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连在船头的伏子亦都隐隐听到了一些叫声,狐疑地朝着他们所在的发现看了一眼,他所站的位置高,一眼看去能清晰看见那边的画面,为首的便是南宫羽扯着嗓子呼喊的画面,一下子映入脑海,实在是难忘。
在南宫羽说完那个话后,看向周围的几个人,发现他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南宫羽没有害羞,也没有觉得不堪,反倒是拉着施慕的手臂,理所应当地说道:“你愣着干嘛呀,难道你不想和大家一直在一起吗?现在生活哪里不好了?”
施慕想了想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当然喜欢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只是我觉得说出来会很害羞。”
南宫羽一手搂着施慕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勇于表达自己的内心和热爱,我才不觉得有哪里值得害羞的,爱嘛,是一种无声无息的东西,如果你不说出来,或许大家都感受不到,所以这么一想,说出来是不是更划算一些?”
施慕被他这个说法给说服了,茫然点点头,南宫羽并不满足于施慕一个人的认可,转头看向其他人,“你们说是不是?”
百里修文这次没有做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很是配合点了点自己的头,“确实如此。”
“师兄教训得是。”
“倒也有些许道理。”
“开心就好。”
……
大家都是些不善言辞的,但在这种时候,也会句句有回应,不会让他一个人在旁边尴尬的上演属于他自己的独角戏。
南宫羽得到了所有人的回应,高兴扭过头,继续看着暗黑的天空,此时天空没有任何烟花,但在黑暗的环境当中,却能瞧见地上的星光点点,仿佛是如此,能感受到地上人们传来的热闹一般。
一行人重新回到里屋,令狐舟和徐月淮的身体在外面呆久了还是会有些不适,好在徐月淮有齐顾泽的帮助,没有那么严重。
伏子亦船头待久了,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这才回到大家的身边,刚回去的伏子亦就和南宫羽直面撞上了,想到自己刚刚丢他东西的那一幕,伏子亦觉得,他们二人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好说的。
并不是他不想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道歉,而是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情绪会什么时候来,当下一次自己情绪来的时候,这一次的道歉显得那么可笑,保证也显得那么可笑,与其让别人觉得是个两面派的人,不如一直让他当个坏人吧。
伏子亦这么想着,抬脚准备从他身边走过去,但南宫羽却啧啧两声开口将他阻拦下来,“我说你做了这种事情你都不打算给我道歉吗?虽然知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下次估计还是会做,但好歹这次你先给我道歉,那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计较这些事情,怎么样,我还是很不错的吧?”
南宫羽得意扬扬高昂着自己的头颅,像是个胜利者一般。
伏子亦看了他一眼,很奇怪他的要求,但事情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既然如此,道个歉什么的小事,他还是能做到的,“抱歉。”
伏子亦并不经常说这种话,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后急匆匆离开,并没有想要得到南宫羽任何反馈,但身后的男人却着急说了出来,“没关系,我不介意。”
两人都没有说以后怎么样,或许在他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伏子亦又变成了那个鬼德行,而南宫羽依旧被他惹的很暴躁,可这些事情都不影响他们现在的行为和决定。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当中都弥漫着一些甜蜜的泡泡,这是南宫羽觉得的。
……
齐顾泽看着手中愈合的玉佩出神,门外小姑娘慢慢的靠近,见他走神,心里带着窃喜,小心翼翼靠近他,看见他手中在瞧着一个平平无奇的玉佩,上面什么特别的装饰都没有,甚至用的材料都很普通,她趁机从齐顾泽的手中拿了过来,放在自己手中端详了两下。
都还没有捂热,瞬间被齐顾泽抢回去了,小姑娘脸上带着些不满看向齐顾泽,一副受到了很大委屈的模样,“我现在不过是看你一个玉佩你都这么紧张,这个玉佩是谁送你的?顾泽哥哥,你忘记我爹爹说的什么了吗?我们两个是有婚约的,如若这是其他女生送给你的东西,我现在命令你丢掉!我不喜欢你身上带着别人送的东西,要是你喜欢玉佩的话,我会给你重新买一个,这样好不好?”
小姑娘有些任性,如果他们二人之间是合理的关系,这份任性是完全没问题的,可他们二人之间并没有这种关系。
齐顾泽将失而复得的玉佩重新收起来,眼里冷意还未彻底散去,在看小姑娘的时候像是在看死人,“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敲门吗?还有,谁给你的胆子,随便动本尊的东西!”
齐顾泽语气很重,就算是以前小姑娘很任性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和小姑娘说过话。
她眼泪瞬间涌出来,低着头,“我是你的未婚妻,想要来找你还需要给谁汇报吗?我不过是想要给你惊喜,看着你一直看着这个玉佩心神不宁,便想要拿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想要看你一个玉佩也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齐顾泽的语气依旧生硬,“平意,平长老说的事情本尊没有答应,所以本尊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吗?以后不要拿着这种关系到本尊面前说事了。”
平意是面前小姑娘的名字,她的父亲是平长老,在这里位高权重,有着很大的话语权,大家对平长老的态度大多都是忌惮,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一时间空气当中气氛都凝固了,小姑娘一双泪眼朦胧的鹿眼看着他,摇摇头,“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个消息都已经公布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了,你现在说我和你没有关系,你要让别人怎么想我?我还从未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