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去找陈兮的姚木兆,去而复返。
“父亲,前厅已经布置好了,可以开饭了。”
姚君闻言笑道:“好,兄长、王后,咱们走吧,尝尝小兮的手艺。”
虽然觉得姚木兆去而复返的速度太快,但姚君也没多想,万一是陈兮听闻了国主和王后到来,叫人布置的呢。
当姚君从姚木兆口中得知陈兮正在准备大餐,便不再闹脾气了,此时正好招待二人,也是炫耀。
陈木哲起身笑道:“那我们夫妇就叨扰贤弟了。”
孟王后走到夫君身边,也说道:“虽然与陈兮妹妹见过几次,却没有说过话,今天正好讨教一下烹制。”
金色面具下,姚君一脸的笑容,陈兮的厨艺自然是极好的,使用的烹饪方式是领先这个时代的。
姚木兆走到轮椅后,俯身贴在姚君耳旁,用只有二人的声音说:“得知国主和王后在这,陈兮便回去了。”
姚君不动声色点了点头,看向陈木哲说道:“兄长,咱们别站着了,请!”
“贤弟是此间的主人,理应你先请。”
陈木哲非常客气,虽然为一国之主,此时却把自己放在了客人的位置上,并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客气了一下,姚君便没有继续在让,而是说道:“姚、妫同出一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就不要客气了,同去。”
陈木哲深深的看了眼姚君,微笑着说道:“好一个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此说来,这里确实没有外人,同去。”
孟王后站在陈木哲的侧后方,落后半步,一切都瞒不住这双凤目,就算姚君的脸庞被面具遮住,也能通过其他判断出其大致的情绪和想法。
刚才姚木兆同他说了些什么?
相比之前,姚君的心态明显出现了变化。
孟王后目光落到姚木兆的身上,只停顿了不到一秒,便移开了,仿佛只是偶然间的扫过。
等几人到前厅,看着满满一桌的各色菜肴,却唯独少了一个人,孟王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种场合陈兮居然没有出席!
是姚君的意思,还是姚木兆的意思,又或者是陈兮本人不想来?
孟王后同陈木哲落座后,对视了一眼,时间不足0.1秒,便分开了,就这短短的时间内,夫妻二人就默契的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姚君坐在主位,从随侍手中接过布帛擦了擦手,然后漱口,洁面,才叹气道:“小兮第一次见到残酷的战场,受到了惊吓,回来的时候更是睡了一路。”
“回来后,又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应该是累了,还请二位见谅。”
孟王后关切的说道:“陈兮是名女子,今天还遭遇了袭杀,肯定是受惊了,需不需要我命宫中大夫前来查看一下?”
姚君感谢道:“多谢王后,随我来的人员中有大夫,已经给她看过了,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围绕着陈兮简单聊了几句,姚君便换了话题,指着中间的那道红烧鱼道:“兄长、王后,这条鱼肯定是你们没有尝过的味道,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随后,虽然桌上缺少了一位女主人,却也吃的是宾主尽欢,主要是这些菜肴的杀伤力太大了。
陈木哲此刻十分的后悔,如果早知陈兮有这种能力,就该把人留下,或者保护好也行。
公子烈那件事,陈木哲是清楚的,从未怪罪陈兮,但也没有阻拦他人报复,这等小事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哪怕死的是他的亲子。
孟王后虽然还保持着优雅的礼仪,但同陈木哲互相搀扶着,才能离开的背影,叫人忍俊不禁。
姚君并没有笑话他们,毕竟旁边的养子,更加的不堪。
等国主和王后乘着銮驾离开,姚君回到院子里,金甲护卫立即关上了宅门。
姚君从轮椅上站起来,把一步一摇的养子拽过来按在轮椅上,向一旁的随侍嘱咐道:“送木兆回去休息。”
“父亲,此时没有外人,叫我小桃吧。”姚木兆羞的满面通红。
“呵。”
姚君嘲讽的笑了一声,鄙夷的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女的啊,把自己吃的跟怀孕了似的。”
白小桃被说的闹了个大红脸,含含糊糊的嘀咕道:“她做的太好吃了,没忍住就多吃了几口。”
“多吃了几口?”姚君震惊,这得是多大的嘴,才能几口把自己吃成这样。
“哎呀,你别管了。”白小桃想站起来跑走,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等消化的差不多了,再回来。
但因为吃的太撑了,坐下之后,再想站起来,就比较困难了,而且就算站起来,走的也慢,根本就跑不起来。
“丢人啊!唉!”
年仅25岁的姚君,在此刻背都驼了,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
背着手,摇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越走越远,一声声刺耳的叹息声,传进白小桃的耳中,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
送走陈木哲夫妇后,又把养子交给随侍照顾,姚君便悄悄的来到了小院,因为轮椅暂时给养子使用了,便没有出现在陈爷爷和小萝的眼前。
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二楼,轻车熟路的走进陈兮的卧房,关上门,也不点灯,脱了外套便躺到了床上。
长夜漫漫,正是陶青说爱的好时候,而且小家伙睡了一路,晚上肯定不困。
带着这个想法,姚君躺在床上,闻着被褥上的橘皮味,等待了起来。
作为大厨,陈兮每样菜肴都留了足够三人吃的量,而且还有猪头肉和羊头肉、猪皮冻。
吃完饭之后,跟小萝一起收拾好餐桌,陈兮从锅里盛了一盆热水,端着上楼洗漱,准备睡觉。
虽然回城的时候睡了差不多一路,但陈兮还是感觉精神无比的疲惫,吃饱饭之后,更是哈欠连天,都要睁不开眼了。
此刻天色已暗,差不多晚上八九点钟,只在卧房门前放着一盏油灯,是小萝点着放在这里的。
陈兮推开门,先把盆放进屋里,然后出屋把油灯拿进去,放在灯架上,才回身关上门和窗户。
随着门和窗户关上,室内仅剩下油灯的光亮,除了灯火附近,四下变的更加黑暗。
陈兮把手巾丢进盆里,起身开始脱衣服,随着衣裳一件件的被脱下,卧床上一双倒映着一点灯火的眸子,渐渐的红了。
当把最后的亵衣也脱下,陈兮检查了一下身子,见没什么问题,才蹲下身子擦洗起来。
哗啦,哗啦,水花声一下又一下的撩拨着姚君。
禁欲了二十多年的他,望着那个白皙滑腻的背影,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如果是在两天之前,姚君现在就会冲上去,把小老乡按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
而现在姚君只是悄悄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但那一声声的水花撩拨,更加的旖旎,令人遐想无限。
一柄长枪如同怒龙般崛起了。