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柔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急切,她轻咬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胡爷爷,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实在没底。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办法来救叶不凡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却也顾不上拂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胡飞,那目光里仿佛蕴含着能将人淹没的哀求与渴望,只盼着从胡飞口中能听到肯定的答案,让这场笼罩在心头的阴霾能尽快散去。
胡飞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与自信,他沉稳地开口说道:“是的。师傅叶不凡以前曾给我讲过一种针法,名为混沌针法。此针法玄奥非常,依我之见,应该能够救师傅。我已将针法的要诀在心中反复推演,虽有几分把握,但仍需全神贯注、不容有失。待我施针之时,想必能为师傅驱散体内的阴霾,使其脱离险境。”
江雨柔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抓住胡飞的手臂,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高亢:“真的吗?那太好了!胡爷爷,你别再耽搁了,快点救治叶子哥哥吧。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煎熬着我的心,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再受苦了。你赶紧行动,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的眼神中满是急切的期待,仿佛胡飞此刻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而叶不凡的生命就系于他的一举一动之间。
胡飞郑重点头,干脆利落地回道:“好。” 接着,他目光诚挚地看向江雨柔,“施针过程需要绝对的安静,你先离开房间吧。我会倾尽心力,不容有丝毫差池,你且放心在外等候。”
江雨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依言缓缓走出了房间。刚一出门,便瞧见门口笔挺地站着几个护法。他们身姿矫健,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对屋内状况的关切与警觉,仿佛几尊忠诚的雕像,默默守护着这片关键之地,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江雨柔的目光只是轻轻扫过他们,心思却仍在屋内即将接受救治的叶不凡身上,她脚步不自觉地放缓,在不远处的角落停了下来,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胡飞的救治能够顺利成功。
胡飞轻轻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呼吸静止了下来。屋内静谧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微弱的光线从窗户的缝隙中透入,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定了定神后,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透着前所未有的专注。伸出修长而稳定的手指,轻轻拈起一根银针,那银针在这黯淡且静谧的环境里,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似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星。
胡飞施针的手法极为精妙,混沌针法的起势如灵蛇出洞,第一针落下,精准地刺入叶不凡的穴位,竟未引起一丝血痕,仿佛银针与肌肤融为一体。随着针法的推进,他的双手如同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灵网,每一针的刺入、角度的变换、力度的把控都妙到巅毫。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窗边的布帘,光影摇曳间,似是与胡飞的针法相互呼应。那针法的走势时而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与那轻柔的风声相伴;时而似电闪雷鸣,刚劲迅猛,仿佛要冲破这寂静的氛围。胡飞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他却浑然不觉,整个人沉浸在这混沌针法的玄妙世界里,仿佛与叶不凡的气息融为一体,以针为引,以气为导,试图在生死边缘将叶不凡的生机重新唤起。
胡飞的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在叶不凡周身穴位间舞动,随着最后一根针精准落下,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猛地一晃。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长时间的高度专注与精力消耗,让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却又难掩一丝欣慰与期待,他缓缓站直身子,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呢喃:“师傅,徒儿已尽全力,愿您能就此苏醒。”
胡飞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了房间。房门开启的瞬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只见他面容疲惫,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两侧,额头上的汗珠还在不断滚落,顺着下颚的弧线滑下,滴落在衣衫上,那原本干爽的衣物此刻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后背与前胸。他的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倦意,却又努力保持着镇定。
门口的众人面露担忧之色,江雨柔的眼睛瞬间红了一圈,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几位护法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那紧绷的肌肉线条显示出他们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胡飞,急切地想从他的表情和神态中获取一丝关于叶不凡安危的信息。
幽月莲步轻移,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氛围。她那如星子般的眼眸紧紧锁住胡飞,其中有担忧,有期待,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急切探寻。“医生,”幽月的声音微微发颤,恰似一片薄叶在凛冽寒风中抖动,却努力维持着平稳,“堂主他……如今究竟怎样了?这施针之法可有成效?”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细腻的指尖仿佛要将衣料生生撕裂。一缕发丝从耳畔滑落,垂在脸颊,她也全然未觉。周围众人的目光也如利箭般射向胡飞,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只等他一语落下,或带来希望曙光,或坠入绝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