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转身,顺着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得了,见到了他从未见过的可怕“怪兽'了!
那是一条比“大漠黑蟒”还要巨大的“怪物”!
其高度最少也有两个人的高度,而长度更是可怕,比“大漠黑蟒”都要长了一倍不止!
而且其头顶还冒出浓郁的黑气,看起来甚是唬人。
虽然这“怪物”身上没有【超凡力量】的气息,但是“槐”仅仅只是看它的速度,就知道自己绝对抵抗不了!
如果“槐”完全吸收“大漠黑蟒”的力量,可能还可以试着对抗一下这只“怪物”。
可是大部分“大漠黑蟒”的精华,都被“先祖”封存在“槐”的体内了,这让他在面对这只“怪物”的时候完全没有胜算。
就在“槐”对这样一尊可怕“怪物”感到恐惧之际,他的身前却是突然出现了一根长长的黑色棍子。
这根棍子突兀的从地底出现,位于两处交岔路口的正中央。
这一刻,“槐”的脑海中闪过了大量的信息,他终于明白了那位【布道者】所谓的考验是什么。
看着身后不断靠近的黑色“怪物”,看着其中隐隐闪过的人影,“槐”熄灭了拦截的想法。
他又看向前方的两处路口,那里的族人们丝毫不知道黑色“怪物”逼近的情况。
他试过叫喊,也尝试过接近,最后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
似乎,这道考验的范围就在这五尺之地,亦或者说就在他的手掌之间。
看着身前的黑色棍子,“槐”的内心十分的挣扎。
那只黑色“怪物”行动的轨迹有迹可循。
他已经知道它会朝着那条有着四位族人的道路前进。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就是在“保住四位族人,牺牲一位无辜族人”和“什么都不做,任由四位族人自生自灭”之间做出选择。
说实话,“槐”内心朴素的道德观告诉他,应该顺其自然,让那些冒失者自食其果。
但是站在一个领袖的角度,显然是选择那四个族人更好。
毕竟他不知道这些族人的优劣性,单从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槐”的内心陷入纠结,而身后的黑色“怪物”却没有给他过多的抉择时间。
听着那“况且况且”的巨大响动,“槐”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抉择了。
将自己的手掌放到黑色棍子前,“槐”脸上闪过很多事情,有挣扎,也有痛心、更多的则是狠心!
“锵——”
黑色棍子被“槐”一把扯下,黑色“怪物”的行动轨迹发生变化。
“呼呼——况且况且——”
看着耳畔飞驰而过的黑色“怪物”,看着里面沉默的族人们,“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嘭——”
沉闷的撞击声转瞬即逝,只余下一片血雾。
“槐”知道已经结束了,而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他就从这个让他感到痛心的世界之中脱离。
“作为一个领袖……你的选择或许是对的吧。”
【布道者】的声音入耳,“槐”僵硬的抬起了头,看向这位拥有改天换地之能的强大存在。
他想要听听这位【布道者】的说法,于是立刻开口说道。
“尊敬的【布道者】,如果换作是您,不知道您会如何选择呢?”
面对目光炯炯的“槐”,【我没有魔怔】露出来淡淡的笑容。
他迈步走到“槐”的身前,看着这位面色坚毅的人族。
“我会如何选择?哈哈……
我有足够的能力掀桌子,大可以直接逼停那辆火车。”
听着【我没有魔怔】的话,“槐”的眉头皱了皱。
他明白这位【布道者】口中的“火车”就是那个黑色“怪物”,可是对方的选择对“槐”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他没有实力阻止那辆黑色“怪物”。
见到“槐”的表情,【我没有魔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再次开口道。
“当然,这是在我拥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
如果将我的位置与你置换,把我放在你的处境之下,我会选择不动那根改道阀。”
【我没有魔怔】的话里有些“槐”不理解的名词,但是这并不妨碍“槐”知晓对方的意思。
他看着眼前的【布道者】,期待着对方的下文。
“呼——”
【我没有魔怔】看着“槐”,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和你的位置是不一样的,
你是一族的狩猎,自然要站在族群的利益至上,而我……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自然可以根据自己的道德来抉择。”
说完这段话,【我没有魔怔】看着陷入思索之中的“槐”,没有其他的动作。
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想法,【我没有魔怔】并没有改变“槐”心理的想法,他只是想把自己看到的一些道理,讲述给这个野人。
“成为了掌舵人,你就得摒弃掉一些东西。”
【我没有魔怔】说着,伸出手指了指“槐”的左胸,那里是心脏的方位。
“至于要摒弃哪些东西,这就得看你的心了。”
“槐”对此一知半解,不过他还是记下来这句话。
【我没有魔怔】最终认下了“槐”,以及他背后的“高山部落”,愿意成为他们的【布道者】。
在“槐”惊骇的目光中,【我没有魔怔】一把提起他的身体,一步迈入了【法则海】之中。
在那里,“槐”看到了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风景。
那是构成这个世界的本质,是奥妙的真实显化!
只是看了一眼,纵使无法理解那些【法则】之中所蕴含的东西,“槐”还是感觉大脑一阵昏沉。
他沉沉的睡去了。
【我没有魔怔】来到“高山部落”的山洞中,在那些老弱妇孺的注视下,将“槐”放在了地上。
“你们的首领睡着了,你们记得照看好他,至于我的身份,等他醒来了自会告诉你们。”
【我没有魔怔】并不想和这些老弱妇孺多费口舌,他将“槐”放下后径直离去,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