流民潮。我都不舍得把他给你了。”
袁玉璋一听这话,伸手就把裴安拉在身后,道:“老裴,当年你可是答应给我了,不许反悔啊!”
裴渥道:“我打小也是个读书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给你给你。就是你可得给我点东西换吧?”
袁玉璋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没那么好说话,说吧,想要什么?”
裴渥道:“把你那火器给我一些吧,曾经碰到过长公主府的卢立新,那火器厉害啊,他手里就三百人,纵横杭越一带,嚣张得很啊。”
袁玉璋道:“好说好说,要多少?”
裴渥伸出一只手指,袁玉璋道:“一百啊?不行不行!”
裴渥急道:“没一百,九十也行,我的底线是八十!你看着办吧!”
袁玉璋哈哈大笑,给裴渥倒满了酒,道:“一百不行是因为显得我太小气了,给你三百。这才符合我安定郡王的身份!”
裴渥一听,高兴地站起身,拿着酒杯道:“哎呀,你看这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行不行?”
说完就干了一杯。袁玉璋笑着让他坐下。继续说道:“我这个招讨使跟你老师可不一样,他还能管着你,我的职责范围可就不包含你的地盘了。”
裴渥道:“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咱俩这关系,放心,你就把我当你手下的兵用说吧,想让我打哪?”
袁玉璋道:“打哪儿?哪儿都不打,你个文官,还想上阵杀敌了?带着你的兵帮忙守着襄州就行,别让王仙芝又从南边溜了!”
裴渥道:“这是自然,说句见外的话,好不容易把王仙芝撵出去,我们还能让他回来吗?都不用我过去,襄州自己都会玩命。”
袁玉璋道:“那也得去!就襄州的守将我又不认识,总不能全靠吓唬吧。”
裴渥道:“行,没问题,等我回去以后就带兵过去。”
两人再次碰了一杯酒,裴安在一旁斟酒。正谈笑着呢,听得隔壁包间一阵打闹声,几名红巾军穿着便装抽出刀来警惕。
不一会前来禀报:“殿下,酒楼里有士兵醉酒闹事,因店家讨要欠账,失手打死了店家。门口有衙役路过,装作没看见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