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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所获丰厚,苏胡派人 将奴隶和战马送入城中,牛羊依然在外面放牧。城中一片欢腾,杀羊宰牛以为庆贺。

袁玉璋做主,将牛羊分出两千头给天德军和党项骑兵。各级将领全部在永丰城中庆功,更是拿出黄金一千斤与众将领分了。

各级军官无不称赞袁大人威武大气,可比那劳什子王爷大方多了。并保证在公文中只写大人优点。

袁玉璋坐在主位接受着大家的祝贺,当夜喝得极是畅快。

次日,战事已毕。各军皆要回营,诸将向袁玉璋索要开拔费。袁玉璋道:“这开拔费不是来之前就发的吗?怎么现在来要了?当我是大户啊?”

众将眼见袁玉璋变了脸色,不敢言语。袁玉璋换了口气道:“既然是朝廷规矩,我也不会违反,你们只要说出实情,绝不怪罪。”

天德军将领道:“这次的开拔费全在鄂王手里,他怕控制不住军队,因此答应战事结束后才发放。”

袁玉璋道:“那好办啊,都随我去丰州城,我倒要看看这鄂王贪了多少钱!”

众将让驻军等待,随袁玉璋回了丰州城。来到帅府,竟不见一人,府库为之一空。

寻了半天,只有一名看管院子的老者,抓来一问,原来这鄂王醒了以后,就赶紧收拾细软逃回了长安。

众将闻言纷纷大骂李润无耻至极!

袁玉璋咬了咬牙,心中起了一丝杀心,等老子回长安再好好跟你算账。

安慰众将道:“诸位,我是监军,你们的开拔费自然由我来出,黠戛斯赔偿的军费先紧着各位,不够的拿牛羊来补。”

一个将军说道:“大人如此一来,可怎么向朝廷交代,这些战利品原本是要上交朝廷的。”

袁玉璋摆摆手道:“无所谓,反正我惹的事也够多了,不差这一件。”

众将深感佩服,表示一定在公文里将鄂王的 劣迹讲出来,为大人说话。

袁玉璋拱了拱手,深表感谢。

袁玉璋岂是会吃亏的人,待诸将散去,立刻跳上魔毯,向南方大路追来,要说这李润也是够拼的,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拼了老命向长安跑。只是一日便急行五十余里。

待追上后,催起大风,烟尘扬起一丈多高,直吹得人马惊慌,四散而逃。袁玉璋将马车货物全数卷上天去,收起来便走。

可怜那鄂王李润,躺在马车上忍着浑身剧痛,赶车的车夫一时失控,马匹带着李润狂奔起来,直到十余里方才停下,颠簸的伤口开裂,血流不止。

这等惨状李润甚至都拿起身边的压衣刀想要自杀,幸亏手下护卫赶到,救了命来。只是车马跑散大半,只寻了三辆,多年积蓄化为乌有,想到这苦寒之地哪里来的邪风,定是那袁玉璋所为。李润气得将刀直插入木板,发誓道:“袁玉璋,本王定让你付出代价!”

袁玉璋得了物资黄金,哪里还管他作甚,朝廷未发召回命令,暂且就安置在丰州城,这些天搬来水泥、沙子,好好地将丰州、永丰、东胜州、云内州这几个城池好好修缮一番。

由于天德军受现今的灵武节度使节制李钧节制,他又去了东边征讨沙陀了,目前永丰城附近袁玉璋说了算还发军饷,自然便听命于袁玉璋。有骑兵两千,步兵八千。分散于各城。

这支部队属于朝廷和地方节度使,袁玉璋自然没有给他们用现代化武器武装起来的打算。不过是向朝廷索要些物资,修缮下现有武器。

派出几个小将护送牛羊和五千斤黄金去长安,也算给朝廷一个交代。

另外选拔奴隶中青壮两百人,发放汉阳造步枪,由苏胡等有经验的老兵担任队长、排长,原本计划是用来做快速反应部队的,每人配备了双马。

因袁玉璋给他们都配了红色毛巾缠头,边境军民都称之为“红巾军”。袁玉璋听后只觉得好笑,读不起了,元末的起义军,把你们的名字先占用了。

却说长安这边接到军报,兵部侍郎郑畋急忙向宫里报喜。监军袁玉璋以损失数百人的代价,将黠戛斯大汗围困,被迫赔偿大量财物,牛羊和黄金已派遣专人护送,奴隶则留在边境屯田戍边。裴罗亚尔今日也将递交降表,永不反叛。

唐僖宗大喜,当即赏赐袁府黄金千两,良田千亩。由兵部发文褒奖,令袁玉璋安顿好军务,即可返回长安。

军报还在来往的路上的时候,鄂王已回到长安。尚未回府就直奔皇宫,向僖宗控诉袁玉璋夺权造反,谋害亲王,私下议和,克扣军饷等罪状。

田令孜趁机添油加醋,状告袁玉璋谋杀大将,指挥失误导致神策军全部、凤翔军大部战死沙场,如今留用数万奴隶,指挥天德军却又不与灵武节度使商议,实有叛逆之倾向。

唐僖宗禁不住劝说,急令兵部撤回嘉奖令,斥责袁玉璋不遵法度,责令立即回京。

田令孜则派出神策军五百人包围袁府,只等罪名落实,就要冲进去满门抄斩。

长公主张岩听到被围的消息后大惊,打听过后才知道陛下并未下过围困的旨意,不过是田令孜自己下的令。便立刻带着公主府卫队到袁府外,与神策军对峙。

眼见一计不成,鄂王拿出重金,鼓动凤翔军战死的士兵家属到袁府门前闹事,一旦公主府卫队跟家属起了冲突,就向陛下请求削减长公主护卫。

幸好凤翔军死亡将士的名单被兵部郑畋压着,并未公开,家属半信半疑拿了王爷的金子,也只是走个流程,在袁府外骂上几句,并不敢与士兵起冲突。

可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压力实在太大。刘志远悄悄将山里练兵的几百护卫全部召回的府里,也是有点捉襟见肘。关键是神策军将府围了,各种采买用度也受了影响,几百号人就指望着几口井,这些年长安水源已大不如前,多打些水那几口井都能见底。没办法现在洗脸都不敢多浪费水。

公主府虽多有接济,但还是要经过神策军盘查,甚为麻烦。萧若雪将情况写成书信,由长公主府的名义发往丰城。

袁玉璋得知此事大怒,前几天刚收到嘉奖令,没过一个时辰就是一通斥责令,正收拾行装准备只身回去呢,这又接到家里被围的消息。

盛怒之下,吩咐刘耀章带着孙永的凤翔军、苏胡带着新组建的红巾军开始往长安赶。五百人的部队加上辎重给养,规模甚至堪比唐军的三千人部队。浩浩荡荡的阵势倒是吓坏了不少人,沿路的州府一面紧急向朝廷发文问询,一面开门迎接不敢触其怒。

袁玉璋见行军太慢,直接坐上魔毯,忍着一路的风寒,飞了一天才到长安,落到院子里差点没冻坏。

还在打水的几个丫鬟吓了一跳,赶紧扔下水桶呼唤侍卫前来捉拿。侍卫举着枪围了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方才认出是主人,收起枪就下跪请罪。

袁玉璋摆摆手道:“你们护院有功,何罪之有?去把刘志远和阿玉叫过来,我有话给他们说。”

萧若雪听到动静,赶紧出门察看,萧若雨在她后面紧紧跟随,时刻保护着她。见到是袁玉璋回来了,萧若雪激动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

仔细看到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哭着对他说:“你可算回来了,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袁玉璋也用力得抱住萧若雪,不顾在场的那么多人,抱起来就转圈圈,若雨赶紧上前拍打着袁玉璋的后背道:“哎呀,放开,你快放开!别把我大外甥挤坏了?”

袁玉璋道:“什么大外甥,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你姐夫,一点都不尊……”

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摸向若雪的肚子,惊讶道:“啊?外甥,若雪,你有身孕了?”

萧若雪擦了下眼泪,点了点头道:“你走了没多久,大夫就确认了,”

袁玉璋高兴地又想抱起来转圈,一想到若雨的话,赶紧放下来,不知道怎么表达激动之情,只好狠狠地亲了一下。羞得萧若雪捶了他一下。

这时阿玉和刘志远来了,脸上一扫阴霾,高兴地跪下就拜。

袁玉璋道:“嘿,你们这是怎么了,个个见了就下跪,咱家里可不兴这套,起来,起来”

“那个若雨,你把你姐带回去,我先处理外面这些事。”

袁玉璋将两人带到房间里。刘志远上前禀报:“大人,目前神策军将我们团团围住,虽说有公主府的兄弟帮忙护着,可生活受了特别大的影响。

府中肉倒是可以用些腊肉腌肉,可青菜之类的依然断顿。每天只让运进来一车。清水断了供应,井里的水又苦又涩做出的饭也难以下咽。”

袁玉璋道:“人家欺负你,你打出去啊!”

刘志远道:“大人,这是神策军,天子的近卫,真要动枪,怕被扣上个造反的罪名。”

袁玉璋道:“给我集合一百人,全部带枪,实弹!妈的,敢欺负我的人,我倒要让田令孜那伙人尝尝苦头!”

阿玉前来禀报:“经过多次打探,散布谣言、组织军属围攻袁府的正是鄂王李润,听说鄂王散尽家财就是要与大人拼到底。

袁玉璋道:“今天夜里,带着你的人,给我将鄂王府里负责传递消息的人,干掉几个!给他长长记性。”

袁玉璋安排好事情,衣服都来不及换,便来到前院。护卫们整队集结完毕,这些人如同机器一般,完全听从指令,全靠袁玉璋照着戚继光的《纪效新书》来练军。行列里站立多时无人看管也照样没人说话。

走到队前。袁玉璋道:“弟兄们,吃了几天苦头,早受够了吧?今天就带你们去报仇。走!”

打开大门,护卫们冲了出来,在门前整队,全部手持步枪,指向前方。长公主的旅帅上前拜见袁玉璋,袁玉璋道:“兄弟,辛苦了。一会儿我让账房给你们发些茶水钱,另外替我向长公主问好!”

旅帅听令,带着卫队的人让开道路。

神策军嚣张地围了上来,袁玉璋上前问道:“你们带头的谁?”

一个军官走过来,看着这满身风沙,灰不溜秋,皮肤黝黑的汉子,根本认不出他是谁?问道:“你是何人?”

袁玉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妈的,打到头盔上手疼。还没发挥出威力。

神策军纷纷举起长枪对准袁玉璋,侍卫们拉动枪栓,逼了上来。

那军官起身道:“妈的,神策军都敢打,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