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乌云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控制,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莫名的强光将大地照得亮如白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黠戛斯骑兵们感到无比震惊和恐惧,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对方将军真是个神棍,拥有神奇的法术不成?”
原本已经见识过强大火力的黠戛斯人,此刻更是对敌人的实力心生畏惧。之前的战斗中,火器的巨大威力让他们的弓箭黯然失色,而现在,竟然出现了能让天空变色的法术,这让他们的斗志彻底崩溃。
战场上,凤翔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地丢弃盔甲、武器和旗帜,拼命朝袁玉璋的方向狂奔而来。他们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完全不顾身后的敌人。
然而,袁玉璋并没有等待他们,他深知这些人胆小怕事,即使留下来也毫无用处。于是,他带领着护卫和天德军迅速撤回永丰。
当袁玉璋抵达永丰时,却发现城门紧闭,不见任何人影。原来,守城的神策军将领看到只有十几个人跟着袁玉璋逃回,误以为他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
这位将领心中暗喜,认为自己终于完成了田令孜交给的任务。今日若是将袁玉璋干掉,这个队正就能换个校尉了。一个护卫跑到门前大喊道:“大人回城了,快开门!”
城墙上的神策军队正看到有人接近,大喝一声:“哪里来的细作,想诈开城门,再不离开,小心弓箭伺候!”
袁玉璋一听就火起,这个队正自从在长安外被凤翔军绑了以后,一向低调得像个孙子一样,今日见到身着特殊军装的护卫,居然敢摆起谱来了。他拍马向前,准备好好训斥一下这个家伙。
然而,经验丰富的刘耀章却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立刻派出两个护卫挡在前面,以保护袁玉璋。袁玉璋来到城墙附近,大声喊道:“我是袁玉璋,快开城门!”
那个队正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一番,确认确实是他。只见袁玉璋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身披一套颜色鲜亮的盔甲,即使在乌云密布的天气下依然十分显眼。
队正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挥手示意手下将留在城内的机枪手推到城墙上,并对袁玉璋喊道:“袁玉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看看你的手下吧!”
言罢,两名神策军士兵手持长矛,自后方猛力刺向他们,紧接着一脚踹下城墙。刘耀章目睹此景,大声呼喊:“大人快走!”他身形如电般飞扑过来,但就在此时,城墙上的机关枪猛然开火,密集的子弹射中前方两名护卫,无情地撕裂他们的肩膀,撕下大块血肉。更令人震惊的是,流弹擦过袁玉璋的耳部,划出一道血痕。
众人惊慌失措,急忙向后撤退。袁玉璋愤怒至极,掏出几枚烟雾弹,递给刘耀章并下令投掷出去。
袁玉璋轻抚着流血的耳朵,怒火中烧!这是他首次亲身体验到被人背叛的痛苦滋味。夜幕笼罩,他趁机变出一辆火箭弹发射车,怒吼道:“老刘!瞄准城墙,给我狠狠地打!”
刘耀章毫不迟疑,呼唤两名护卫协助装填弹药。他亲自设定好坐标,然后毫不犹豫地钻进车内,点火发射。
年久失修的土坯墙哪里能承受火箭弹的轰炸,只一发就是一个大豁口。更别提刘耀章在报杀护卫的仇,连着发射了八枚火箭弹。这一面的城墙连带着附近的房屋全部化为废墟。
刘耀章跳下车来,拔出腰刀,大喊一声:“弟兄们,上!”
剩下的护卫端着冲锋枪就冲了上去。
袁玉璋道:“把那个狗队正给老子留着。我要活剥了他!”
众人冲上去才发现现场无一活物,扒了半天才从土堆里,找到奄奄一息的队正。此时满脸是血,嘴里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活不了多久了。
袁玉璋走到队正面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骂道:“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一样?”
队正艰难地抬起头,看着袁玉璋,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袁玉璋又问:“是谁派你来的?说!”
队正颤抖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袁玉璋冷笑一声,道:“不说也罢。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不过在死前,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袁玉璋抽出一把匕首,在队正的脸上划了几刀。
队正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不断抽搐。
袁玉璋又在队正的身上刺了几刀,鲜血染红了地面。
最后,袁玉璋一刀刺穿了队正的心脏,结束了他的痛苦。
刘耀章拉着他道:“大人,他已经死了,神策军二十人已全部伏诛。大人还是想想怎么应付骑兵吧?”
袁玉璋环顾四周,乌央乌央的凤翔军正在向此处聚集。身后零零散散跟着想打劫的骑兵。如今城墙被毁,想必留在城中也没什么用,吩咐两个护卫道:“去!把城里所有人都叫出来打仗。”
“老刘,你就开着火箭弹,待在城里,其他人在城外构筑机枪阵地。”
一群人就这么忙碌起来,等到凤翔军孙永过来,只见那机枪阵地竟然都布置了十二座。周围都是搬来的城墙碎土。
找到袁玉璋问自己能帮点什么?袁玉璋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这帮废物点心能干嘛?滚一边看戏好了!”
孙永不敢搭话,带着三个团长收拢溃兵维持秩序。
还好对面的黠戛斯将领是个聪明人,大部队并未上前硬冲。小股骑兵被机枪扫射驱离后,双方保持对峙。
经过清点,袁玉璋的护卫已经战死五人、重伤一人。天德军损失大半,凤翔军一千余人只剩三百。直到天黑都没有见到一个援兵。友军背刺这种事情居然真切得发生在自己身上,袁玉璋气得眼睛喷血。
苏兰端过来一碗肉汤都没心情喝下去,自责懊恼差点把他打击得自闭,现在才体会到古代名将是有多么不容易了。孙永虽然部队差点,但谨小慎微,能毫发无伤地活下来,足见这人够机灵,可惜打仗时候小看人家,不听意见。
就这么反思了一夜。次日天空晴朗无云。袁玉璋搞来许多水泥、沙子、钢筋等建筑材料,教会了凤翔军怎么做,数百人就这么在几万骑兵的围困下热火朝天地盖起了城墙。
袁玉璋则坐上魔毯,飞出黠戛斯包围圈,惊得骑兵纷纷下跪,以为遇到了神仙。一直飞到丰州城,落在帅府院子里,径直向会客厅走去。此时听得喝酒划拳声,袁玉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巡逻士兵发现他后立刻围了上来,跟在身后警惕着他。
鄂王李润见此一惊,实在没想到袁玉璋竟然没死?快速变成笑脸道:“唉?这不是袁老弟吗?怎么来到这里也不说一声啊?”
袁玉璋道:“鄂王好雅兴啊,我们在前线跟敌人拼命,你们却大鱼大肉,敢问鄂王,答应的援军在哪里?”
李润摸了摸头脑,装作不知情问道:“最近打仗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袁玉璋拿出军书扔到地上,道:“上面的军令难道不是鄂王的印信吗?还要赖账不成?”
李润捡起来放在案几上,随手将墨汁泼在上面,道:“哎呀,这还真是不小心,什么字都看不清了,袁兄弟,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玉璋大怒,快步上前,几名将军纷纷拔刀挡在前面。只见袁玉璋大手一挥,手中兵器竟全部离手飞出了门外。再一挥手,一股真气袭来,几人仿佛被大力踹翻在地,让出路来。
李润惊慌失措,不敢想这袁玉璋真有这等骇人的法术。颤抖着抽出刀来指着袁玉璋道:“姓袁的,我是鄂王,陛下的亲叔叔。你敢无礼、诛灭九族!”
袁玉璋轻蔑一笑,道:“鄂王?唐书记载,出生年不详,死于乾伏三年,死因不详,也就是说,你是怎么死的谁都不知道,那还不如死到我手里,我给你上报成死于阵前。”
默念口诀,李润手里的刀碎裂成片,只留刀把在手。袁玉璋上前一把掐住脖子,
将李润拎了下来扔在地上。随后骑在身上,攥紧拳头就照脸上招呼,只打得牙齿脱离,满脸是血,眼睛也开始翻白眼。。
周围的将军趁势要跑。袁玉璋一挥手就关上了大门。将军们赶紧跪拜求饶:“袁大人,额,不对,袁天师饶命啊,我等皆是听命行事,并没有故意加害之意。您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能饶命。”
袁玉璋道:“听说你们唯鄂王之命是从,我说话好使吗?”
将军们道:“好使,特别好使,天师是陛下派来的监军,如今王爷病重,指挥权自然归天师。”
袁玉璋冷笑一声:“你们最好乖乖听话,今天我能把鄂王打一顿,明天就能把你们灰飞烟灭。”
“是!是!绝对听您的。”
袁玉璋起身走到地图前,召集将军们围了过来,下了命令。“如今黠戛斯大军全在围攻永丰城,天德军和归附的党项骑兵立刻将黠戛斯反包围了!半天时间到达指定区域,谁敢迟了休怪我不客气!”
将军们个个称是,却立在原地不动。
袁玉璋面露凶狠地看着他们道:“怎么不动啊?还让我请你们吃饭不成?”
一名将军唯唯诺诺道:“大人,依军制,颁发军令需要您的手书和印信。”
袁玉璋一摸腰间:“妈的,印信怎么忘了带了,那这个要不要?”
猛地掏出腰间手枪,对准一旁鄂王的铠甲就是一枪,巨大的响声吓得一众将军赶紧行礼退了出去。
袁玉璋叫来帅府侍卫,一脸阴沉地吩咐道:“给鄂王请个大夫,别让他死了,不然让你们都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