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丽又气又心寒,她简直百口莫辩:“我没有偷钱!我……”
她猛地想到了什么,手指着梁天雄道:“肯定是梁天雄偷的!”
梁天雄没想到崔丽会把事情推到他身上,看好戏的神情一顿,大声道:“不是我!是后妈!”
“就是你!”崔丽一口咬定:“我看到你偷偷躲起来吃过鸡蛋糕和桃酥!”
梁天雄虽然在家十分受宠,可以用无法无天来形容。但是梁家人都是手头特别紧的人,不会轻易给梁天雄买零食。就算真给他买了,家里人都会知道,不会偷偷的给他买。
梁婶子不信崔丽的话,嫌恶地道:“你少把事情推到天雄身上。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你别想冤枉天雄!”
“就是!”梁天雄气呼呼地道:“我才没有偷钱,是后妈你偷的!”
“你们不信,自己去梁天雄的屋里搜!”崔丽看着梁南道。
她刚才说的并不是假话,她确实看到梁天雄偷偷躲起来吃过鸡蛋糕和桃酥。而且梁天雄当时发现她了,赶紧把没吃完的鸡蛋糕和桃酥收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她说了句:“看什么看!”
她当时就猜到那鸡蛋糕和桃酥怕是来路不明了,并不是梁婶子或其他人偷偷给梁天雄买的,不然,梁天雄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只不过,她当时并没有把这事多放在心上,也没有想过把这事捅到梁婶子或梁南的面前去,因为她不想给自己找事。
现在想来,梁天雄的那些鸡蛋糕和桃酥,恐怕就是偷家里的钱买得吧!
虽然崔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眼下除了梁天雄外,她也想不到还会有谁偷梁南的钱了。
梁南听崔丽这么一说,就冲去了梁婶子他们的屋——梁天雄和梁婶子还有梁父睡在一个屋。
崔丽和梁婶子还有梁天雄一块跟着去了。
梁婶子他们屋里有两张床,梁婶子和梁南睡一张,梁父睡一张。
梁父在屋里已经听到他们的争吵了,此时见梁南冲进来到处翻找,梁父也没说什么。
梁天雄目露紧张地盯着梁南,大着嗓门道:“爸,你还真信她说的,不信我!”
梁婶子搂着梁天雄,也不认同地道:“天雄怎么可能会偷钱,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却信一个外人的话。”
崔丽也略紧张地盯着梁南。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梁南一定能搜出什么来。
梁南把屋里搜了个遍,什么都没有搜到。
梁天雄兴奋了起来:“看到没有,我都说我没偷钱了,爸你还不相信!”
“现在你该相信天雄确实没偷钱了吧,你怎么能怀疑自己的亲儿子。”梁婶子不满地说了一句。
顿了顿,她继续道:“要我说啊,你的钱八成就是崔丽偷的。”
崔丽没说话,而是自己在屋里翻找了起来。
梁婶子怒了:“你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屋,你到处乱翻什么!你别装了,梁南的钱肯定是你偷的!”
“我亲眼看到过梁天雄吃鸡蛋糕和桃酥,我没有说假话。”崔丽回了一句,仔细回想她那天撞见梁天雄偷吃鸡蛋糕和桃酥的情景。
“你还装!”梁婶子吼:“你别以为天雄还是个孩子,你就可以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梁南,我看你不好好教训她一顿,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崔丽猛地想到了什么,笨拙地跪在地上,去摸墙。
梁天雄见状,急了,跑过来推崔丽:“你这个坏女人!偷钱的明明是你,你却冤枉我!坏女人坏女人,我让我爸和我奶打死你!”
梁天雄边骂边推边拉扯崔丽,梁婶子他们三人没有一个过来阻拦他的。
好在真的让崔丽摸到了东西。
桌子的墙面下,有一块砖头是松动的。崔丽把那块松动的砖头拿了下来,伸手进里面掏,掏出来一个油纸包。
她把油纸包拿了出来。
梁天雄见状,急了,扑到她身上去抢油纸包。
崔丽本来肚子就很大了,行动笨拙又迟缓。被梁天雄这么猛地一扑,她身子后仰撞到了桌腿上,疼得“嘶”了一声。
梁天雄成功的把油纸包抢走了,但转瞬,油纸包就被梁南拿走了。
梁婶子和梁父都没想到那个地方会藏了一个油纸包,他俩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地方还能藏东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油纸包上,没人关注疼得直嘶嘶的崔丽。
梁南沉着脸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桃酥和几块鸡蛋糕。再一联想梁天雄刚才过于激动的反应,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了。
“这些桃酥和鸡蛋糕哪来的?!”梁南对梁天雄吼道:“你偷了家里的钱就去买这些东西?!”
“我……”梁天雄红着脸百口莫辩。
这些桃酥和鸡蛋糕确实是他偷藏在那的,也确实是他偷家里的钱买的。可是他没有偷过梁南的钱,他偷的是梁婶子的钱啊!
而且他每次只几分几分的偷,梁婶子都没有发现。
要不是崔丽想起来她那天撞见梁天雄吃桃酥和鸡蛋糕时,地上有一块砖头,而且砖头还在桌子下面,崔丽都不会想到去摸桌子下面的墙面碰碰运气。
“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我没偷你的钱!”梁天雄只能这样嚷。
梁南哪里还会信他的话了,一巴掌就呼在了梁天雄的脸上,打得梁天雄半张脸都麻了,麻了过后就是钻心的疼。
“小小年纪就敢偷家里的钱了!”梁南恶狠狠地道。
梁天雄被打得哭了起来,呜呜地道:“我没偷你的钱……”
他原本正想说“我是偷奶奶的钱买的”。梁婶子见她最心爱的孙子被打了,心疼的不得了,拉过梁天雄护在怀里,道:“这些东西都是我给天雄买的,让他偷藏起来的,行了吧。”
梁天雄见梁婶子这么维护他,只能把那句话咽了回去,呜呜的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