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
吴余哥仨再次聚到了一块儿。
“我说,咱们聚会的频率是不是快了很多?”
曾知远皱着眉:“我记得上周才聚过吧?”
“很正常啊,”华仔撕咬着嘴边鸡翅,含糊道,“平时一直缺席的那个现在突然时间充裕了嘛。”
“当了老板是这样的。”
吴余美滋滋地饮下一口啤酒:“你们要是有机会,也可以创业玩儿玩儿。”
“时间自己安排的感觉,真的太舒服了。”
曾知远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愉悦。
不解问道:“我寻思你不创业呢吗?”
“我看其他人创业恨不得忙成狗,怎么你就这么闲呢?”
“我哪知道,”吴余耸耸肩,“可能是我太厉害了吧。”
说是这么说,他其实心里也知道原因。
一般创业公司初期忙碌的无非两点。
人员招聘,维持运营。
这两个问题对吴余来说根本不是事。
人员这个问题,金腾帮忙解决了。
不过是一通电话,他们培养…或者说曾经的吴余培养的强力员工,立刻就答应了跳槽。
如今距那通电话又过去了一周多。
宏云在华尔大厦的办公室早就装修好。
那些员工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入职。
一个初步的框架瞬间就搭好了,吴余根本不用过多操心。
至于维持运营…金腾同样帮忙解决了。
先不说何长宇亲自帮忙拿到的埃斯特拉订单,光是诺维的业务被毫不费力地接手过来,就轻易帮宏云打开了市场。
后续可以慢慢拓展,直至业内彻底立稳脚跟。
这局面,可以说是每个创业者都羡慕的了。
吴余很是感激金腾的何氏父子。
要不是他们的骚操作,他要打开市场恐怕还要再费点力。
想到这里,他都有些不忍对金腾下手了。
但可惜的是,两家公司在业务市场上大面积重合,不争个你死我活不现实。
所以,吴余只能回报给他们破产啦。
说到公司,他转头看了眼边上若无其事啃鸡翅的华仔,道:
“你到底啥时候有空?”
“尹元香已经在催着我找你给她道歉了。”
“你要是再推脱,我恐怕就要失去这位能力非凡的员工了。”
吴余说的,正是他和林夏亲自去请的那位财务大能。
因为华仔的“顶级”操作,他…或者说林夏,当时费了好大力来着。
好在那样的付出还算有收获。
如华仔所言,尹元香能力确实不凡。
一周时间,她就将整个公司的财务状况理顺,给吴余提出了许多有效建议。
包括员工工资规划,公司税款申报等等等等。
甚至有几种吴余这个老外贸人都会疏漏的税种,她也全给报上了。
如今她展现出了能力,也该吴余兑现先前的承诺了。
“唉…”
华仔叹了口气,将手中烤翅往桌上一丢。
“再说吧,我现在是不敢见她,我怕她把我五马分尸了。”
“我靠…”曾知远惊诧地看着他,“你这种人竟然还有怕女人的时候?”
吴余也觉得奇怪。
凑过脑袋仔细打量了下,才发现华仔满脸索然无味的苦涩。
他有些惊奇了,情不自禁地推了推华仔手臂。
“你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头一回见你这般模样。”
在吴余印象里,华仔确实花花公子模样。
但至少在分手这一块很是和平,基本都是好聚好散。
很少见女人对他纠缠不休,谩骂不停。
这尹元香着实是个例外了。
“一言难尽,”华仔摆摆手,“主要是当时确实混账了些。”
他坦坦荡荡的,也没做隐瞒。
“那会儿她虽然不算特别好看,但那种落难的感觉真的很惹人可怜。”
“我当时一个没忍住,就上去勾搭了,勾搭完才发现她那么苦大仇深。”
“我这点能力,帮不了她,也给不了她未来,所以就只好…只好…”
“只好什么?”
曾知远嫌弃地看着他:“只好始乱终弃,当渣男是吧?”
“我鄙视你。”
“唉…”
华仔又叹了口气,没做反驳,只是拿起桌上啤酒“咕嘟咕嘟”开始对瓶吹。
虽然得到了答复,但坐在边上的吴余仍然觉得古怪。
他上下打量了下华仔消愁模样。
憋了许久,才语出惊人问道:“你该不是真喜欢上她了吧?”
“噗——!”
曾知远刚进嘴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惊愕地左看右看:“真的假的?”
见华仔没有答复,只是喝着闷酒。
曾知远心里已隐约确认了答案。
他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华仔这边前倾,大声问道:
“你这种人竟然也会真心喜欢哪个女人?!”
“那得是什么绝世天仙啊?!”
“滚滚滚!”
华仔嫌弃地将他推开。
“我怎么就不会真心喜欢谁了?”
“我很专一的!对每一段感情,从来都全身心的投入,绝不会做出轨这种事!”
“这还不够深情吗?”
“差不多得了!”
曾知远嗤笑两声,脸上满是不屑。
“真正的深情,得是老吴那样死不悔改地舔!”
“像你这样儿的…”
他摇了摇头,无声中全是嘲讽。
华仔早受够这俩损友的“污蔑”,丝毫不在意。
甚至连带着刚才的低落情绪都完全抛开,自顾自又开了瓶酒。
吴余知道他心里烦,也没劝拦。
只叮嘱道:“尽快调整好啊,我的优秀员工还等着你道歉呢!”
“知道了!”
华仔烦躁地摆了摆手。
曾知远笑够了,也没在他身上多做关注,转头又看向吴余:
“说起深情,老吴你跟韩紫怡怎么样了?”
“之前不是说要离婚,现在到哪一步了?”
“快了,”吴余夹起一粒花生米,“传票已经送出去,下周一就开庭。”
“那进展还挺快的…”
曾知远缓缓点头,又追问道:“都有什么诉求?总不能还给那女人分财产吧?”
“怎么可能?”
吴余嗤笑摇头:“再多给那贱女人一毛钱,都算我弱智。”
“不仅不给钱,我还要反过来要她的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不太好搞吧?那女人又不上班,哪来钱赔给你?”
“要不要得到钱我根本无所谓。”
吴余耸了耸肩:“横竖不能让她好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