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建国带着柳江玲正在看守所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一大早就来到门口守着,生怕自己错过。
远远见着柳江河走出大门,柳江玲就像炮弹发射一般撞进哥哥的怀里痛哭“哥哥,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柳江玲抬起头梨花带雨地仔细打量柳江玲,看到他鼻青脸肿、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哭得更加厉害,嘴里面叫嚷着要去告警察。
柳江河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哥哥没事。”他抬头看向谢建国,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谢建国走上前来,握住柳江河的手,说道:“江河,这次多亏了你让江玲打电话,不然事情没这么容易解决。”
柳江河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明白,这份本不想接受的人情,以后怕是不好还喽。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谢建国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开口说道。
柳江河抬头看了看看守所的大门恍如隔世,自己差点就走不出这里了,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进这里面了,然后带着妹妹上了车,三人一同离去。
回到谢建国的家中,余丽就拉着柳江河的手说道“江河,你没事吧,这群心狠手辣的人,以后一定会遭报的”,余丽看柳江河就像看自己儿子一样。
余丽喜欢男孩,柳江河母亲去世之后,她隔三差五就会去看他们两兄妹,柳江河读高中那时,经常让他到家里面吃饭,就连她女儿谢韵欣都常说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
“婶婶,我没事,他们那点三脚猫功夫,打在我身上就像蚂蚁咬一样”柳江河见到余丽也是异常亲切,在他眼里这个婶婶就像母亲一样关爱着自己,他也不想让她担心。
余丽有些心疼地摸着柳江河有些发肿的脸,眼眶也变红了“孩子,真是苦了你,唉,这侯家简直不是人”
谢韵欣出来进门时和柳江河打了一声招呼,就坐在一旁悄悄地观察这个爱自己还受母亲宠爱的男人,脸色有些微红,心中暗想“四年多不见,他好像帅了不少”。
柳江河比她大了一岁多,小时候父母带他去柳家时,柳江河带着她在村里面疯玩,甚至过家家的时候,还说长大之后要嫁给他,余丽也不止一次开玩笑说,让柳江河做自己的女婿。
谢韵欣还没有过十九岁的生日,正是少女怀春时,看到小时候的玩伴,变得高大帅气,威武刚毅,心中的湖泊已是惊起一丝涟漪,不由得看呆了。
“小欣,想什么呢,快给你江河哥倒掉水来喝”谢建国见女儿心不在焉,出言打断了她,女儿表现他看在眼里,他不是在乎门户相当的人,自己也对柳江河很中意,可是柳江河与侯家结下血海深仇,这个事情没有了断之前,他可不敢把女儿嫁给他。
谢昀欣被父亲的话惊醒,红着脸跑开了“啊,好嘞,我这就去”,这种感觉就像两个情侣在楼下准备接吻,结果被老父亲发现了一样。
柳江河自然也把谢韵欣的表现看在眼里,对于这个小一年多的漂亮妹妹,他自然也有好感,可是他心里面已经装着一个人,现在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再说了就自己现在的情况,还是孤家寡人的好。
接过谢韵欣递过来的茶水,柳江河轻轻道了声感谢,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刚才接过水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谢韵欣的纤纤细手,他明显感觉她手抖动了一下。
他心里面的也暗下决心以后要离她远一些,现在谢韵欣才十八岁,看到经过部队洗礼的自己,难免心中会有意动。
“啪”谢建国突然一手拍在膝盖上,对着柳江河说道“对了,江河,电话里面那位领导说,让你出来给他回个电话”,虽然没有见过面,谢建国凭感觉也知道对方不是自己这个层次的人能够接触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把柳江河捞出来了,可是柳江河怎么会认识这种大人物呢?
“好的,谢叔我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机”这个电话肯定是要打的,不管怎么样别人都帮了忙,就算这个人情不要自己还那也得表示感谢。
柳江河接过手机后,走出谢家来到一个僻静之处,观察一番没有人后,才开始拨号。
“嘟,嘟,嘟……喂,柳江河吗?”电话响了几声,马上有人接通,马上开始询问。
柳江河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听筒里面只听到双方的呼吸声,对方没有催促,也没有挂断电话。
沉默了片刻,柳江河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首长好,我是柳江河,感谢您这次出手相救,这个人情我以后一定会还的。”
说完这句话,柳江河感觉自己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心情轻松了许多。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份人情债并不那么容易偿还。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柳江河,有些言不由衷了吧,如果不是你走投无路也不会让人打这个电话吧,我知道你拉不下面子来求我。不过,既然打了一个电话,那我当这是第一个请求了,还有两个请求,可要想好了”
西南某部队办公楼内,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神情严肃,语气凝重地说道:“对于你们家发生的事情,我深表同情,斯人已逝,生者还是要坚强的活着,不要被仇恨遮蔽了双眼,我可以捞你这一次两次,但是不可能捞你一辈子,如果你还是这么冲动,那也算我是我看走了眼。”
他顿了顿,接着说:“柳江河,我希望你能明白,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不如意和挫折,但我们不能因此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你现在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只要你努力拼搏,总会有出头之日的。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
中年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之中。
他深深地了解柳江河的个性,那是一种倔强而坚定的特质,一旦做出决定便难以更改,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违抗军令。
中年人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不过,这次能将你从监狱里救出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啊!虽然他们同意不再追究命案的责任,但你毕竟出手打伤了那么多人,这些人的医药费总得你来承担。总计二十万,我已经先替你垫付了。这笔钱并不包含在我的请求之内,但你必须还给我。至于还款时间嘛,倒不必太着急。”
柳江河沉默片刻后问道:“那,那您能帮助我父母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